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懷個寶寶?說得容易
“嘖嘖,這也難怪人家不把她家女兒當回事。你們沒看到嗎,蘇家那丫頭回來這麽久了,老公都沒過來一次呢!看來人家根本沒打算接她回去。”
“憑著肚子嫁入豪門,要我是霍家,也瞧不起這種女人呢。而且你們不知道嗎,據說她老公,之前還是她堂妹的未婚夫呢!”
“你是說蘇天生的侄女兒小莞?哎喲,竟然搶自己堂妹的男人,活該沒了孩子,被豪門趕回了娘家!現世報哦!”
“我看啊,那個蘇蔓跟她豪門老公的婚姻也不會太長久了,看那個陳鳳菱以後還有什麽底氣在咱們麵前得意!”
“可不是,她還真當自己女兒是少奶奶啊,都被人趕回來了。指不定哪天就休掉了!”
幾個鄰居越說越唾沫橫飛,義憤填膺。
陳鳳菱聽得臉漲紅,咬緊了牙關,卻沒臉上去辯駁,又生怕被一群鄰居看見,用裝滿菜的購物袋擋住臉,灰頭土臉地回了家。
做好早餐,陳鳳菱叩了叩蘇蔓的房間,走了進去。
看著抱膝坐在沙發上披頭散發,又是一夜未眠的女兒,她臉色一緊,歎了口氣。
自從女兒被嶽子謙趕回娘家,就成天這幅樣子,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
短短幾日,瘦了十幾斤。
別說蘇蔓,她這些天出去買菜,看見鄰居指指點點的,都覺得鬧心又難為情。
前不久,鄰居們都還羨慕她女兒嫁到了豪門,當了少奶奶。這才多久,就一副狼狽樣地回了娘家,嶽子謙人影兒都不見,傻子都看得出,肯定是被趕回來了!
她的臉也丟得一幹二淨!
“小蔓啊,別想那麽多,先吃點吧?”陳鳳菱將早餐端到了女兒麵前,苦口婆心地勸說。
“我不吃。拿開。”蘇蔓看都不看一眼早餐,魂不守舍的。
“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再不吃肯定會病倒的……”陳鳳菱將盛滿麵條的碗送到了女兒的嘴邊。
蘇蔓煩躁不堪,一揮手,打翻了麵條,爆發似的哭了起來:“病倒就病倒!死了最好!子謙都不要我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鄰居,我的大學同學,還有蘇莞那個賤人……全都在笑話我!”
陳鳳菱看著女兒這幅樣子,痛心不已,隻能勸:“放心,子謙過段日子消了氣,就會來接你了。你先養好身子,盡快再懷個寶寶,遲早霍家會像以前一樣,把你當成寶貝。”
嗬。再懷個寶寶。
說得容易!
子謙現在根本看都不看她一樣,怎麽懷?
她那天打電話回去,聽子謙公寓的鍾點工說了,這段日子自己不在,子謙經常帶女人回家。
尤其和一個酒吧裏認識的叫姍姍的酒女打得火熱。
就是那天嶽子謙帶回家廝混的女人,還害得她被趕回了娘家!
她又問過那鍾點工,說是前陣子嶽子謙貌似還買了台蓮花跑車,經常帶著那個狐狸精去兜風!
念及此,蘇蔓抓緊了袖口,臉色難看得要命。
陳鳳菱見她這個樣子,完全不聽勸,也沒法子,隻能收拾了一下,先出去了。
蘇蔓悶坐了會兒,越想越氣,刷的站起來,拿上手袋,便朝外麵走去。
不行。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才是嶽子謙的正室老婆,是霍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
就憑那個狐狸精憑什麽在自己眼皮下搶自己老公?
她今天就去撕了那狐狸精的臉,狠狠震懾一下!
“小蔓,你上哪去?”陳鳳菱看見女兒要出門,一驚,追上來。
“媽。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回來!”蘇蔓不耐煩地撂下話便摔門而出。
打車到了那狐狸精酒女所在的酒吧,蘇蔓下車,疾步朝裏麵走去。
酒吧一般是晚上營業,現在是白天,沒有人,很是安靜清冷。
隻有一個服務生在做清潔,看見蘇蔓氣勢洶洶地進來,嚇了一跳:“你是誰?我們這兒還沒營業,請你晚上在再……”
還沒說完,蘇蔓便狠聲打斷:“別廢話。你們這兒有個陪酒女叫姍姍的,叫她滾出來!”
“誰找我啊?”一個妖冶的身影吊著一根女士香煙,搖曳著腰臀,從後麵走出來,看見蘇蔓,笑起來:“喲,原來是嶽少被趕出去的太太啊~怎麽跑這兒了,無家可歸了嗎?”
蘇蔓怒從中來,蹬蹬跑過去一個耳光摔在了姍姍臉上:“你這個狐狸精!竟敢纏著我老公!不要臉!”
姍姍尖叫一聲,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蘇蔓的長發,扭打起來,幾個服務員見狀,自然上前來幫姍姍的忙。
姍姍是風塵女郎,本來就比蘇蔓更潑辣,力氣也大,再加上有服務員拉偏架幫忙,蘇蔓一下子便落了下風,被連扇了好幾個耳光,臉腫了,頭發也被拉散了,最後被姍姍一下猛推到地上,摔得爬都爬不起來。
姍姍卻猶不解恨,令服務員摁住蘇蔓,上千又是對著她的臉兩個大耳刮子,冷笑:“說我狐狸精不要臉?我看你才是不要臉!明知道嶽少不喜歡你還纏著嶽少!呸!你比我能好到哪裏?”
服務員見蘇蔓是嶽子謙的老婆,畢竟嶽子謙是霍家的外孫,不看僧麵看佛麵,對姍姍丟了個眼色,示意算了,別把蘇蔓打傷了。
姍姍嘲諷地勾起唇:“你們怕傷了她,嶽少會找我們麻煩?!放心,嶽少根本不把這個女人當老婆,不然也不會帶著我回去,當著她的麵子那個了!還有,嶽少都把她趕出門了,還跟我說過,遲早要和她離婚的。你們覺得嶽少或者霍家會為這女人出頭嗎?!我敢說,就算她回去告狀,嶽少也不會幫她!”
蘇蔓聽了,臉色一片青紫,攥緊了拳頭,咬得唇肉都出了血。
服務員聽了,便也沒多說什麽了,繼續摁住蘇蔓,任由姍姍對她拎頭發甩耳光。
一番折騰下來,姍姍才算泄了怒氣,讓服務員將蘇蔓扔到酒吧門口。
“砰”一聲,蘇蔓被甩到了台階下,半天都起不來身,想著自己堂堂一個豪門少奶奶,居然連一個酒女都能騎到自己頭上,又想起姍姍剛才的諷刺,說子謙根本沒把自己當妻子,遲早會與自己離婚,忽然一陣悲涼湧上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