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不去當牛郎糟蹋了
自從弟弟回來,坐鎮集團,丈夫和兒子就被趕到角落,沒有風光過。
今天兒子終於翻了身,霍素凝怎麽會不得意?
蘇莞秀眉一皺,豪門家庭還真是冷漠,就連親姐姐對自己的弟弟,也是勾心鬥角。
她突然有些同情霍北丞了。也難怪他不敢把抑鬱症複發的事情告訴家人。
有這樣的家人,像財狼猛獸一樣盯著他的位置,他能放心麽?
念及此,蘇莞實在忍不住,看向霍素凝,微微一笑:“二小姐太謙虛了,子謙少爺哪需要三爺的關照,向上爬的本事已經夠厲害了,隻是千萬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爬得越高,掉下來也摔得越重哦。”
“你——”霍素凝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冷笑:“我在跟我弟弟說話,你算老幾?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為什麽沒有?”霍北丞沉冷鏗鏘的聲音平地驚雷一樣響起,讓霍素凝接下去的話吞進了喉嚨裏,呆呆望向他。
“蘇莞現在是我的人,按道理,應該跟你算是一個輩分。你說她有沒有跟你說話的份?”
霍素凝攥了攥拳,臉色漲紅。跟自己一個輩分?
就蘇莞這個出身一般的黃毛丫頭,曾經還是兒子的未婚妻,也配?
嶽世德見氣氛不好,忙打圓場,主動賠笑,給霍北丞斟滿了酒:“來來,喝酒,喝酒,好日子要多喝點酒。”
這才讓一觸即發的緊繃氣氛緩和下來。
……
新人行完禮,開始敬酒,盛大的婚禮終於到了尾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爺子之前宣布將10%股權贈給嶽子謙,蘇莞看見霍北丞一整夜的臉色都不怎麽好,也沒怎麽說話。
蘇莞看到他這樣,也不敢多說話,難道像霍素凝那樣,上趕著堵他的炮火嗎?幹脆默默吃著菜。
賓主盡歡後,一部分客人們告辭離開。
還有一部分從外地趕來京城赴宴的客人則在侍者的引領下,去了霍家在酒店安排的客房休息,明早在搭乘霍家安排的飛機離開。
蘇莞也再一次見識到了霍家的排場,對於外地來參加婚宴的客人,不僅包了對方及一家人的來回飛機票,還免費提供最高級的住宿、玩樂。
宴會廳的賓客一一給老爺子和霍素凝道著喜,然後逐漸散去。
“霍三爺,蘇小姐,你們的房間安排好了,請隨我來。”酒店客房部經理走過來。
蘇莞一訝,望向霍北丞:“我們今天住這裏?”
“嗯。有些外地的客人今天會在酒店留宿,霍家總需要有主人留下來。爸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姐和姐夫陪他回去了,隻能由我招呼一下客人。”他站起來,牽住她的手。
蘇莞下意識有些畏縮,在皇尊公館,兩人各自有自己的房間,他也不是每天過去,就算去,也是晚上,她還能想法子避開他。
今天在酒店,還怎麽避?
她吞了吞香唾:“呃,那我們兩個……是住一間嗎?”
客房部經理還以為蘇莞是生怕不能和三爺住在一起,代替霍北丞回答:“那當然,三爺和蘇小姐的房間是酒店最好的一間總套,”又很貼心地壓低聲音:“超大尺寸水床、按摩浴缸、陽台溫泉等設施,都很齊全。”
蘇莞臉一下子紅了,什麽鬼啊。
又望向霍北丞:“我又不是霍家的主人,好像沒什麽身份招呼客人吧,可以先回皇尊公館嗎?”
霍北丞眼眸肅然:“你說呢?”
這小女人,又想跑?
她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隻能任由他拉著,乘坐電梯上了樓。
安排給兩人的總統套房在最高層。
“滴”一聲,客房部經理用房卡刷開房間門,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很細心地合上門離開。
蘇莞跟著霍北丞走近總套,本來緊張的心情在看到室內的裝潢陳設後,“哇”一聲,叫了出來——
以前的她隻在小說和電視劇裏聽過總統套房,這是人生第一次親眼入住。
金色的梁柱就像古代皇宮,璀璨明亮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閃瞎人眼,還有不知道產自於世界各國的名牌家具。
“很累,我先去洗個澡,你也去吧。”霍北丞鬆了鬆衣領,瞟了一眼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小女人。
蘇莞呆住,什麽啊,他想和自己一起鴛鴦浴?忙說:“你自己先洗吧,我等會兒洗……”
他知道她又想汙了,拍了她的腦袋瓜子一下:“你以為總統套房隻有一個浴室嗎?”
她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果然,每間房都有個浴室,這才舒了口氣,原來他不是要和自己一起洗,又鬧了個大紅臉,忙尷尬地哦了一聲,跑進了一件浴室。
衝完涼,蘇莞擦著還沒幹的長發,披著浴袍走出來。
一抬頭,正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身影。
男人比女人洗澡迅速。霍北丞比她早出來,也套著一身白色浴袍,衣領微微敞開,古銅色胸膛肌乍隱乍現,修長的長腿從浴袍的擺子下伸展而出,慵懶地翹起來,烏黑的頭發半濕不幹,就算距離遠遠,也能嗅到身上散發的洗發水和與生俱來氣息交織的清新。
他好像浸入了思緒,在想什麽問題,眉宇微微聳起。更添了幾分迷人。
魅惑,性感,仿若今晚的夜色。
蘇莞心髒跳得厲害,也難怪葉晴晴那種千金小姐厚著臉皮對他癡心。不得不說,這男人就算不是霍家三爺,光憑這副好皮囊,也是不少女人瘋狂的對象。
說實話,他這種顏值,不去當牛郎,簡直是糟蹋了~
明明能靠臉吃飯,偏偏要靠能力。嘖嘖!
“盯著我在想什麽?”他眯了眯深眸。
“啊?我盯著你嗎?沒有吧……你一定是看錯了?”蘇莞忙收起眼神,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又到處找房間:“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明天起來還要招待婚宴上的客人……”
話音剛落,隻覺眼前一道陰影落下來,擋住去路。
“這麽慌幹什麽?最重要的事,還沒做。”他長臂滑下來,攀上她細腰,將她一把打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