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用嘴給她喂藥
她耷拉著頭,輕微地呢喃了一聲,仿佛是回應,雙手被毛巾係著,固定在牆壁上,就像在玩S-M一樣,形成一個絕對糜豔、絕對另男人血氣橫生的畫麵。
這個小丫頭,知不知道將眼下的姿態能夠害死男人!?
霍北丞咬牙,一把抽走她頭頂的水盆,又順勢解開她手腕上的毛巾:“蘇莞!起來!”
小丫頭的手腕一鬆開,卻仿似抽幹了最後的力氣,整個人滑倒在了浴缸裏——
他眉峰迅速皺起,把她抱起來,這才發現她全身冷得透骨,額頭卻燙得嚇人。
發燒了。
“嗯啊……”掉進了溫暖的懷抱,渾身冰涼的小女人舒服地嚶嚀了一聲,下意識往他懷裏又縮了幾寸,扶了一晚上僵直的雙臂纏住他的腰身,仿佛在他攝取溫度。
像一隻可憐兮兮,被人蹂躪過的小動物。
他呲拉一下,將她濕透了的衣褲扯了下來。
蘇莞身子一涼,意識清醒了:“住手……你幹什麽……”
她已經被他懲罰了一晚上,也道了歉,他還不放過自己麽?
“你覺得我會對一個病得像死豬的女人有興致?”他“嘩”的抽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將她身上揩幹,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蘇莞羞恥不已,卻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掙紮就像是她太累了,渾身像被火在烤,骨頭酸痛,連抬一抬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他擦拭自己,直到確定他真的隻是給自己揩幹身子,才放心下來,眼皮又合上了。
擦幹懷裏的女人,他扔下毛巾,將她徑直抱回了臥室,放在了大床上,用白色毛毯將她裹住,然後走出臥室,站在樓梯口,喊了一聲:“蘭姐!”
早起的蘭姐忙從廚房出來:“三爺,有什麽吩咐?”
看到三爺睡袍敞開,露出半裸的健碩胸膛,再順著他身後沒合上的臥室門,不禁老臉一紅。
昨晚三爺一來就打過招呼,讓她回工人房早點休息,無論聽見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昨晚她確實聽見蘇小姐對著三爺的撕打掙紮聲……
看來,以後三爺要是過來,她還是找個理由出去吧!
“去拿退燒藥上來。”
蘭姐嚇了一跳,玩得這麽過火?病了?卻不敢多問什麽,取了藥遞給三爺。
霍北丞接了藥走回臥室,隻見床上的丫頭已經悄無聲息。
毯子的溫暖和清香讓蘇莞徹底放鬆下來,蜷縮成嬰兒在子宮裏的姿勢,竟一下子徹底睡熟了,隻是嬌嫩的唇瓣一啟一合,似乎在說著夢話:“媽……”
聽到她的夢囈,他眼神一動。
高寒說過,她的媽媽在她爸爸去世前就失蹤了,據說是拋夫棄女跟別人跑了。
他眸子裏的冰涼莫名散去了大半:“起來,吃藥。”
蘇莞毫無反應,這會兒就算世界末日也別想打擾她睡覺。
他皺皺眉,坐在床沿,將她抱起來。
她仍然毫無知覺,隻是像個小懶豬兒一樣,翻了翻身子,抱住他的腰,又呢噥了一聲:“媽……”
他臉肌一僵,試了試她的額溫,好像比剛才更燙手了,將退燒藥用勺柄研磨成粉狀,又用勺子送進了她蒼白的唇裏,含了一口水,俯下身,欺上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將水一點點送進去。
“嗯哼……”迷迷糊糊中,她呻吟了一下,隻覺得有什麽在自己口腔裏卷裹著攪動著,陽剛猛烈的氣息不停在口腔裏遊走,想要避,卻避不開。
直到藥被他推擠著流進了咽喉、胃袋,她才感覺他放過了自己,渾渾噩噩又睡了過去。
……
這一睡,蘇莞睡了個昏天暗地,傍晚才醒。
雖然四肢還有些發燒之後的酸痛,但燒已經退下了。
臥室裏,開著二十多度的恒溫暖氣,很適合病人。
回想起早上半昏半醒中的事,她一驚,掀開毯子,果然,沒穿衣服。
他扒了她的衣服,給她擦身體,還……還用嘴給她喂藥……
什麽意思?先給兩棍再給甜棗嗎?
還是說他和她的協議才剛剛開始,他不想這麽快就玩死她這個小寵物?
嘴裏依稀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是甘醇濃鬱的龍涎香,夾雜著淡淡的清馨的須後水和煙草味兒,透出成熟沉穩。
她臉頰感覺像是又發燒了,羞憤地咬緊了銀牙。
良久,蘇莞鎮定下來,匆匆下床打開他房間的衣櫃,拿了件他的一件體恤衫套在身上,正想回到自己房間去,卻又瞟一眼被自己睡皺了的帝王尺寸大床,轉身上了床,裹緊了他的毯子,翻來覆去。
沒辦法跟他明著對著幹,那就把感冒病菌傳染給他,哼!讓他也被發燒感冒試試!
別說她陰險,比起那男人的殘暴,她的陰險可不算什麽!
門“嘎吱”一聲開了,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在幹什麽?”
小女人纏著他的被子毯子,在他的大床上歡快地翻來滾去,還不時咳嗽打噴嚏,就像是故意一樣。
蘇莞一顆心懸起來,嘩的一下,抱著毯子坐起來,看見霍北丞西裝筆挺,正站在臥室的門口,頓時有種想要挖個洞把自己活埋的尷尬,裝傻:“我……我……我沒幹什麽啊……”
“那是誰在我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鬼嗎。”
“你……你一定是眼睛花了……是不是老花了?建議你去買副老花眼鏡……”她死鴨子嘴硬。
“精神不錯,都敢頂嘴了,看來病已經好了。”霍北丞冷冷道。
蘇莞想起昨晚的懲罰,忙吐了吐舌,不敢再惹怒他。
他走過去,將她手腕一握,從被子裏拉出來,笑意卻又微微凝住。
小丫頭穿著他的T恤衫。
寬大的男士T恤罩住她嬌小的身材,衣服剛遮住她的臀,光著兩條腿,很顯然,裏麵什麽都沒有穿。
想象裏麵的美景,能讓他氣血微微升竄。
蘇莞卻並沒察覺男人神色的變化,咬咬唇,還在後怕昨晚的懲罰:“昨晚上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應該滿意了吧?不用再重罰了吧?”
頂著水盆一晚上,這刑罰太苛刻了,根本沒法做到,她承認自己使了小手段,用毛巾綁住自己的手和水盆,才能應付一晚上,不過生怕這男人怒氣還沒消,說她犯了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