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年快樂
“來，默默，壓歲錢，新的一年，快快樂樂。”
“謝謝爸，新年快樂。”陳默接過劉建東遞過來的紅包，一雙眼睛樂的隻剩下一條縫，大豐收，大豐收啊！轉頭看向陳佳英，笑意盈盈：“麻麻，新年快樂呀，我親愛的媽媽真的是一年比一年漂亮。”
“你這張嘴也就拿錢的時候能稍微甜一些。”
“那過年吃那麽多糖也不能浪費了不是。”
陳佳英瞪了她一眼，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拍在桌子上：“給給給，你等了一年的大紅包，新的一年，又漲了一歲，希望你的成績也跟你的年齡一樣，有點進步。”
“爸，你看我媽，大過年的是不是很掃興？”陳默抱枕抱在懷裏窩在沙發裏，靠著劉建東的肩膀抖擻手裏的紅包：“都放假了還提成績，這是個多麽令人傷心的話題。”
“現在知道傷心了，考試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給你那鏈子好好上點油。看你去姥姥家的時候怎麽跟他們炫耀你的成績，還好意思拿他們給的紅包嗎？”陳佳英忙著手上的工作，還不忘教育陳默幾句。
“那我怎麽不好意思了，姥姥那麽疼我，我怎麽能讓她不開心呢。”陳默嘿嘿哈哈，把紅包揣進懷裏，湊到劉建東耳邊小聲說道：“爸，媽給的紅包比你多，你得再接再厲啊！”
“工資都上交領導了，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點紅包還是他從牙縫裏辛苦扣出來的，哪有領導那麽大方啊。
“理解理解。”
“理解萬歲。”陳默笑著跟劉建東擊掌，這一互動可沒被陳佳英落下，輕咳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你們父女倆嘀嘀咕咕在做什麽呢。”
“秘密。”陳默眉梢一挑，他們父女倆之間的小秘密怎麽能輕易泄露出去。
“你們倆就背著我建陣營吧，你們倆感情好我管不了，一個個的看著我忙活也不知道搭把手。”
“您這麽厲害的一個人就行了，我倆搭把手不就又成幫倒忙了嗎？”陳默拿起桌上的橘子，剝好之後遞到陳桂英嘴邊：“媽，吃口橘子，可甜了呢。”
“我買的橘子能不甜嗎？”
“主要還是我剝的。”陳默一仰頭，搶功勞也不帶臉紅的。
“都一邊去吧，我忙的連軸轉還得聽你們爺倆在這兒鬥嘴，真把我惹急了我就拿這個把你們倆都趕出去。”陳佳英擀麵杖梆梆梆敲著桌子，拂開陳默伸過來的手：“我剛辦好的水餃，你別給我弄散了。”
“媽，我這不是想幫你嗎？”
“得了吧，你不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好好吃你的橘子吧。”
“看吧，不動手嫌咱不動手，一說話就嫌咱添亂，真是太難了。”
“難啊，難。”陳默跟劉建東小聲嘟囔著，陳佳英一個眼神瞟過去，被嚴重警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撇嘴，聳肩，有機智的選擇不說話，領導要發飆了，再多說話就要遭殃了：“對了，默默，過年了，你也給小景和你爸那邊打電話拜個年。”
話一出陳默瞬間斂了微笑，揉揉鼻子齉齉道：“要打你打，我才不打呢。”
“我怎麽能打呢？一個電話而已，你說聲新年快樂就得了。”
“你怎麽就不能打了，一個電話而已，說聲新年快樂就完了呀。”陳默同樣的話還回去，懟的陳佳英隻拿眼白她：“再說了，都這個點了，也就咱家還等著守夜呢，沒準他們都睡了，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得，吵醒人家的美夢多不好。”
“就你能，讓你打個電話還一套一套的，給自己爸爸和哥哥打電話有什麽扭捏的。那邊說不定還在等你電話呢。”
“才不會呢，我早就給蘇景發過消息拜過年呢，這個點沒準他都已經跟周公下了好幾盤棋了。”陳默拿著手機給劉建東看自己收到的各種短信，兩個人樂嗬嗬的讓陳佳英更來氣。
“劉建東，你也不知道說幾句。”見陳默冥頑不靈，陳佳英也隻好轉移陣地。
“我能說什麽？這是你們的事，我說什麽也不合適。不過，默默，你媽媽說的也對，過年了給長輩打個電話理所應當，你還是要打一個的，說不定你爸爸真的在等你電話呢。”劉建東輕咳幾聲，他本來隻想保持沉默做個合格的旁觀者，隻是孩子他媽都已經開口了，他也不好再一言不發了。
“誰都有可能等我電話，就他不會。”陳默情緒越來越低落，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會呢？你要是給我打電話我得開心好長時間呢。”
“那你是我爸呀，我給你打電話……”陳默還沒說完，電話鈴聲非常是時宜的響了起來，陳默眼裏迸發出光芒，大救星，不管是誰打來的，都是她的大救星：“呀，我來電話了，我看看是誰的？楊辰淼給我打電話了，呦呦呦，稀奇了嘿，他居然還沒睡。啊嘍哈，新年快樂呀！”
手機聽筒那邊的楊辰淼聽到陳默那略顯欣喜的語氣心裏一哆嗦，事出反常必有妖，陳默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心裏不好的預感已經占領高地了。雖然心裏發怵，但好不容易碰上陳默這般異常的時候，他怎麽能因為害怕而臨陣脫逃，就暫且理解為她是以為過年才這麽開心的吧。
“默默，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你現在才打電話，我萬一睡著了怎麽辦。”陳默衝著陳佳英一挑眉，嘚瑟勁十足。
“怎麽可能，你倒是想睡，睡著了我嬸也會把你叫起來守歲，我掐著點呢，要做你新年祝福第一人。”深諳陳默一家規矩的楊辰淼得意到不行，大笑聲伴隨著那邊零點的鞭炮聲傳過來，陳默把手機免提打開，對著陳佳英笑到道:“你看，連楊辰淼就知道咱家守歲的規矩。”
“那是因為木木在老家都知道守歲，就你，平時讓你睡你偏熬夜，現在讓你守個歲了你就沒精神。”
“吃飽喝足了不得好好休息嘛，再說了我又沒有什麽娛樂活動，不像他們，還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嗑瓜子。”
“怎麽，我們還沒法陪你喝酒聊天嗑瓜子了？嫌人少是嗎？劉建東，沒聽到嗎？你閨女嫌無聊了，還不趕緊陪起來。”
“得嘞，小祖宗，您需要小的做什麽嗎？”
楊辰淼聽著他們那邊的互動，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陳佳英也是哭笑不得，氣的拿沾滿麵粉的手往陳默身上拍。
“哎，老祖宗，您這兒滿手粉的弄我一身，能不能悠著點。”陳默笑著往劉建東懷裏躲。
“就你貧，也不怕木木笑話。”陳佳英放下手裏的工作湊過去，就著陳默的手笑的一臉春風和沐的:“木木啊，新年快樂。”
“嬸嬸新年好，叔叔新年好，今天在老家沒法去給你們拜年了。”楊辰淼聽起來很是乖巧，陳默在一邊不停的翻白眼，裝什麽懂事小寶寶呢。
“那有什麽，等你們回來再聚也不遲。你爸爸媽媽還在忙活嗎？”
“都在準備明天拜年用的東西呢。”
“你們那邊人多，明天有的忙了，最近天也冷，可得注意保暖。”
“知道了嬸嬸，你們守完歲就趕緊休息吧。”
“好的，咱們木木就是貼心，替我向爸爸媽媽問好哈。”
“得得得，看看，看看，咱們木木就是貼心，媽，我怎麽感覺楊辰淼才是你家孩子呢。”電話掛掉，陳默嘴都快瞥到耳根了，那吃醋的小表情，讓劉建東憋笑憋的很難受。
“我巴不得呢，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你呢，你頂天就是個雨披，還是破洞的那種。”
“那咋了，雨披還能防雨呢。有句話說得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那你炭呢，送哪去了？”
“在這啊！”陳默托著下巴笑的跟朵花一樣，陳佳英輕歎一口氣，這貧勁到底跟誰學的？劉建東笑著撫摸她的頭發:“什麽炭啊，我們家默默明明是朵花。”
“心花怒放了吧。”陳默搖頭嘚瑟，可不怒放了嘛。大過年的，煙花都璀璨滿星空了。三個人鬥嘴都得正歡，用一屋子的歡聲笑語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