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2 又見賭石
高平波搖搖頭說道:“你這小子有點喧賓奪主啊。”
袁天南笑道:“領導,您可不能冤枉我,這一頓肯定是你請的。”
“好吧好吧”,高平波急忙往裏走:“下次你再來,得請我吃一頓好的。”
身為市委一哥,當然不是和普通職員那樣吃盒飯,而是有一個小餐廳。
在一張小桌子上,高平波和袁天南兩個人吃,吃著吃著,袁天南忽然問道:“領導,聽說你喜歡收藏玉石?”
高平波一怔,看著袁天南問道:“你說從哪聽說的?”
袁天南笑道:“當然是小道消息啦。”
高平波說道:“我的老父親是玉石迷,我從小受他的熏陶,因此也比較愛研究,可惜的是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好的玉石了。”
“不不不”,袁天南說道:“好的玉石什麽時候都有,就看您是否能夠發現而已。”
高平波驚訝地看著袁天南,過了好一會才一拍大腿說道:“對啊,你袁天南可是鑒寶奇才啊,我怎麽吧這茬給忘了啊,真該死!”
袁天南連忙說道:“噓……領導您別大聲嚷嚷,別人聽到會笑話我的。”
高平波“噗”的一聲把喝進去的一口湯噴到了地上,袁天南急忙遞上紙巾,高平波擦擦嘴巴,小聲說道:“小袁,快吃飯,等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袁天南正想問去哪裏,但是他看了一下高平波之後就打消了念頭,點頭說道:“好的好的。”
吃過飯後,高平波和袁天南馬上上車,這次高平波沒有叫秘書一起去,隻是對司機說道:“去火燒巷。”
火燒巷,名字雖然不雅,但是這條小街道裏賣的東西卻是十分文雅,其中最多的就是玉器,這些店鋪有專門賣玉器的,也有玉器加工的,琳琅滿目,品種繁多。
袁天南很是驚奇地說道:“我的天,平河也有這麽大規模的玉器街啊,還真是沒想到。”
高平波笑道:“還有沒想到的呢,跟我來吧。”
不一會,當袁天南跟著高平波走進一個院子時,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這裏竟然有賭石?”
高平波笑道:“怎麽樣,很意外吧?”
“太以外了”,袁天南非常吃驚:“這平河距離緬甸好遠的啊,他們是怎麽運回來的?”
高平波說道:“據說這個老板是和緬甸交界地方的人,他看到平河的玉器這麽出名,才覺得來這裏開一個店,把賭石拉到這裏來賣,生意非常不錯,他都賺翻了。”
袁天南點點頭,就在這時候,一個黑黑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笑道:“歡迎歡迎,老板隨便看,嗬嗬。”
高平波說道:“好的,請問一下老板,你的石頭全在這裏了嗎?”
這個院子周圍都安裝了貨架,上麵擺放著一些賭石,空的地方很多,應該是被人買走賭掉了,大概數數,總共隻有三十多塊大小不一的石頭了。
老板笑道:“是的,每次來一車,不到兩天就差不多被搶光了,非常好賣,新的一車剛剛出發不久,可能要五天後才運到。”
高平波說:“哦,這麽說,這些石頭是別人挑剩下的啊。”
老板說:“可以這麽說,不過老板你也知道,賭石嘛,誰都不敢百分百說哪一塊能出綠,別人挑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這剩下的也不敢說就不能出綠,靠的還是個人的眼光和運氣,你說是吧?”
高平波笑道:“說得在理,那請問一下,之前有人賭中過好翡翠嗎?”
老板說道:“最好的一塊是糯種,開出來就被人出二百萬買走了,那個買家很有眼光。”
袁天南摸著下巴說道:“最好才糯種,說明你的石頭不怎麽樣啊。”
老板十分圓滑,笑道:“哈哈,話不能這麽說,你看這裏還有三十多塊石頭,說不定裏麵就有玻璃種呢。”
高平波搖搖頭笑道:“說你巧舌如簧一點不為過,行啦,忙你的去吧,我們先看看。”
“好的好的,你們慢慢看,有什麽需要就找我。”老板客氣兩句就忙他的去了。
袁天南小聲問高平波:“領導,難道你也賭石?”
高平波笑著說道:“有這方麵的興趣,不過因為錢不多,不敢常賭,再說這個也確實難發財,因此我雖然很有興趣,但是不敢輕易出手。”
袁天南笑道:“這倒也是,看這些價格,便宜的幾百塊,貴的標著十幾二十萬,要是一下子賭跨,就什麽也沒有了,確實會令很多人傾家蕩產。”
高平波說道:“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今天你在這我就吃定心丸了,你得好好幫我把把關,盡量能切出綠來。”
袁天南很是吃驚地問道:“不會吧,您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啊?”
高平波問道:“怎麽,難道不可以嗎?”
袁天南苦著臉說道:“當然不行啊,我又不會賭……”還沒說完,他看到高平波一臉不爽,就不敢說下去了。
“說呀,繼續說你不會呀,哼!”高平波小聲說道:“你的事跡早就被記者挖得幹幹淨淨了,你去和緬甸接壤的邊境城市賭石你以為我不知道麽?你小子一次性拉了一大卡車回來,據說光是賣普通的翡翠你就賺了幾個億,還不算你沒賣的玻璃種,還想瞞我!”
“喔……”袁天南吃驚非常:“這麽秘密的事你都知道啊,太……”
高平波說道:“太什麽太,快來看看這塊怎麽樣?”
袁天南急忙湊過去看,隻見這是一塊三角形的石頭,體積籃球大小,全身黑不溜秋,仔細看上麵還有幾條裂紋,標價五千塊。
看了一會,袁天南搖搖頭說道:“不行,這裂紋太深了,您仔細看,從這邊到那邊,已經跨過厚度的一半有多,廢石一塊。”
高平波讚同點頭:“嗯嗯,你眼神好,我都沒看到這條裂紋這麽深。”
袁天南笑道:“那您應該拿個放大鏡來,嘿嘿。”
高平波一拍腦袋說道:“對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