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無恥
“夠了,閉嘴,劉冬梅我讓你說話了嗎?之前我就讓你閉嘴了,怎麽廢話還這麽多?怎麽我老了,說話不中用了,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江厚德憤怒的看著劉冬梅。
老大家這蠢婆娘,他之前都讓她住嘴了,怎麽還在這邊斤斤計較,瞧瞧現在,別說大房了,連帶他老頭子一世英名都要沒了。
三房這一次不管怎麽樣都算是吃虧的,當初老五要錢,他就知道這錢給出去就要不回來的,這錢是他給出去的,老大家的憤憤不平,是不是也怨恨他給了那麽多錢?
這個家的錢是他的,可不是老大家的,憑什麽管?
江厚德雖然埋怨三房的人不懂事咄咄逼人,可老大家的呢,做錯事的人就不知道道歉一下,還得寸進尺的欺負人,這不是逼著三房的人反嗎?大房的人憑什麽這樣猖狂,是他對大房的人太好了。
“爹,您,您說的是哪的話,我我當然是聽你的。”劉冬梅磕磕巴巴的說著,她不明白江厚德為什麽會生自己的氣,不應該生三房的氣嗎?
江厚德是生三房的氣,可如今三房的人是人心所向,他就是再生氣也不能衝著三房的人生氣。
“好了,小琗,有什麽話等會說,先讓你娘和你妹妹休息去,去把藥給煎了。”江宏信看著從頭到尾沒有出現的江家男人,忍不住嘲諷的笑,說江家男丁特別的多,然而有個毛用,好事壞事都靠女人出頭,這男丁還不如不要。
江宏信一開口,江琗就點了點頭,一個是她家欠五叔的人情大了去,江宏信既然開口,不管怎麽樣都要給他一個麵子的,第二就是江琗相信江宏信這時候開口讓她走,不會讓她吃什麽虧。
她五叔做事可比其他人靠譜多了。
江厚德看到江宏信一開口,江琗就乖乖的轉身離開,忍不住埋怨地看著江宏信,老五既然能管住江琗,為什麽不早點管,就讓家裏麵的人鬧笑話?
看著圍在外麵一圈一圈看熱鬧的人,江厚德就忍不住想暈過去,可是他不能暈,有一個作妖的老五,還有一個蠢不自知一心就要錢的老大家的,他不敢暈,江厚德很肯定,他要是暈過去,隻怕會更加的不堪。
“大嫂,大哥呢?別告訴我他做房間了,大男人又不做月子,躲房間做什麽?”江宏信冷哼。
“老五,你沒事編排你大哥做什麽?”劉冬梅忍不住咬牙。
“大嫂這是準備站在這邊跟我吵?”江宏信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劉冬梅。
劉冬梅看了一眼院子門外一群義憤填膺的老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該死的,老五現在在村子裏麵的聲望很高,她要是得罪了老五,她怕走出門外就會被人套麻袋。
“在院子裏麵吵吵鬧鬧想什麽話,都給我進屋。”江厚德咬牙說著。
江宏信帶頭走進堂屋裏麵,院子門外的人也知道,從江宏信開口之後,這事就差不多消停了,於是一個個開始離開。
“老五,有什麽事情就吱一聲,能幫的鄉親們都會幫一把的。”有人在門外叫了一聲。
江宏信點了點頭,之前他覺得媳婦很傻,給別人好處,現在發現村子裏麵的人其實也很可愛。
“沒事,有事肯定叫你們幫忙的。”江宏信笑著跟鄉親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看著鄉親們依依不舍的離開,顧雨晨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她伸出小手指捅了捅江宏信的後腰,小聲的問,“相公,受人尊敬愛戴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媳婦這是笑話我呢,你明知道怎麽一回事,受人尊重愛戴的應該是媳婦才是。”江宏信十分感慨的說著,以前的他雖然不至於人見人厭,可也不是什麽受歡迎的人,如今因為媳婦,他在村子裏麵的地位一下提升到了頂點,這種感覺真的很複雜,他這人當不來英雄善人,可如今卻因為媳婦備受尊重。
江厚德看著小夫妻兩個湊在一起嘀咕的樣子,心裏麵忍不住發堵,這江宏信果然沒把家裏的事情放在眼裏的,要不然怎麽這個時候還跟小媳婦嘀咕,看江宏信對顧雨晨的態度就知道,這兩人感情很好的,難怪劉冬梅看了會眼紅。
兒子那麽多年才娶媳婦,喜歡一點是正常的,可隻要一想到江宏信是為了顧雨晨才鬧分家的,江厚德這心裏麵就堵得慌,以前江宏信怎麽鬧騰都好,都沒想要分家的,果然娶了媳婦之後,有自己的小家,哪裏還有家裏的大家,可不就變得自私了嗎?老五又是十足的護犢子,老大家偏偏缺心眼去招惹顧雨晨,江宏信可不得爆炸。
想到打從老五成家後,這家裏麵就爭吵不休,沒個消停,江厚德都有些埋怨顧雨晨,哪怕知道顧雨晨很無辜,都是江宏信做的,可自己的兒子舍不得怪,可不得怪別人。
一行人在堂屋裏麵坐定,江宏信看著終於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的江宏仁冷哼,“大哥,家裏麵那麽多事,你都沒出現,我還以為大哥覺得自己闖禍出去躲了呢?”
“老五,你好大的威風,你想做什麽,怎麽還想替爹當這個家不成?”江宏仁直接一個黑鍋朝江宏信頭上丟了過去。
“沒你們夫妻威風,想比你懂不懂就打殺侄女,動不動就長兄如父長嫂如母要教訓我們夫妻威風。”江宏信冷哼,他從來都不怕江宏仁,以前就敢抓著他揍,現在更加敢。
“別胡說八道,我沒想要打殺江玖,別壞我的名聲,是江玖自己衝上來,我沒控製住手。”江宏仁十分無恥的說著。
“是哦,你哪天要是拿刀殺人了,到時候你是不是要說怪你手裏麵的刀不夠聽話?”江宏信嘲諷的看著江宏仁,不管是主觀客觀,江宏仁傷人已經成為事實,這個時候最不應該的就是狡辯,而是負責好後麵的事,可惜江宏仁什麽都沒做。
“行了,吵什麽吵,你們就喜歡吵吵吵是不是?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江厚德氣呼呼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