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她寸步難行
“快了。”於微低喃道。
嵐姐皺眉:“什麽快了?傅先生要放過你了?還是你……”
“咖啡要涼了,趕緊喝吧。”於微擠出一絲笑意。
出了咖啡廳,嵐姐和王語直接去了南北集團。
於微坐上車,阿力看外麵的眼神恍惚不明。
“你心底有她的。”於微道。
“夫人是直接回去,還是還要去哪?”阿力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眼神慌亂。
“回去吧。”於微靠在倚背上,微微閉上眼。
一回去,她便去了父母的房間。
她媽媽坐在窗邊,呆呆的看著外麵。
雖然眼神渾濁,但卻有一絲向往。
“等我們好了,我們想回老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做個農民,很美好吧。”
於微站在一旁,眼眶紅了。
“城市裏的繁華終究不屬於我們,還是鄉下好啊。”她媽媽喃喃著又道。
“時間到了,我該睡覺了。”她媽媽又從凳子上起身,走到床邊,躺到床上。
於微這才出了房間。
傅北淮回來都半夜了。
他一進大廳,看到坐在大廳沙發上的於微,眉眼染上了喜色。
於微這是在等他嗎?
“我回來了。”他歡喜的道。
於微扭過頭,卻眉眼都是冷意:“什麽時候把專家治療方案給我看。”
傅北淮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殆盡:“怎麽,拿到治療方案就會離開吧?”
“你隻手遮天,我怎麽離開得了,我想要治療方案,這樣才能更方便的照顧我爸我媽。”
“休想。”傅北淮冷冷的轉身上樓。
於微瞪著傅北淮的背影,咬牙切齒。
隔天一早,於微下午吃早餐,傭人說傅北淮去公司了。
於微吃完早餐就去了父母的房間。
她幫她媽媽按摩,聽她說話。
她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至少不會排斥她,打罵她,也不再老提傅北淮。
中午吃了飯,她接到傅母的電話,說他們的交易過二天就可以實行了。
於微提出想先看看專家的治療方案。
如果拿不到治療方案,她離開沒有任何意義。
但離開之前,她得去律所簽字,沒有森之昊留給她的巨款,她寸步難行。
她先跟花哥打了個電話,花哥說他會到律所陪她一起簽字,於微同意了,或許,花哥還有什麽要跟她說的,又或是森之昊囑托的。
阿力二十四小時保護她,其實是跟著她。
“我跟花哥去律所簽字,一會你在車上等我。”於微道。
阿力皺了下眉頭:“你真的要接受森之昊的財產?”
“為什麽不接受?”於微反問。
阿力沒回答,車停在律所門口,他看了眼律所的大門,沒有要求跟上去。
律所的辦以室,花哥早到了。
他不再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他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裝。
就像是悼念森之昊。
因為森之昊就喜歡黑色,連同襪子和襯衫都是黑色的。
“律師去法院了,讓我們在這等一會兒。”花哥先道。
於微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你知道他有多少資產嗎?”花哥問。
“她的資產我想分三份,一份給老夫妻,一份捐出去,一份夠我父母治療費用就行。”於微道。
花哥愣了一下,雖然他猜到於微要森之昊的遺產是因為她父母的治療,但他沒想到,她還想分為三份。
“他的遺產都留給了你,你可以自由分配。”花哥深吸了口氣的道。
“你今天過來,有很多話要說吧。”於微看著花哥道。
花哥苦笑:“你後悔嗎?”
“我隻是個普通人。”於微道,她不是為自己辯解,她真的隻是個普通人,會選擇錯,會誤會,會心底有坎過不去,她不是聖人,對什麽都看的開,做什麽選擇都會是對的。
“是啊,我們都是個普通人,包括他。”花哥滿臉蒼桑的道。
“我不會跟傅北淮在一起。”於微道,她知道,這是花哥想聽到的。
花哥覺的森之昊為她付出了那麽多,肯定最後不希望她跟傅北淮在一起。
那樣,森之昊所付出的一切,就隻是一個笑話。
“於微,你知道嗎,你越活的通透,就越會選擇錯了。”花哥道。
“所以,你和王語一樣,覺的我該跟傅北淮在一起,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花哥這邊搖頭:“我當然不希望你跟傅北淮在一起,那樣森之昊死的多不值啊,我隻是覺的,你想什麽都想的通透,最後就會選擇錯了 。”
“我現在隻想好好照顧我父母。”於微道。
“好吧。”花哥聳了聳肩。
他們之間沒了森之昊,便成了了陌生又熟悉的人。
律師在半個小時後來的。
他一進辦公室的門,徑直道:“林之謹判了。”
於微則盯著花哥看。
律師去法院是去看林之謹的宣判。
花哥咧嘴一笑:“這是森之昊所希望的。”
“死刑,不得保釋。”律師又道。
林之謹死刑是於微想要的,她就要林之謹活著,一輩子活在不見天日的痛苦裏。
那是他應該付出的沉重代價。
“傅北淮去了嗎?”花哥問的時候,看了眼於微。
“沒有,就他母親去了,在法庭上哭的死去活來的。”律師道。
“看來,他母親會恨上你了。”花哥對著於微道。
於微扯出一絲笑意:“她一直恨我。”
“現在你在傅北淮身邊,得小心他們了。”花哥所指的他們,就是傅之柔,還有傅北淮的父母。
“謝謝提醒。”於微挑了下眉頭道。
“行了,張律師,我們現在開始吧。”花哥道。
律師坐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很多份文件,邊道:“森先生名下有很多遺產,除了巨大的現金金額,就是房產,名下的公司也有多好家……”
出律師出來,花哥停下腳步:“於微,你真的隻要那些現金嗎?”
“那筆錢夠我父母的治療了,他一直覺的是他把我父母害成這樣子,其實我自己也這麽認為的,可如果不是他,我父母應該還會變成那樣,索性,我就隻拿這筆錢,把我父母治好,這樣,他才能徹底的安息,我說是吧?”
花哥看於微,平靜的目光起起伏伏的:“他會安息的。”
“好了,老夫妻那就交給你了,還有捐出去的那些也麻煩你了。”於微道,邊揮了下手。
這次跟花哥道別,應該是再也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