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於微還在
傅北淮在轉身離開時,差點跌倒。
失去了於微,就是失去整個世界,他強迫的告訴自己,於微還在,於微就在那裏。
她在等著他找到自己,他隻要一天又一天的去找……
“傅北淮,你的身體都成什麽樣了,你心裏應該有點數。”李仁忍不住的道。
傅北淮滿嘴都是苦澀,他的身體好像到達了極限。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對,是從中了於微下的毒開始,他身體裏的毒素沒有得到及時的清理,便殘留在了體內。
不單單是這個,還有其它的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總之他現在的身體,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了。
墓園門口停著傅北淮的座駕。
傅北淮坐上車,李仁讓守著墓園的保鏢開著他的車跟上。
等車都開遠了,李仁這才重重的吐了口濁氣,拿出手機了撥通林誌澤的電話,讓他租一輛車的開過來,租車總比打車隱秘一點。
傅北淮坐上車,不敢回頭。
回頭太多次,他怕自己強迫自己堅定的認為於微沒死的事動搖。
一旦動搖,就是對他毀滅性的打擊。
“先生,直接回月城嗎?”坐在車上的阿力問了句。
“回傅家。”傅北淮沙啞道。
阿力點了下頭,隻是視線有些恍然。
傅家!傅北淮已經四年沒回了,就算是上次的求婚禮也沒有回過家,一直都是在酒店和餐廳。
開車的緣故,從赤城回月城的傅家,三個多小時的時程。
傅北淮靠在倚背上,闔上了雙眼。
林誌澤接到李仁的電話之後,趕緊到附近的車行租了一輛車開往墓園。
到達墓園,林誌澤的雙腿像是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一動不動的站在墓園門口。
好一會兒,他才邁著艱難的腳步,朝墓園裏麵走去。
李仁從墓園的倉庫拿了些工具,就等林誌澤來了倆個人一起行動。
林誌澤終於走到墓碑前,看著墓碑上於微的名字時,他感覺和於微的認識,過了一個世紀般。
“你死的時候,肯定很痛苦吧。”林誌澤沙啞道。
李仁頓時無言,活活被燒死,能不痛苦嗎?
“你知道嗎,當初她知道自己得肺癌之後,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是想安靜的離開。”
李仁的眼眶也瞬間紅了。
林誌澤沙啞的嗓音哽咽著繼續道:“後來,她答應了做化療,但因為化療會掉頭發啊,會痛苦啊,她最後還是放棄了,或許還有其它的因素,我當時卻沒有多想。”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幫助她,最後,我卻什麽都做不了。倒是她,拚盡一切的保住我家。”
“李仁,於微隻是愛上了不愛她的傅北淮,隻是嫁給了看都不看她的傅北淮,她隻是選擇錯了,為什麽最後付出的是死的代價?”
李仁啞口無言。
“我後悔離開了,我應該拚盡所有一切的待在她身邊,保護著她的啊。”
李仁撇開頭,用力的吸著鼻子,他眼角早就溢出了眼淚。
林誌澤再也站立不穩,跪在了於微的墓碑前,他隻盯著於微那二個字,就覺的五髒六腑都疼。
“好了,我們趕緊把她的骨灰拿走吧。”李仁哽咽的道。
傅北淮在三個小時後到達了月城。
月城的天空不如赤城灰蒙蒙的,這裏竟然是個大晴天。
傅北淮下車,就算有大太陽,他也覺的冷,冷的他緊了下外套。
阿力下車之後趕緊去敲著傅家的大門。
大門吱呀一開,出來的是傅家的管家。
他看到阿力一臉驚喜,最後目光落到傅北淮身上時,激動的老淚縱橫。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啊。”
傅北淮隻是微微的點了下頭,便邁步走進。
四年前,他離開家,發誓,一定要創造自己的商業帝國,剛創業初期,他父母就強製讓他回來,剛好那時他跟於微領證了,便又有了一個新的賭約,他如果離婚了,就必須回家。
他父母一直覺的於微配不上他,他們離婚不過是遲早的事。
現在,他婚也離了,於微也離開了他。
當初的誓言和賭約,放在眼下,卻成了一個幼稚的笑話。
餐廳裏,他父母,還有他姑姑,他們三個人優雅平靜的吃著午餐。
傅北淮走進餐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直接厲聲的問:“於微的事,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麽?”
是你們,無論是他父母,還是他姑姑。
他們三個正激動傅北淮回家了,卻被傅北淮這句話當場波了一盆冷水。
“小北,你在說什麽呢,你爸媽正為你那求婚禮傷心著,你怎麽又說那於微的事?”
傅北淮鐵青著臉,表情沒有一絲緩和,聲音更是大了的道:“我問你們,於微的事,和你們有沒有什麽關係?你們又到底做了什麽?”
傅母聲淚懼下的看著衝她發火的兒子。
傅父也扳起了臉,嗬責道:“怎麽,你為了那個女人想跟父母為敵了?”
“於微出事,是不是和你們有關?”傅北淮繼續問,他就想知道這個。
他的眼神很冷,表情很硬,就像他麵前的不是他的至親,而是一個需要被他問罪的人。
傅之柔還是被傅北淮的氣場嚇到。
她這個外甥,從小就氣場驚人,現在長大了,更是氣質矜貴,眼神淩厲,看了讓人發慌,被他盯著,更讓人害怕。
她不由的低著頭,不想參與進傅北淮的這場暴風雨中。
“怎麽,如果她出事和我們有關,你還想手刃你親生父母不成?”傅父砰的拍著桌子,站起身的瞪著傅北淮大聲道。
傅北淮眯著血紅的雙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那麽,傅氏將不複存在了。”
“傅北淮,你敢。”傅父猛的又一下拍著桌子。
“我當年敢離家,敢創造南北集團,就敢讓傅氏不複存在。”傅北淮眯著眼,眼神凶狠。
“小北,你是被那個女人下了什麽迷魂藥,竟然這麽對質自己的父母了?”傅母哭的更凶。
傅北淮的眼神隻是閃爍了一下,再又變的冰冷無度。
“傅北淮,那個於微出事,我什麽都沒做,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可以直接問小謹。”
傅父說完,隨即冷笑道:“我也好心提醒你,不要到時候承受不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