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如果你愛我
“傅北淮,如果你愛我,就讓我死吧。”於微咳嗽停住,她使出全部的力氣,掰著傅北淮的手。
如果傅北淮真的像他說愛她一樣,真的愛她,而不是把她當玩具。
沒了孩子,沒有永遠做媽媽的權利,她對這個世界,已然沒有任何留戀。
她有想過,要找傅北淮報仇,可她壓根什麽都做不了。
她隻是傅北淮腳下的一隻螞蟻,就算用盡部力氣,隻是紮的他疼一下罷了啊。
但是,她這會死了,應該會給傅北淮的一生留下不可抹滅的陰影吧。
“微微,我就是愛你,才不能讓你去死,聽話,抓住我,我拉你上來。”傅北淮早就慌亂的道。
他從未想過於微逃離不了他,恨他,會真的去尋死。
他又慌又害怕,隻能緊緊的抓著於微的手。
除了這個,他還能做什麽,他還能……
他用力的咬了下唇角,咬出了血:“於微,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恢複記憶嗎?還有森昊這個人,等你上來,我就告訴你。”他隻想要於微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於微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對著傅北淮搖頭:“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她以前和傅北淮發生什麽,她不想知道了。
至於森昊,反正她死了,就能見到他了。
還有那倆個孩子,他們沒有爸爸,不能沒有媽媽啊。
“於微!”傅北淮吼著,他用力的拉著於微。
於微掰著傅北淮的手,雙腿用盡全力的蹬著。
“放手,別髒了我找他們的路。”於微通紅著眼睛的道。
傅北淮搖頭,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手,他不能失去於微,就算失去全世界,他也偏執的不能失去於微。
“於微,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爸媽了?”傅北淮拿於微的父母來賭。
於微掰著傅北淮的手鬆開,蹬著的雙腿也停下,她揚起頭,眯著眼,恨極的瞪著傅北淮,她一直知道,傅北淮說是在照顧她的父母,其實是在控製他們,就是為了以後哪天用他們來威脅她,傅北淮的殘忍從他毫不猶豫的打掉自己的孩子就能看出啊。
“你忘了你父母是什麽情況了,如果你死了,我就會把他們趕出醫院,想必他們很快就會去見你,可能死慘會很慘,比如被人打死,比如被車撞死,你是想先去那邊等他們嗎?”
“對了,李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時離開時,利用阿力,再合夥李姨的離開,如果你就這麽死了,我當然會追究她的責任,她不是沒有親人嘛,那麽我該怎麽讓她過的淒慘?送給一個虐待人的老頭嗎?”
於微呆呆的看著說出這麽殘忍話來,還笑著的傅北淮。
傅北淮那麽殘忍,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就是個惡魔,就是個想掌管別人生死玩弄的惡魔!
就在傅北淮趴在天台上的整個身子要滑下去時,護工,以及趕來天台的人抓住了傅北淮。
於微被拉上樓的那刻,傅北淮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
護工和護士先把於微扶下去,於微的手上和腿上,有大大小小的血口子。
於微整個人都處於呆愣狀態,她任由被護工和護士帶著的離開天台,期間沒有看傅北淮一眼。
傅北淮看於微的眼神,卻悲涼的沒有盡頭。
於微,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他現在已經走到,要用恨把於微圈在身邊的地步了。
阿力和李仁都在勸他,讓他不走要以前的路。
可是,走著走著,他和於微又回到了以前……
他努力的邁開腳步,那他們的身後,下了天台,一步一步,沉重的跟著朝病房走去。
於微被帶進病房,她躺回了病床上。
護士給她打著點滴,處理著傷口,像像一個木頭一樣,呆呆的任由時。
直到傅北淮進了病房,她的眼神充滿了恨意,無窮無盡的恨意。
很快,於微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了,護士和護工都出去了,門口又有保鏢守著,一切閑雜人等都靠近不了這裏。
於微剛剛要掉天台的事轟動了整個醫院。
大家才知道,原來傅北淮帶著自己的妻子也住在這醫院。
更讓大家好奇的是,身為傅北淮妻子的於微,怎麽就想不開的要跳樓了。
緊接著,於微和傅北淮以前的過往又快速的被翻了出來。
可惜,他們才剛翻出來,就被壓下的封鎖。
病房裏,於微閉上眼,傅北淮坐在病床邊。
許久,傅北淮的聲音冰冷的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於微,你給我記住了,隻要你一死,他們的下場就像我剛跟你說的那樣。“
於微睜開眼,又木又恨的看著傅北淮。
“怎麽?恨我?恨我傷害你,恨我還要傷害他們?”
傅北淮的話一落,於微用力的咬著牙,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傅北淮。
她是恨傅北淮,恨他傷害自己,恨他還要威脅她……
傅北淮這種人,弄死他們,傷害他們,不過是一句話,分分鍾的事。
她不能讓他們因為她受到牽連,無論是父母那裏,還是李姨那裏啊。
所以,眼下她能做什麽,她鬥不過傅北淮,那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殺了他,她就可以去死,去照顧那倆個孩子。
她的父母還有李姨都不會受到那些傷害。
他們會活在沒有傅北淮的世界,安穩一生。
“怎麽,還想殺了我?”傅北淮嗤笑,眼神滿是不屑。
於微用力的咬著唇,雙拳緊握。
正打著點滴的那隻手因為握緊了拳手,藥水進不去,還導致血倒流進了管子裏麵。
傅北淮看到了,他伸手拿起管子,又握住於微的手,掰開她的拳頭。
直到藥水又順利的滴了,但他握著於微手的手沒有鬆開。
“於微,無論你恨我,還是想殺我,我等著,所以,你還是趕緊養好身子,來恨來,來殺我。”傅北淮說的輕淡。
於微的眼底早就怒火滔天。
她抽開被傅北淮緊握的手,另一隻手伸出的去拔掉針頭。
最後,她拿著那根針頭,朝傅北淮的脖子上刺去。
她紅著眼,用力所有力氣,把那針紮了進去。
傅北淮沒有掙紮,也沒有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