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傷1：離開？

  司宅——


  菜好，人餓，蕭文午餐吃的很好。


  午餐沒多久，司浚韋回來了，身邊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帶上任何人。司浩馳午餐後就去書房了，臉上依舊是誰砍了他命根子的表情。


  司浚韋一直和蕭文在客廳看電視，即便是無聊到幼稚的情景喜劇他也安靜的陪在蕭文身邊。


  情景喜劇是柳曉的最愛，蕭文倒是沒什麽感覺，不過是和柳曉一起看久了不自覺調到那裏。因而，柳曉抱著京巴看的高興，偶爾的笑兩聲算是打破了家裏壓抑的氣氛。


  晚餐結束的時候蕭文仍然沒有打通司浚齊的電話，連江湖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這不得不讓自己擔心。


  拒絕了賀雅讓兩人在司宅休息一晚的邀請，蕭文和柳曉連夜趕回家。


  站在司浚齊和江湖兩人的別墅下，看著燈光，蕭文終是鬆了口氣。還好，兩人至少在家，期待不要發生什麽太恐怖的事情。


  哐——


  咚——


  看著從窗台上丟下的東西，蕭文很清楚的認出那應該是台筆記本電腦，擁有者——江湖。


  柳曉同樣抬著頭，視線一動不動的望著丟下筆電的窗戶，那是二樓，還是司浚齊和江湖的臥室。


  他想到他應該檢查一下筆電還能不能創造剩餘價值，或者直接丟向可循環垃圾桶。但是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不會再掉些什麽東西，他是指危險地能濺起血花的重量級的物品。在命與物相品比較時，他向來很有原則，選擇從一而終。


  對柳曉的這種心思，蕭文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深究，她隻知道房間裏是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以前是自己被照顧，當自己逐漸長大，逐漸獨立的時候，她想過若是他有需要，自己便會義無反顧。


  跳窗戶進去的時候，她到慶幸起自己的身手了，她想就算是被拍到，她也會司太太的頭銜被自動放行，不過聯想到這兩天的新聞，八卦是少不了了。什麽樣的可能都會存在，隻要有一群敢於突破，敢於八卦的市民。


  在蕭文和柳曉走到樓梯的時候，司浚齊正往下趕，身上還是早晨的那件睡袍。看到這，蕭文嘴角不自覺扯開一抹諷刺的笑，他司浚齊也有今天。


  司浚齊像是沒看到兩人似的，徑直的從樓梯上走下，然後拐彎走到廚房。


  “文姐，這算不算是藐視你？”柳曉看著現任老板依然高大帥氣的背影說。


  蕭文沒有回答柳曉的話，而是繼續上樓梯。


  門沒有鎖，一推就開。


  觸目是江湖坐在窗前的身影，就那樣蜷成一個小的陰影，小小的，沒有平時的張揚活力。有的隻是觸目的絕望和無邊的絕望……


  “江湖”


  蕭文走過去，蹲在他麵前，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當兩雙手相握在一起的時候，剛觸到那份冰涼，她看著他輕輕抬起頭，眼中是死水微瀾。


  她從來都沒有此刻這般想哭，她想放聲哭，她想哭掉麵前人灰燼般的眼神。


  她想是自己錯，若是當初沒有和司浚齊定下約定，他恐怕還在另一個城市忙碌，即便心有遺憾，即便是午夜孤寂，他仍然是活著的，不是如今是木偶般的木然。


  如果熱情燃盡後是灰燼；


  如果愛情燃盡後是心傷；


  如果司浚齊給江湖是連淚都流不出的木然：

  她蕭文開始唾棄自己這個儈子手。


  “我們回老家吧？離開這裏，遠遠的離開這裏”什麽報複，什麽合約都不要了……


  “文文，你認為我有那麽脆弱嗎？我還沒有被男人拋棄就要死要活的份上”他笑了，卻比哭還難看。


  “沒有，那你跟我回我家，不住這裏了”她口中家指她和柳曉住的別墅。


  “不用了，我想看看，他可以做到什麽份上，心可以被傷到什麽程度……”


  “為什麽？”蕭文不懂，這難道不是折磨自己嘛“我可以幫你教訓那個女人”


  江湖看著她，搖搖頭“文文，你還不懂，這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照片時的人換成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那你跟我回去”蕭文最後要求道。


  “你和柳曉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覺了”


  不等蕭文離開，他就走上床，掀開涼被睡覺。


  看著他閉上的眼睛，柳曉拉了拉她的胳膊“走吧，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