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暗戀成癮（33）
季鬆譜：“蛇夫，你的小狼不乖啊！”
“怎麽了？你沒調教好？”
季鬆譜：“我準備再調教調教，如何？”
“嗬，這還用問我？隨便弄，不要傷他就行。畢竟，我是愛他的！”
季鬆譜：“那我就開始玩咯？”
“這種小事今後別煩我了，行不？隻要不傷了他，你隨便玩！還有啊，讓你兒子爭口氣，別讓那不要臉的賤丫頭再纏著我Honey，聽懂了嗎？”
季鬆譜：“嗬，他是你Honey，那我呢？”
“我周師師這輩子男人多得是！但Honey嘛，隻有一個！”
電話掛斷，因為沒法聽到蛇夫說了些啥，所以季敏凱隻能從爸爸的話中推測一二……
首先，爸爸季鬆譜和路盛既有合作，也有對抗。這次派警方出動最大目的是幫著蛇夫，把“蛇夫”這帽子扣在寧婧姍頭上。為什麽要這樣做？不僅是爸爸跟蛇夫有奸情，更多是他們衝著馬司令，否則沒法解釋他們偏偏選寧婧姍栽贓！
其次，以爸爸的行事風格，盡管這次官位下來是路盛幫忙，但他絕不會受路盛控製。因此這次派警方出動，也想順道打點擦邊球，看能否掌握點製衡路盛的把柄。
最後，爸爸說淩斯栩是蛇夫的Honey，那這女人極有可能是冷都狼的哪位情人！
因此，他更有興趣一探究竟了。
——
11月16日，淩斯栩和Amy從東莞回來，路言召集大家來瀾庭居開會。有緊急情況：據說警方找到凶器了，槍上有寧婧姍的指紋。
“我本來想從警方證據不足入手，大不了讓他們發回去重新取證調查。沒想到都快開庭了，警方居然來這麽一招？”路言來回踱步，蹙眉思索道，“凶器是控方很有力的證據，對寧姨極其不利啊！”
“可，可我媽媽是被綁架了，綁匪夥同凶手在槍上留下她的指紋，很容易啊！”楚楚兮急得快哭了。
“證據呢？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寧姨那天被綁架了！”路言一句話駁回。
“不是有垃圾車的天網監控視頻嗎？”季敏凱道。
“視頻隻拍到兩證人，沒拍到寧姨的臉，沒有太大的說服力！”路言無奈道，說著看向淩斯栩，“所以，還得從那兩個證人入手！”
於是，淩斯栩將他們去東莞的收獲匯報……
沒有喜訊，隻確定了兩證人是蘑菇頭和餘嫋嫋。他們在東莞找到了蘑菇頭，卻在回程途中的一個加油站，讓他給跑了。
淩斯栩說，蘑菇頭是那天去道爺府邸欲行刺時，偷聽到道爺要綁架寧婧姍。本來他不打算摻和，可行刺失敗被道爺暴揍一頓，又被趕出青東幫，他不解氣，便拉著餘嫋嫋一起喬裝成環衛工人去放了寧婧姍。
“選擇在夜晚去放人，還喬裝隱藏，足以說明蘑菇頭不敢得罪這夥人，隻想暗中攪和他們的計劃，報複！”淩斯栩說著歎口氣，“這事怪我，加油站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讓他給跑了！”
“那餘嫋嫋呢？找到她沒？”楚楚兮焦慮問。
“餘嫋嫋不在東莞，我們和蘑菇頭一起找到她被賣進的那家夜總會，得知她來後的第二天就被人贖走了！”淩斯栩解釋道，說著冷哼一聲，“你一定想不到是誰贖走了她？”
“誰？”楚楚兮和季敏凱幾乎同時問道。
“葉知秋！”
“……”楚楚兮驚，和季敏凱麵麵相覷。
“所以，餘嫋嫋很可能還在M市，蘑菇頭逃走後估計也會回來找她。”淩斯栩點根煙，蹙眉道，“可葉知秋說自把餘嫋嫋贖出來後，就沒見過她？你們說，這女人到底躲哪兒去了？”
季敏凱一口攬下任務：“交給我吧！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倆找出來！”
淩斯栩卻有不一樣的思維：“讓餘嫋嫋出庭作證估計很難，時間緊迫，我們得從蘑菇頭入手。你不適合跟他打交道，還是讓我來辦！”
此言有理，季敏凱也沒再堅持。
“最後說說好消息吧，Amy和小張這邊有進展。”
淩斯栩話鋒一轉，繼而將張三在案發現場找到的線索呈現……
37碼的軍靴鞋印！
“軍靴？部隊的？”楚楚兮疑惑，想起黃梓浩曾說過，周師師當過兵。
這麽說來，蛇夫當晚本尊去音樂會現場殺人了，並沒親自去交易鳳冠？
可，為什麽啊？
難不成“要聞森死”在她眼裏，比鳳冠還重要？
“準確的說，是境外雇傭軍的戰靴！”淩斯栩給大家放了投影資料，詳細解釋，“這種軍靴並非出自哪個國家的官方部隊，本是境外恐怖組織的專用靴，鞋底還有組織的LOGO。但馬伯伯說，近幾年這種軍靴也常被境外雇傭軍盜用，就為作案時混淆視聽，讓國際刑警把視線轉向恐怖組織基地。”
這些信息很符合楚楚兮失憶前，對蛇夫周師師的調查結果。於是，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鞋印是凶手留下的嗎？她會不會是蛇夫？”
淩斯栩正欲開口，卻被路言搶先。
“從法律程序上來說，鞋印隻能作為警方的偵破線索。辯護方沒資格、也並無證據證明鞋印是凶手留下的！就算想在法庭上作為證據，也會被法官駁回。”
“我懂了，證據的主動權還在控方！”楚楚兮恍然大悟，“我們辯護方隻能反駁，就算明知這鞋印是真凶留下的，也不能在法庭上指認誰是真凶，對嗎？”
“沒錯，是這個理！”路言道。
季敏凱插話，朝楚楚兮問：“所以，寧姨一定不是37碼的腳，對嗎？”
卻見女孩猶豫了下，繼而悻悻低頭，弱弱道：
“抱歉，我不知道她的尺寸。”
眾人沒起疑，都知道她跟親媽“不熟”。若非這次命案，估計她一輩子也不會去了解寧婧姍……
獨獨除了淩斯栩！
他秒看出楚楚兮在隱瞞什麽，隻因一點：兩年前車禍是他們訂婚禮的當天，寧婧姍和沈亦臻的禮服、鞋子、首飾等一切行頭，都是楚楚兮親自操辦的，她怎會不知道寧婧姍的鞋子尺碼？
就算經曆過失憶，她現在記憶也回來了，怎可能不記得？別忘了，她可是個縝密細心的女孩！
其實還有一點淩斯栩早就起疑了：楚楚兮明明跟寧婧姍毫無感情，甚至之前還很仇恨這個親媽。重生後的這兩年，在他麵前也基本不問寧婧姍的狀況。為毛這次一出事，她就對寧婧姍這般緊張？那種感情就像是，對養母沈亦臻似的？
但這疑惑也就一閃而過，畢竟當初她車禍，寧婧姍救了她。母女之間的恩怨心結早就釋懷了，還有什麽不能想通的？
所以，淩斯栩對這點並沒想太多。但現在她支支吾吾的回避著什麽，讓淩斯栩沒法不多想，卻也沒當眾戳穿。
這時，季敏凱看向他，意味深長的追問：
“那……誰才是37碼的腳？”
搞得淩斯栩一臉懵，眸光略有躲閃：“看我做什麽？老子43碼！”
“不是問你，我想說……”季敏凱笑笑，頓了頓後，問道，“你認識的女人，所有熟悉的女人，有沒有37碼的腳？”
一邊的楚楚兮秒懂，他也在懷疑蛇夫是周師師。
卻見淩斯栩低頭想了想後，白她一眼，沒回答。
這下反倒把她搞蒙了：“喂，你幾個意思？”
——好端端的，看老娘幹嘛？
“意思很明顯，老子認識的女人，隻有你穿37碼！”淩斯栩道。
楚楚兮一愣，莫名的來氣：“所以呢？你懷疑我是真凶？”
“扯淡！”淩斯栩嫌惡皺眉，在吞雲吐霧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熟悉的女人也不多，你37碼，Amy36，溫暖和我媽媽38。其他的，還真搞不靈清。”
楚楚兮又愣住……
納尼？周師師38碼，對不上啊！
莫非她找了槍手？
想到這裏，楚楚兮秒問：“耗子，方琳蓉穿多大碼？”
眾人目光轉向他，這才發現黃梓浩一直低著腦袋，目光回避眾人，弱弱道：
“37。”
眾人深深吸口涼氣，似乎懂了什麽。
唯獨淩斯栩不以為然！
很明顯，他已排除了方琳蓉的嫌疑。隻見他手執香煙頓了頓後，突然語出驚人的問：
“沈亦臻穿多大碼？”
話落，楚楚兮身體狠狠一抖：“你什麽意思？”
難不成還懷疑一個過世的人？
“隨便問問！”淡然彈彈煙灰，淩斯栩垂眸回避，依舊沒揭穿。雙唇翕動了下後，解釋道，“就是覺得，雙胞胎嘛，或許她的尺碼跟寧婧姍一樣。”
眾人沒有起疑，但楚楚兮的眸光卻逐漸犀利。
她深深地倒吸口涼氣，秒懂這個男人已猜到了一切。因為，雙胞胎的尺碼並不一樣，寧婧姍38碼，沈亦臻37！
那為什麽剛才眾人問寧婧姍的尺寸時，楚楚兮不如實道出呢？
原因很簡單：此時在警局裏被拘留的那個“寧婧姍”，尺碼37！
看到這裏，或許你已猜到了謎底……
＊
兩年前車禍中，死的是寧婧姍，活下來的是沈亦臻。她用寧婧姍的身份繼續跟蛇夫鬥，要讓蛇夫知道：你想殺的人永遠也殺不死！
而寧婧姍的確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回頭了。她將女兒和肩上的使命統統托付給沈亦臻，懇求她用自己的身份活下去。
寧婧姍為什麽要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她了解周師師，知道這女人真正的情敵是沈亦臻。除掉她這個組織的叛徒，不過是周師師表麵上的借口。蛇夫真正想除掉的人，永遠是沈亦臻和楚楚兮。
所以，如果沈亦臻繼續活著，必遭毒手！
而沈亦臻也願意用姐姐的身份活下去，深知這才是對楚楚兮最好的保護。
這一切的一切，楚楚兮在記憶回來後，都心知肚明。因此，她選擇跟媽媽心照不宣，也算不負親媽寧婧姍的犧牲。
＊
沒曾想，這個秘密還是被蛇夫的好兒子淩斯栩給看穿了？
楚楚兮心裏打起鼓，卻也橫豎都不會跟淩斯栩把話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