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暗戀成癮（31）
之後，楚楚兮和黃梓浩沿著“禦府觀瀾”小區一路打聽，繼續找線索，一無所獲。
其他幾位那邊也來了消息，田麥子陪著路言去見寧婧姍後，給目擊證人畫了畫像。於是之後，他們兵分三路：
淩斯栩去交警大隊調取天網監控，力爭找到那輛垃圾車的影子；
季敏凱和田麥子各自拿著畫像，分別從東西兩頭沿著垃圾場到“禦府觀瀾”小區的線路，沿途打聽是否見過這兩人；
而路言則借口去找Amy商量案情，避開了大家。
此時誰也不知，路言起疑了，他根本不是去找Amy，而是去找磊哥！
但很遺憾，磊哥不在，失蹤了。
也對，把鳳冠弄丟了，磊哥還有命活著？
——
晚九點，路言打電話帶來了好消息……
說淩斯栩在天網監控那邊有突破，終於找到垃圾車的一個幾秒鍾視頻，時間是案發當晚20：50，地點是迦葉山腳。
楚楚兮聽罷很是激動，迫不及待的分析道：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20：43，從海邊音樂節的現場到迦葉山，就是開灰機7分鍾也到不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能證明我媽媽案發時不在現場？”
“本來是這樣，但很遺憾，視頻沒拍到寧姨的正臉，當時她正好彎腰去撿什麽東西，錯過了鏡頭。”路言解釋。
楚楚兮一聽，又灰心焦慮了……
寧婧姍啊寧婧姍，你搞什麽灰機嘛？這麽重要的鏡頭你居然錯過？
我擦，你今年命犯太歲麽？這麽點背？
此時也管不了那些，她焦急追問：
“那一男一女的目擊證人呢？拍到沒？”
“拍是拍到了，但你也知，當晚他們都戴了口罩和漁夫帽。所以視頻畫麵沒法分辨他們的容貌，甚至還沒有田麥子畫的證人畫像清晰。”
“……”楚楚兮再度被潑一大盆涼水。
心想：這算哪門子的好消息嘛？屁進展都沒有！
可電話那頭的路言依舊積極向上，笑笑鼓勵道：
“但你也別灰心，既然能在交警大隊找到這視頻，足以說明倆證人不是在替幕後boss辦事！”
話落音，某女一下子開竅：“對呀，有道理！”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人一旦思路打開，就算再笨也一點就通。這不，她忙興奮的解釋起來：
“警方參與了做局，如果幕後boss對這一男一女的救人行為知情，肯定會讓交警大隊把天網視頻一早刪掉，不會讓我們找到，對嗎？”
“沒錯！就算這個視頻不能做呈堂證供，也至少能讓我們肯定，兩證人的立場不是反派！所以，讓他們出庭應該不難。”電話裏，路言說道，“而且，雖然垃圾車是套牌的廢棄三輪車，尋找起來無疑大海撈針，可還是被淩斯栩找到了！”
“那目擊證人呢？找到沒？”楚楚兮有點欣喜若狂了。
“這個倒還沒有，但你別灰心，車有了線索，人就不遠了！”
“嗯嗯嗯！”她連連點頭附和，激動得眼淚掉出來，“這次太感謝你們了，路言！”
“NONONO，這事我可不搭嘎，都是淩斯栩的功勞。”路言忙笑嘻嘻勸和，“老妹，你都不知道，淩斯栩一有垃圾車的線索後，連晚飯都顧不上吃，連夜開車去了東莞。”
她疑惑：“去東莞做什麽？”
“淩斯栩說那個男目擊證人，他有了懷疑對象，極可能是他的一個熟人。此人現在就在東莞，他和Amy已經趕過去了。”路言解釋道。
楚楚兮沒接話，心想：淩斯栩東莞的朋友，她也不認識。但為毛他的熟人，偏偏就做了當晚寧婧姍不在現場的目擊證人？
此事一定不那麽簡單！
要說，她的直覺很準，那晚所有事，的確是一環扣一環……
但，打死她也想不到，兩目擊證人不僅淩斯栩很熟，她楚楚兮也老熟了！
兩人壓根不是東莞人，就是M市本地人。
而淩斯栩和Amy之所以去東莞，是因為男證人小混混得知自己“捅了婁子”攤上大事後，躲到東莞去了。
也許你已經猜到證人是誰了……
沒錯，蘑菇頭！
——
第二天，即11月14日，楚楚兮和黃梓浩兵分兩路尋找線索。
下午四點多，楚楚兮來到寧婧姍工作室後巷的咖啡吧，剛詢問了幾句，還是一無所獲。臨走時因尿急，便借咖啡吧的洗手間用了用。
方便完洗手時，聽到牆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你好，想打聽下，見過這個人嗎？”
是季敏凱！
他也來了這裏？
楚楚兮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和他會合，畢竟昨天“圍巾風波”的餘殤仍在，再見麵難免尷尬。
可牆外接下來的對話，讓她立馬驚喜……
隻聽見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說道：
“咦？這不是那個過氣的影後嗎？”
“對對對！她叫寧婧姍，您認識她？”季敏凱頓時也驚喜起來。
中年婦女：“不認識，但經常見，她的工作室不就在前麵嗎？”
“沒錯沒錯！這幾天您是否見過她？”
中年婦女回憶道：“她不太來咖啡館，前幾天我倒泔水時在後巷見過她。當時還挺驚訝，她來又髒又臭的後巷做什麽？你知道的，她們這些有錢人不會來這種地方。”
季敏凱：“是哪天？麻煩您回憶下！”
婦女：“就上周，哪一天我真的忘了。”
季敏凱：“那當時她在後巷做什麽？您還記得嗎？”
婦女：“看她那樣子好像是找人吧？我瞄了眼就走了，記得當時有個黃毛一直盯著她，臨走前我還想提醒她注意下呢。但一看那黃毛凶神惡煞的，沒準是黑社會，我怕惹不起！就沒多嘴！”
季敏凱：“黃毛什麽樣子您還記得嗎？”
婦女：“恩，記得！老凶神惡煞了，不可能不記得！”
他們說到這裏時，楚楚兮已經拔腿衝出咖啡廳，火速出現在他們眼前……
“大嬸，您快說說黃毛的樣子，我來畫！”
有了線索讓她太過驚喜，一時竟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季敏凱。
大嬸很配合，按照她的描述，楚楚兮的素描剛完成，就和季敏凱雙雙怔住了，麵麵相覷……
這個黃毛，他倆都不陌生。楚楚兮失憶前，跟此人打過一次交道：綽號“美國佬”，是蘑菇頭的大哥，青東幫的一個超級混混！
回到車上後，季敏凱點了根煙，將這兩天和田麥子一起找來的線索整理了下，對楚楚兮如實告知：
“寧姨說自己是在11號那天晨練完，回到小區剛出電梯時被人迷暈綁架的。我和麥子去禦府觀瀾小區查了監控錄像，一無所獲！”
講真，此時楚楚兮對他半信半疑。但轉念一想，田麥子跟他一起去查的，應該情況不假，便問道：
“怎麽講？”
“那天小區監控係統升級，數據丟了。”
楚楚兮立馬斷言：“這肯定不是巧合！”
季敏凱也點頭同意：“對，我們也能猜到是綁匪故意的行為，就是不想留下證據。但你別灰心，想想看，剛才那位大嬸說見到美國佬跟蹤寧姨，是什麽時間？”
楚楚兮有點懵逼，弄不清他想說什麽，便皺起眉頭疑惑道：
“上個禮拜？具體哪天她不是不記得了嗎？”
“沒關係，我們隻需要知道是上個禮拜就行！”季敏凱卻自信一笑，分析道，“這代表什麽？上個禮拜一定是11號之前，因為光棍節是周日，對嗎？”
“對啊！”楚楚兮恍然大悟，“這麽說來，美國佬一早就開始跟蹤我媽媽了？”
“沒錯，想過沒有，他為毛要跟蹤？”
“綁架前做準備？”
季敏凱點點頭：“寧姨說她晨練時被人綁架的，足可以看出綁匪很她的生活習慣，知道她幾點出門、去哪裏……如果排除熟人作案的嫌疑，那基本可以肯定是青東幫幹的！美國佬一早跟蹤，就是在了解寧姨一天的生活作息時間。”
此言有理，楚楚兮不覺也點點頭陷入深思：如果綁匪是青東幫確定無疑，那麽，兩目擊證人有沒有可能是……
蘑菇頭和餘嫋嫋？
根據寧婧姍的描述，男人微胖，170左右，跟蘑菇頭完全符合啊！女人偏瘦，和男人差不多高，手很白淨……
臥槽，條條符合餘嫋嫋！
如果真是這樣，那誰能勸說餘嫋嫋出庭作證？
想到這裏，楚楚兮偷偷瞅了身邊的季敏凱一眼，隻見他依舊在煙絲中蹙眉沉思。於是，她猜想：兩證人她都能猜到是蘑菇頭和餘嫋嫋，季敏凱又看了田麥子的畫像，沒理由想不到吧？
要不要直接把這話題拋出來，試探一下他呢？
楚楚兮正猶豫著，隻聽見季敏凱突然說道：
“楚楚，我想說……如果真是青東幫綁架的，我爸爸並不一定知情，極有可能他不是做局者。這事沒那麽簡單，很可能參與的人眾多。”
原來他的思維在另一片領域？
“……”楚楚兮沒接話。
心想：他是不是在找借口為他老爸辯解？極力洗脫季鬆譜的罪行？
但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麽，畢竟是自己親爹，人之常情，能理解。
見她不說話，季敏凱立馬猜出她是在質疑他的動機，便焦慮解釋道：
“楚楚你有所不知，青東幫的道爺跟我爸和淩滄海向來不對付，在M省他隻買一個人的麵子！”
“誰？”
“黃大腸！”
“……”她無語，猜想他是不是故意汙蔑黃梓浩。
就因為昨天的圍巾風波最後，季敏凱和淩斯栩“兩敗俱傷”，卻讓死耗子“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