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暗戀成癮（22）
“但你也別急，我就是她找來的律師！”路言又話鋒一轉，立馬安慰起來，“再說了，寧漪是淩爺的心頭肉，我怎可能讓她坐牢嘛？”
“她，她殺了誰？”黃梓浩驚恐無限，傻乎乎的問，“是不是季敏凱那王八蛋？死八婆是不是錯手把他給殺了？”
（上帝：我去，你還真敢想？）
話落音，旁觀的淩斯栩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立馬引起黃梓浩的注意，他轉頭瞪著淩斯栩：
“你笑什麽？是不是你？”
淩斯栩一臉懵逼：“喂，關我毛事啊？”
“是你！肯定是你挑撥離間，讓死八婆和季敏凱又鬧起來，然後死八婆錯手殺了他，對不對？”
黃梓浩罵著，向淩斯栩臉上直接來了一拳。
淩斯栩的嘴角被打出血，他正欲還手，被路言拉住……
“對！就是他淩斯栩瞎摻和，搞得楚楚又出事了吧？哼，看你們以後還瞎摻和不？”
楚楚？
這個名字讓淩斯栩和黃梓浩雙雙瞳孔一張，目瞪口呆的看向路言……
似是都這才懂，眼前這個看似二裏吧唧的律師，實則活得比誰都清醒。
“所以嘛，”見他倆被自己怔住，路言抄起手，像個老夫子一樣總結起來，“你們以後別再纏著楚楚了，都這麽衝動，隻會給她添麻煩。女人有她們自己的思維和判斷能力，楚楚尤其如此！她這個人一看就很有主見，倔得像頭牛。對付她，越強求越沒用。有句話說得好，你們想聽不？”
無形中思維被他牽引，淩黃二人麵麵相覷。繼而雙雙傻傻看向他，仿佛在說：想聽，很想聽！
“說啊！想聽不？”路言趁機抬高聲調訓斥。
“你你你，你說！快說！”黃梓浩性子急，皺皺眉沒好氣道。
“對付有主見的女人，吸引大於追求！你倆好好想想吧！本少爺先去填填肚子咯！”路言說完，大搖大擺離開。
留淩黃二人在原地，低頭深思……
路言走後好一陣，他倆之間隻有沉默，最後還是淩斯栩先開口：
“來房間，把事情跟你說清楚！”
說完，獨自走出餐廳大門。
他知道，黃梓浩肯定會跟上來。
——
酒店房間裏，淩斯栩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對黃梓浩粗略相告，並強調路言說的對，這段時間他們不能給楚楚兮添麻煩，隻能默默幫助她。
聽完後，黃梓浩仍驚得回不過神：“母豹子她，她都知道了？”
“不清楚，”淩斯栩無奈歎口氣道，“我都不敢找她。”
黃梓浩猛然回過神，焦急道：“斯栩，你不能出庭作證！這擺明是嫁禍！”
“我知道！”淩斯栩皺緊眉頭，抽著煙，“這些不用你管，有我和路言就行！”
“那我做什麽？去安慰母豹子？好像，她也不需要我吧？”黃梓浩也深感無奈。
淩斯栩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頓覺他還真是個多餘的！
也對，貌似他確實什麽都做不了？
幫忙查寧婧姍不在場的證據吧，他行嗎？這麽個粗線條的人，別說查證據，就算把證據給他，沒準他還能弄丟呢！
去安慰楚楚兮吧？人家有季敏凱，誰還需要他啊？
幫忙找凶手吧？
尼瑪，凶手沒準就是他後媽，那還搞毛啊？
最關鍵，這裏麵的水有多深，還不能向他透露。他黃梓浩也不懂，就算他懂，以他的性子隻會壞事，沒啥鳥用！
“內個……你就幫忙看著楚楚兮吧！悄悄跟著她，別太打擾，有啥事直接向我匯報！”淩斯栩煩躁的皺皺眉，沒好氣命令道。
“我操！這不又回到開始了？又是讓我看著她？尼瑪，老子真命苦，一天到晚做保鏢！”黃梓浩一驚一乍的，也深感無奈。
“不想做，沒人逼你！”淩斯栩沒好氣訓斥。
黃梓浩氣呼呼白了他一眼，不好說什麽，隻得在一邊生悶氣。
心想：還好，不是母豹子本人攤上命案。
尼瑪，路言這王八蛋竟敢騙他？剛才在餐廳那一出出，指不定會被路言、淩斯栩兩王八蛋嘲笑死！
唉，沒辦法，誰讓楚楚兮是老子的命門呢？淩斯栩啊淩斯栩，咱兄弟倆同病相憐，那還打個屁的架啊？
想到這裏，黃梓浩吞吞吐吐的道歉：“我……我那天……衝動了點。”
“都過去了，別再提！”淩斯栩歎口氣，繼而深思起來，“我在想，也許路言說得對！我們對她是不是太粗暴了？不但得不到她的好感，反而讓她更加抵觸我們？”
“是啊，還是季敏凱那小子聰明！”黃梓浩直言道，“咱兄弟倆幹不過他。”
“算了，不扯沒用的！”淩斯栩將煙掐滅，整理整理情緒說道，“累了一天，去洗個澡先！你要不要也洗一個？”
“嗬，難不成你還想一起洗？”黃梓浩打趣。
“怕什麽？從前又不是沒一起洗過？”淩斯栩說著開始脫掉上衣。
黃梓浩也將煙頭掐滅，起身道：“也好，再懷念下過去的時光吧！”
於是，兩人一起衝了涼，各自圍著一塊浴巾出來。
這時門鈴響了，兩人想著應該是路言。
淩斯栩開門一看，卻是方琳蓉？
見屋內二人都光著身子，隻圍了塊浴巾在腰間。方琳蓉不僅是驚恐，簡直是嚇得花容失色……
“你怎麽來了？”淩斯栩問。
方琳蓉頓時眼淚湧上來，她發誓很想給他一耳光，是給淩斯栩，還是黃梓浩？
不管是給誰，她都不會那麽做。她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必須克製！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
方琳蓉用顫抖的聲音說完，頓感頭重腳輕，轉身扶著牆壁艱難的離開了。
淩黃二人麵麵相覷。
“她有病吧？”黃梓浩驚訝。
淩斯栩低頭想了想，無奈笑笑：“我想她是誤會咱倆了！”
“嗬，誤會就誤會唄！”黃梓浩道，“這樣也好，省得她還對你癡心妄想！”
淩斯栩沒接話，低頭沉思著，如何讓方琳蓉開口？
要不要現在下去會會她？
好，就這麽幹！
“內個……我下去會會她，你呆在房間別亂跑！”
淩斯栩迅速換好衣服，告別黃梓浩後匆匆離開。
——
果不其然，剛到酒店停車場就看見方琳蓉的車，女人坐在車裏呆呆流淚……
淩斯栩走過去敲敲車窗，方琳蓉慌忙擦擦眼淚後，將門解鎖，讓他上車。
“方老師，找我有事？”
方琳蓉頭偏向一邊，沉默。
“你找我還是梓皓？”淩斯栩繼續試探。
“……”
“我們也是剛剛在餐廳裏碰到的。”淩斯栩解釋道，剛說完就後悔，幹嘛要跟她解釋？
“……”
見她一直不說話，淩斯栩也無心再繼續，隻得道：
“如果沒事，我先回了！”
準備下車。
被方琳蓉一句話攔住：“你真喜歡男人？”
淩斯栩並不驚訝，猜想剛才她一定誤會了。
“我……”
他猶豫，索性承認呢？還是解釋清楚？
“因為楚楚兮，對嗎？”方琳蓉冷冷問道，壓抑著憤恨。
淩斯栩一驚，有點搞不懂她的思維模式：“你怎會這麽想？”
方琳蓉歎口氣，繼而心疼的凝視著他，好言勸道：
“斯栩，她死了，不可能再複生。你不會因為這樣，就將所有女人都拒之門外吧？”
淩斯栩這才聽懂，但此時無心跟她解釋這事，便慢慢將話題轉移，說道：
“抱歉方老師，我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些。你應該知道，我現在被卷進一場凶殺案，哪還有閑心去想其他事？”
“什麽？！”方琳蓉頓時驚恐至極，“你，你殺人了？
她這反應，像是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淩斯栩不禁懵逼了，便繼續試探：
“你不知道？”
方琳蓉呆呆搖頭。
淩斯栩認真打量著她，懷疑、分析、判斷著。
“斯栩，到底發生什麽了？快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到你！”方琳蓉焦慮。
猶豫片刻後，淩斯栩將昨晚的凶殺案說出。
方琳蓉聽罷，驚得回不過神：“怎麽……怎麽還殺人了？路總隻說讓你誤會寧婧姍是蛇夫就成！沒……沒說要栽贓她殺人啊！”
“北京那晚，是你故意引寧婧姍去旗袍會的，對不對？”淩斯栩憤怒質問。
“我承認，那件事的確是路總讓我幹的！可他隻說要迷惑你，因為你和寧婧姍都想阻止季鬆譜官複原職。路總隻是幫季廳的忙，讓你和寧婧姍內鬥而已。”
聽得淩斯栩怒不可遏：“方琳蓉！你幹的好事？”
“但我真不知道他們要栽贓寧婧姍殺人！”方琳蓉抓著他的胳膊，苦苦哀求，“斯栩，請你相信我！昨天下午得知寧婧姍聯係不上後，我就心慌，還跟她手下的員工出去找了一整晚，有很多人作證！”
淩斯栩依舊質疑：“昨晚，你真沒去過音樂節現場？”
“沒有！”方琳蓉堅定道，“對了，那個寧漪的朋友田麥子也跟著我們一起，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她！”
淩斯栩想了想，認為她所說應該不假。
方琳蓉是個為情所困的女人，走上交際花這條路也實屬無奈。她的心機甚至不及樸心妍，應該沒能力做“蛇夫”。
最關鍵，冷靜下來後淩斯栩也想通了：方琳蓉1988年生屬龍，而蛇夫集團成立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那時方琳蓉才多大？不太可能成為蛇夫集團的頭目。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現在隻剩一個問題，蛇夫是誰？”淩斯栩犀利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