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衝出囚籠(5)
“你怎麽進來的?”淩斯栩似乎很不待見著女人,語氣甚為惱羞。
寧漪聽著,卻隻感荒唐可笑……
她心想:還能怎麽進來?不信你淩斯栩沒給她瀾庭居的鑰匙!哦不,指紋錄入!
此刻,寧漪認為自己應該頭也不回的走出去。可不知為毛雙腳像灌了鉛,挪不動……
也許是渣渣淩剛才的態度,讓她對他這個丈夫,還有心存一絲期待;
但也許是……
哼,老娘還沒跟渣渣淩離婚呢!你溫暖這就迫不及待的,要做房子的女主人了?
寧漪發誓,很想衝上前一耳光打跑小三。可同樣不知為毛,胳膊揚不起來?也許是,心裏依然很沒底。
可以看出,她楚楚兮捍衛主權的那股衝勁,已經不再了!
飄著半身薄紗走向樓梯,溫暖媚眼如絲的盯著淩斯栩,仿佛男人身邊的女孩不存在一樣?
笑意盈盈的走下來後,她像條藤一樣纏在淩斯栩身上,摟著男人的脖子,無限嬌媚的說著:
“累了吧?我給你按按摩。”
瞬間點燃了女孩的滿腔怒火……
講真,此時看到任何一個女人纏著淩斯栩,她都能接受,唯獨溫暖不行!
不要問她為什麽,沒有原因!
於是她走上前,將滿腔怒火化作一句極度諷刺的話。扯開嘴角的冷笑,力爭平靜的朝奸夫淫婦問道:
“老公,溫小姐要給你按摩了,你說我是該回避呢?還是該留下來觀摩學習?也省得你總說漪漪太年輕,某方麵技術欠佳。”
孰料,這句話沒能激起溫暖的任何漣漪……
隻見她纏在男人身上,繼續千嬌百媚的看著淩斯栩,好似心裏壓根不拿寧漪當回事?
倒是淩斯栩很明顯怔了下,像是沒料到女孩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很快他就緩過神,勾唇一絲冷笑,傲慢撥開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點根煙,上前一步站到女孩麵前,衝她臉上吐口煙圈,輕輕挑著眉:
“你認為呢?”
某女愣……
這算什麽?
把皮球踢了回來?
靠,這下該怎麽接話?
說留下來,旁觀他們“按摩互動”,那她豈不是很賤?不不不,寧漪還不至於如此不要臉!
說離開吧?那豈不是成了敗軍之將?想想都不甘心!
喂,老娘是要羞辱你們狗男女啊,這居然搞成是……給自己挖坑了?
不愧是淩斯栩,真他娘的狠!
尤其是,當他話落音後,那邊的溫暖就傳來一句勝利者的冷哼,寫盡了嘲諷和不齒。
讓某女心裏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但為避免把局麵搞得更難堪,她隻得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便又扯開嘴角的微笑,故作天真的衝男人眨巴眼睛:
“我認為我該出去,那……你們忙哈!”
說完轉身,黯然打開大門,背影那叫一個糗!
“出去幫我跟梓皓說一聲,叫他先去老地方等,老子一會兒就到。”淩斯栩悠然叮囑。
某女:……
說你大爺!
等你大爺!
忍住暴躁,她輕輕帶上大門,顧不上連背包都沒拿,倉皇逃離。
卻不知屋內,二人接下來還有這樣的對話……
溫暖收起刻意裝出來的輕佻,心裏犯著疑惑,朝男人很嚴肅的問道:
“叫你老公?什麽意思?”
“有女人叫我老公很稀奇嗎?你又不是第一次聽。”淩斯栩秒懟,懶洋洋走到吧台邊倒杯酒。
“可我以後不想聽到!”溫暖怒吼,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
“那就把吳爾交出來!”淩斯栩也毫不示弱,酒杯一摔,怒發衝冠。
女人被懟住……
她承認,自己那個親爹不是善茬,盡管他沒有殺楚楚兮。
可淩斯栩聽不進去,隻因他現在堅信:她老爸吳爾,是蛇夫代號的幕後操控者!
說起這事,還得怨自己之前的自作聰明。想“引蛇出洞”,就去樸心妍和聞一凡麵前冒充蛇夫,結果呢?
慘遭周師師的順水推舟、栽贓嫁禍,現在橫豎都洗不清了!
斯栩,可知我是為你好?
從一開始的離開你,到現在的有苦難言。我溫暖,都是一心一意為著你?
男人似是壓根沒感覺到,重新倒了杯酒後,走過來朝她義正言辭:
“溫暖,你應該清楚,我隻要蛇夫償命!並不想針對你!”
他認為,楚楚兮車禍的背後主使,可能還是蛇夫!
原因很簡單:季家就算做賊心虛,也隻會從證據入手,沒必要殺了楚楚兮。他們要殺,也隻會殺那個司機證人。
更何況當時,楚楚兮根本沒跟季敏凱翻臉。她偽裝得很好,發誓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從季敏凱那裏學來的虛以委蛇、佛口蛇心,將對方打得片甲不留,為父報仇!
“我就是蛇夫!”女人心如死灰般的昂起下顎,閉上眼睛,“想索命就來吧,給你心愛的亡妻報仇!”
她能猜出,那起車禍的元凶是周師師,可……
她溫暖也不幹淨!
女孩出發前,她就知道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一車人都會有危險。可她並沒提醒任何人,隻因那時候,淩斯栩鐵了心要跟女孩辦訂婚禮,要娶楚楚兮……
她妒忌!
妒忌得要命!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她選擇讓楚楚兮去死。卻落得如今的下場,再也喚不回男人的心。
“你想做蛇夫,哼,還不夠格!”淩斯栩輕笑,嗤之以鼻。
盡管有些時候,他對溫暖是持同情的態度。因為他知道,這女孩就是她那個蛇蠍父親的棋子、操控的木偶……
女人的眼淚湧了出來,半生飄零,她已經曆了太多風雨。現在隻想跟心愛的男人廝守,為什麽就不行?
喉間被暗湧堵住,她不甘心的朝男人問:
“楚楚兮真的,在你心裏抹不去嗎?”
“是!”
淩斯栩秒回答,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溫暖的怒火也瞬間被激發,聲嘶力竭的朝他吼道:
“那其他數不清的女人又算怎麽回事?給她香魂的祭奠嗎?”
楚楚兮死後,淩斯栩就有很多女人,很多很多,她知道。
“不可以嗎?”男人懟得淡然,麵無表情心如鐵,“你也看得到,我找的女人都是神似楚楚兮的,包括剛剛那個女孩!”
完美將溫暖對寧漪的疑惑,打消。
而其實……
一年來他找各式各樣、神似楚楚兮的女孩來侍寢,就是為了今天!
為讓楚楚兮以“寧漪”的麵孔重回大眾視野,卻又不被奸人們察覺出貓膩。他淩斯栩,可謂是做足了功夫!
“為什麽?”身心俱疲的溫暖已癱軟在地,目光空洞,憂傷流淚,“斯栩,為什麽她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是她搶的嗎?”淩斯栩卻依然冷冰,走過來半蹲在她麵前,眉毛一挑,“難道不是你溫暖,先放棄我的?”
女人:……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次在北京她絕壁不會拋下淩斯栩,而飛去父親身邊。
“怎麽,還期待我淩斯栩為你終身不娶?”男人站起身,低眉蔑視著她。
“……”溫暖無言以對,呆呆流著淚。
淩斯栩冷漠轉身,上了樓梯,丟下一句:
“父親和愛人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
“可,你是我愛人嗎?”溫暖秒接話,緩緩站起身,心有不甘令她再度衝男人的背影咆哮,“淩斯栩,你心裏愛著我嗎?”
聞言,他腳步駐足,卻依然沒轉身。
也許是心裏對溫暖有些許同情,頓了頓後,他將語氣緩和下來,背對她說道:
“我答應過你,隻要吳爾伏法,我淩斯栩,一定放下楚楚兮。”
“……”女人深深被噎住。
不是舍不得讓親爹伏法,而是……
他們根本鬥不過吳爾!
就連蛇夫周師師,也鬥不過那隻老狐狸。
——
視線轉回楚楚兮……
哦不,寧漪。
倉皇逃離瀾庭居後,來到小區門口,她才發現自己沒拿背包。口袋裏身無分文,隻有一個紐約出發前,淩斯栩給她買的新iphone,聯係人隻有他一個人的號碼,居然被他存為……
老公?
去你大爺的!
暴躁中,某女毫不客氣修改成“王八蛋”。甚至覺得“渣渣淩”這名字,他都配不上了。
修改完收起手機,她頓時覺得解恨了,舒口氣抬眼……
尼瑪,嚇一跳!
麵前居然站著黃梓皓?
“我去,你特麽是鬼啊?”她脫口而出沒好氣,一時忘了“殘障人士”的身份。
“你能說話?”黃梓皓吃驚,繼而恍然大悟,“操!又特麽被耍了!”
女孩撲哧一笑,覺得有時候他也挺可愛的,便丟下一句:
“呐,冤有頭債有主!騙你的人,是淩斯栩那王八蛋,要報仇別找我哈!”
說罷丟下他,往馬路邊走去。
家裏回不去,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去哪裏……
而最關鍵,她沒錢啊!
難不成要露宿街頭?
好在黃梓浩追了上來,傻乎乎的朝她問道:
“敢罵他王八蛋?如此說來,你不是那王八蛋的助理?”
搞得寧漪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此刻是很不想很不想提及,她和淩斯栩的夫妻關係。她覺得那就是汙點,人生一塊洗不淨的汙漬!
便索性朝黃梓浩吹胡子瞪眼:
“助理就不能罵老板王八蛋了?哼,尤其是像淩斯栩這樣千年難遇的死渣男,臭老板!”
黃梓浩絲毫沒看出她是楚楚兮,也對,女孩都辦葬禮了,誰能想到她還活著?
於是,黃梓浩掛著一臉的賊笑,朝她打趣道:
“喂我說,該不會是那小子欲求不滿,一時沒忍住、想吃你吧?”
——可你的模樣跟楚丫頭也不像啊,淩斯栩咋就換了口味?
卻不知,自己這話給了女孩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