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揭秘遊輪（1）
好在此刻沈亦臻也不打算回避，深知就算她不說，以楚楚兮的性子也會查個水落石出。便在片刻的沉默後，開門見山道：
“淩斯栩說你跟他提到過什麽遊輪事件，坦白吧！從哪兒聽來的？”
這是她心底最大的疑惑，從前他們夫妻倆小心翼翼。別說在女兒麵前了，就是私下裏也基本不提那道傷疤。可防不勝防，楚楚兮還是知道了，為毛？
也許，源頭隻有一個：蛇夫！
沈亦臻在心裏如是猜想，卻見女兒噘著嘴弱弱抬起手臂，指著她：
“你。”
“嗯？”沈亦臻恨很一愣。
“我發四！”某女秒舉起小手，將一切坦白，“八歲那年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和爸爸的談話，當時的情況是……”
“我懂了！”沈亦臻恍然大悟的打斷，繼而苦笑搖頭，“嗬，就那麽一次……我和你爸爸提這事就那麽一次，卻還是讓你聽到了？天意，天意啊！”
“既然是天意，那您就把前後經過告訴我嘛！”楚楚兮其實也壓抑著心急火燎，見老媽並沒回避，便趕緊問，“當時是不是寧婧姍害你的？”
沈亦臻皺眉：“你為什麽會有這個觀點？”
“呃……”楚楚兮尬住。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請恕她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回答。
可沈亦臻卻想歪了：“淩斯栩引導的，對嗎？”
“啊？”楚楚兮吃了一驚，“關他什麽事？”
“……”沈亦臻不語，冷冷打量著她的表情。
隻見女兒目光躲閃回避，怎麽看都有一種心虛！
“喂喂喂，老媽您可別亂猜！”敏感的楚楚兮趕緊澄清，“這笨蛋跟我認識時，壓根不知道有什麽遊輪事件！”
“……”沈亦臻皺眉，陷入思索。
想起淩斯栩提起這件事時的焦慮，貌似不像假裝。這麽說來，不是蛇夫的好兒子在瞎說八說的故意引導咯？
終是怕母親又憨鈍的亂猜，楚楚兮隻得把話說開：
“好吧我坦白，是那次您和爸爸的談話，跟畢秋蓮說的有出入，我才亂猜的。”
沈亦臻懵了下，繼而問：“畢秋蓮怎麽跟你說的？”
“她說……她說那次上遊輪的機會，是她托人幫你弄來的，最後卻被你拱手讓給寧婧姍。所以她不解氣，說本該是你來……來伺候……被那些大老板……”
說不下去了，楚楚兮聲音比蚊子還小。頭都快低到胸口，眼睛卻又忍不住要偷偷打量著母親的反應。
唉，這樣的事著實不好在母女之間說開，也難為楚楚兮了。
所以，沈亦臻自然不會去追根問底，便繼續主動承擔，開門見山道：
“你想問，當天在遊輪上的受害人，是我還是婧珊，對嗎？”
“哦不不，這件事受害人肯定是您，爸爸當時都說了。”楚楚兮忙澄清，趁機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我隻想知道，明明是兩個人，為毛寧婧姍會自稱受到迫害，從而去威脅那些禽獸？”
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成功男人，難道不長眼睛？明明受害人沒吭聲，卻要被寧婧姍這個贗品威脅？照說這對他們而言，很容易擺平，怎就沒成功？
楚楚兮十分不解。
“這很難想通嗎？”卻見沈亦臻白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解釋道，“我和她是異卵雙胞胎，針孔攝像頭的影像中，誰能分清是她還是我？”
言外之意：那玩意兒像素不高，且機位固定，拍不到清晰的臉。而且禽獸們在做那事時，個個都喝酒服了藥，隻知道變著花樣的玩，壓根不關注身下的女人是哪個。
“針孔攝像頭？”楚楚兮眉間一緊，“寧婧姍放的？”
好像記得畢秋蓮說過，遊輪上五天五夜，寧婧姍讓出身子，暗中拍下視頻，什麽的……
“這才是你最應該問的！”沈亦臻一臉嚴肅，口吻十分沒好氣，“當時婧珊都沒登船，怎麽放？”
“啊？”楚楚兮聽懵，“那，那……”
難不成是你自己？
“罪魁禍首放的！”沈亦臻激憤一句，說著朝她冷冷斜睨，目光中帶著鄙夷，“你想知道是誰嗎？”
盡管很不解母親此刻的表情，楚楚兮還是毅然坦誠的點頭：
“當然！”
“淩斯栩的媽媽，周師師！”沈亦臻劈裏啪啦，口吻無限激憤。
“！！”
楚楚兮瞳孔放大，心頭震了三震。
懷疑過周師師是蛇夫，卻怎麽也沒想到，遊輪事件也跟這女人有關！
可，為什麽啊？
周師師跟沈亦臻有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要害她？
楚楚兮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隻是隱隱覺得，可能一切還是跟文物有關，跟“古刹”兩個字有關。
“怎麽，不相信？”見她表情似是在懷疑什麽，沈亦臻勾唇冷哼，朝她挖苦道，“你不如去網上問問蛇夫，看當年遊輪事件的罪孽，是不是她一手策劃的！”
靠，這件事還是沒瞞住老媽？
是哪個王八蛋在沈亦臻麵前亂說的？淩斯栩，還是寧婧姍？
（淩滄海：是老子！沒大沒小！）
此刻楚楚兮顧不上這個，她心裏隻想知道原因、恩怨，便問：
“可，周師師為什麽要針對你？”
“問得好！”沈亦臻擲地有聲的接話，繼而一聲苦澀冷哼，居然道出一句，“我也想知道原因。”
“啊？”楚楚兮驚得不是一點點。
心想：連你都不知道原因，那憑啥子斷定周師師在害你？
沈亦臻似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隻見她長長一聲歎後，將語氣緩和下來：
“兮兮，我不想評論淩斯栩其人，但她媽媽周師師……”
“不是啊，媽！”
楚楚兮打斷，認為有疑點就要及時說開，否則誤會將越來越深，便直言道，
“您既然不知道周師師為毛針對你，那怎就斷定遊輪事件的罪魁禍首是她？”
沈亦臻頓了頓，繼而回答道：
“因為那次所謂的文物鑒賞會，是周師師主辦的！”
楚楚兮有所頓悟，果不其然，一切根源還是在文物！
但話說回來，即便是這樣，周師師也沒必要用那種方式去害沈亦臻啊！一般說來，“讓對方淪為男人玩物”的行為，若出自女人之手，動機更像是……
因情生恨！
可，沈亦臻明顯跟淩滄海沒有舊情，今天才第一次見，何來讓周師師因情生恨？
等等！
如果當年出軌的人是周師師，那會不會是，她的奸夫和沈亦臻……
草！
周師師的奸夫該不會是，路開吧？
楚楚兮秒得出這個不好的猜想，頓覺得心慌慌。便使勁壓抑住，將思路拉回老媽剛才那句話上，順勢追問：
“可主辦方也不一定是罪魁禍首啊！媽，您到底是怎麽想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因為心慌忐忑，她難免情緒焦慮。
擾得沈亦臻思緒也有些亂了，不好回答，隻得如實說道：
“……婧珊說的。”
楚楚兮狠狠一愣，繼而一驚一乍，悲憤道：
“靠！就知道是她！”
心裏已基本有了數：別瞎猜了，都是寧婧姍在胡說八道的放煙霧彈，搬弄是非，引起仇恨！
哼，她自己被打得潰不成軍，就想利用我老媽？卑鄙！
頓心裏對寧婧姍升起無限鄙夷，但老媽的思想工作還得做，便入情入理的勸道：
“媽，說真的，我也懷疑周師師假死，也懷疑她是蛇夫！但寧婧姍的話，您一定要大打折扣啊！”
“……”沈亦臻皺眉不語，似是被說動，陷入了深思。
於是，楚楚兮逮著機會繼續，話也說得越來越坦誠、客觀。
“實不相瞞，這段時間我經曆了一些事，跟蛇夫有過交鋒。目前蛇夫的嫌疑人有好幾個，不能斷定就是周師師，寧婧姍自己也有嫌疑！”
沈亦臻聽著，思路拉回。
她知道，“蛇夫是周師師”已確定無疑。但鑒於淩滄海拜托過她，暫時不要跟兒女說開，她便歎口氣道：
“我承認，你說的有理。但當年那次遊輪，害我的人指定不是婧珊！”
“為毛？”
女兒一根筋的追根問底，讓沈亦臻深感煩躁，便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
“因為登上遊輪，是我跟婧珊私下裏約好的！瞞著畢秋蓮！”
“啊？”楚楚兮震驚，隻感越聽越懵。
卻見沈亦臻再度一聲長歎，回憶道：
“婧珊當年掏心掏肺的愛過一個人，就是你親爸。”
“！！”
楚楚兮心頭再度震了三震，萬萬沒想到，話題又扯到了她親爸身上。
那麽接下來，是不是要揭秘了？
可她還沒做好準備去接受，怎麽辦？
好在沈亦臻並沒立馬揭秘，卻是愁苦的回憶道：
“可那個人，那個人愛的是我……所以登船當晚，婧珊想……想跟我互換身份。她穿上我的衣服，打扮成我的樣子，去跟你爸爸赴了約……”
楚楚兮聽得愣住，沒想到事情有這麽複雜。
便抓住她話裏的重點信息——那個人愛的是沈亦臻，所以自己親爸最有可能是……
“路開？”她問。
把話說出口後，才知這是心裏最期盼的謎底。不管爸爸在愛情上是否始終如一，都抹不去他正直的人品、善良寬厚的個性。
最關鍵，如果路開是她親爸，那路言跟她就是親生兄妹了。這倒是個美事，她想收貨路言那樣一位兄長。
可下一秒，沈亦臻讓她失望了……
但見她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國棟，婧珊不會跟我愛上同一個人。”
楚楚兮心頭一喪，忙問：
“那是誰？”
“一個導演！”沈亦臻抬眸看向窗外，神情憂傷。
楚楚兮：……
快說啊，哪個導演？
沈亦臻卻仍不揭秘，隻因她認為，這件事應該由寧婧姍來親口告訴女兒。便繼續回憶道：
“當時在劇組，他很關照我，也想捧我，但我對他沒那種感覺。後來有一次，又是畢秋蓮亂來壞事，以致於他誤會……我是那種女人！”
楚楚兮：……
腦子裏使勁思索，畢秋蓮又壞過什麽事。
可很遺憾，當時畢秋蓮在說沈亦臻和寧燦兩人時，隻提過威亞事件和遊輪事件。沒說另一件“小事”，具體見第37章。
所以此刻，楚楚兮很難將自己親爸，跟某著名導演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