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吳爾之謎
“所以呢?你就癡迷到了現在?”淩斯栩彈彈煙灰,終是掩飾不住嘴角的嘲笑,“以致於都是高富帥了,連個女朋友都沒談?”
“是啊!”方卓眨巴眼睛,一臉認真的點頭,“不隻是我,還有韓國娛樂圈的那些老板們!聽說他們很喜歡點樸心妍侍寢,所以我猜,樸心妍是忍受不了折磨,才鋌而走險的!”
雖說他前麵那話是扯淡,但這話淩斯栩覺得不無道理……
棒子國女星不堪忍受折磨,連自殺的都有,鋌而走險又算得了什麽?
“嗯,所言非虛,但不能解釋她和溫暖的關係。要知道這個女人對我和溫暖的過去,了如指掌!”淩斯栩道。
聞言,方卓秒拋出第二個猜想:
“所以您說,溫暖有沒有可能沒死?被樸心妍禁錮了?”
言外之意:要冒充一個人,就得了解她的過去。因此,樸心妍不會立馬殺了溫暖,隻會將她囚禁起來,一點點盤問。故,你和溫暖的那些過去,是女人受盡折磨後被迫告訴樸心妍的。
不得不承認,方卓這助理沒白當,分析問題已越來越接近真相。隻不過,弄反了角色雙方……
被“禁錮”的,隻恐不是溫暖,而是樸心妍!
“一切皆有可能!”淩斯栩沉思了好一會兒後,舒口氣總結道,“所以現在,隻有一種辦法能證明那女人的身份!”
“指紋!”
方卓心照不宣的接話,主仆之間越來越有默契。
再怎麽整容,指紋和DNA也逃不過,尤其是指紋!
正所謂“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人的指紋亦如此。DNA還能發生病變,指紋你怎麽著都沒法改變,除非你狠下心磨皮,去掉指紋。
淩斯栩點頭,重新點根煙,深吸一口後,對方卓命令道: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務必要從韓國警方那裏,搞到樸心妍的指紋記錄!”
拿到後,再去跟現在這個溫暖一比對,就能知道這女人是誰了。
“好,我這就去辦!”
方卓鬥誌昂揚的領命,仿佛這一切他不是為調查溫暖,而是為那個“銷魂奪命痣”的樸心妍?
——
方卓離開後,書桌前的淩斯栩又回到“佘敷之謎”“吳爾之謎”“溫華婷之謎”“劉管家之謎”,等一係列的迷霧中……
拿起這幾個人的資料好好閱讀,很快,他就瞅到一個關鍵點!
佘敷,也就是從前的岩扁,壓根沒有出境記錄。換句話說,他沒有正大光明的去過猛拉。當年在賭場“遇害”的人,極可能不是他。但有沒有偷偷摸摸去過,就不好說。你懂的,邊境村民都有些自己的方法越過邊境線,去猛拉淘金。
如果說佘敷這條線存疑,那劉管家就不盡然了!
資料顯示,此人名“劉輝”,於2012年聖誕節在打洛口岸,正大光明的通過邊境安檢,到達猛拉,於五天後返回。
這個時間線,正好與溫暖當年拒婚後的行動軌跡,對上了!
如此說來,當年溫暖去猛拉“解救”的親爹,是劉管家?可此人的模樣,真的跟溫暖沒一點像……
好吧,溫暖長相是隨了母親!
但話說回來,劉輝有如此明顯的時間線,方卓為毛要懷疑吳爾才是女人的親爹?
淩斯栩又深深疑惑,便拿起吳爾的資料認真閱讀。
不一會兒,他又找到了信號……
原來,岩扁改名“佘敷”後任職的那個村辦小學,居然是吳爾這個“慈善家”投資的!
準確的說,吳爾先投資建立了這所小學,岩扁才改名“佘敷”前去任教。所以,岩扁(佘敷)跟劉輝沒交集,卻跟吳爾有交集,才致使方卓懷疑吳爾……
如此看來,吳爾才是“蛇夫”的最大嫌疑人?自己昨晚和路言的分析,全部要推翻了?
也許是心有不甘,自己和路言兩大聰明人,竟被吳爾如此耍來耍去。淩斯栩帶著一股悲憤認真查閱吳爾的資料,力爭不放過每一條線索。
很快,他又雙叒叕的找到關鍵點……
看到這個信息時,他忍不住狠狠錘了下桌麵!
草他大爺!
吳爾的慈善基金會,居然是昨晚路家慈善拍賣的捐款賬號!
這說明什麽?
路家和吳爾,壓根不是表麵的“泛泛之交”那麽簡單!
沒準路言,昨晚是在故意誤導他!
所以,真正被耍的人,隻有他淩斯栩!隻有他!
心中的悲憤之火熊熊燃燒,他暴躁的撥了江大川電話:
“查吳爾!查路家!”
這兩個人中,指定有一個是蛇夫!
卻見電話那頭的江大川,很肯定的回道:
“吳爾沒可疑,他不是蛇夫!”
“你憑什麽斷定?”淩斯栩暴躁質疑。
請恕他這一刻沒法冷靜,誰能接受自己被身邊所有的人在耍?像個傻子一樣?連路言都在存心誤導他?還有沒有天理?
(路少:冤枉啊!我哪敢誤導你?)
“因為蛇夫在莫斯科、羅馬、以及巴黎犯的幾起大案,吳爾都有明顯的時間線,不在當地!”江大川解釋道。
“他就不能遠程遙控嗎?”淩斯栩一聲咆哮。
擾得連線那頭的江大川微微一怔,繼而歎口氣,義正言辭道:
“聽著,蛇夫是個退役軍人!否則沒法輕而易舉的栽贓,咱飛鷹!”
原來,江大川退役後還要追蹤蛇夫,以及周老將軍晚年的心病,在這裏。誰能接受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精銳部隊被人栽贓?以致於周老將軍在晚年,嘔血身亡。
而江大川雖已退役,但他對部隊的那份情懷,對老首長的那份尊敬,對祖國的那份熱忱,促使著他,默默前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蛇夫是個雇傭軍對吧?”淩斯栩絲毫不能平靜,卻也邏輯清晰,“那你憑什麽斷定,雇傭他的老板不是吳爾?”
通常來說,退役後成為境外雇傭軍的人,都是為錢服務。所以作案時該栽贓給誰,還不是聽背後大佬的意思?
“那好,我問你!”江大川心平氣和,卻也言辭犀利,“吳爾跟你外公跟咱飛鷹,什麽仇什麽怨?為毛要栽贓他老人家生前最引以為傲的部隊?”
淩斯栩:……
被問住。
隻感吳爾就像一個神秘的侵入者,突然很粗暴的闖入他的生活,跟他對著幹,耍得他團團轉。而他,卻看不清這背後的恩怨。
“據我查到的資料,吳爾就是個純粹的資本家!”電話那頭的江大川仍在義正言辭,“他狡猾,卻也睿智;斂財無數,卻從不觸碰各國法律!他偽善,卻也在世界各地,實實在在的慷慨解囊過!”
“少特麽美化這狗東西!”淩斯栩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你,資本家才是很多重案要案的幕後推手!”
這話一針見血,讓江大川略有被噴住……
“行,我不跟你爭,吳爾這條線我會繼續盯!”將語氣緩和下來,江大川勸道,“但你也要時刻保持客觀冷靜!我說了,那幾件大案現有的證據表明,蛇夫極可能是個女人!且,有過特種兵的服役經曆!”
其實對於蛇夫,江大川不是沒有明確的懷疑目標,隻是不好對淩斯栩說開……
因為這個嫌疑人,跟淩斯栩的關係太特麽大了!
所以江大川隻是有些費解,蛇夫這婆娘,沒事在網上“勾引”楚楚兮作甚?憑什麽把一丫頭片子卷進來?難不成蛇夫早就預料到,這男人會找楚楚兮結婚?
“……”淩斯栩不語,能聽出江大川的弦外之音。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強調:蛇夫是個女人,有從軍經曆!
說明什麽?
此人跟他息息相關!
於是,他稍稍冷靜下來,在腦海裏把他生命中出現過的女人,再度排除了一遍……
沒人當過特種兵!
從他媽媽開始,到京城四大家族的各位夫人;到歡場上的緋聞對象,和生意場上的合作者;貌似都沒有女軍人出身的……
倒是溫暖!
現在看來,溫家母女從一開始就謊話連篇,那誰又能保證溫暖在上海輟學的那幾年,所謂的“在夜校半工半讀”,不是編造的經曆?
最關鍵,一個脫離我國全日製教育的女孩,怎就會被美國的大學破格錄取?哼,別說背後沒有大佬給她做推手!
而那個人,不可能是“疑似親爹”劉輝,隻可能是吳爾!
想到這裏,淩斯栩瞬間冷靜下來,對電話那頭的江大川說道:
“行吧!我有一個懷疑目標,回頭把資料傳給你。”說著陰狠眯眸,朝手機咬牙切齒道,“給我查她,狠狠的查!務必要把她在上海那些年的底細,翻透!”
“上海?”江大川一驚。
“是!”淩斯栩斬釘截鐵,“我懷疑,那些年她沒在上海半工半讀,而是去當了兵!”
江大川:……
草!
咱倆懷疑的,不是同一個人啊!
——
掛斷電話後,淩斯栩並沒第一時間把溫暖的資料傳給江大川,他要先等一個結果:現在這個溫暖,到底是誰?
是不是樸心妍在假扮?
隻有這個結果出來後,他才能放心讓江大川大膽去查。
這時,一陣門鈴聲響起。以為是方卓帶來了樸心妍的指紋,淩斯栩隨口便道:
“進來!”
可門外那人進不來,似是不像方卓一樣,有他的門卡?
淩斯栩煩悶皺眉,便走過去一把打開房門……
很意外,杵在門外的人居然是Vanessa的那個經理,朝他點頭哈腰,諂媚的笑著:
“淩爺!”
“公事明天再說,現在沒空!”
淩斯栩心煩意亂,欲一把關上房門,卻見經理伸手遞來那根黑色手環。
“哦不不,我隻是來物歸原主的!”
淩斯栩:……
悻悻的接過手環,他吸口涼氣,眉毛一挑:
“那丫頭丟的?”
敢情,她在太古廣場還去過他的Vanessa店鋪?然後毫不客氣的將手環仍在那裏?並毅然決然的選擇黃梓浩的“四不像”穿在身上,來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