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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蛇夫佘敷

  第74章蛇夫佘敷


  溫暖離去後,淩斯栩站在門口凝望她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這女人到底是誰?

  可以肯定,不是八年前他的暖兒;但也無法判斷,前後是不是兩個人。據他所知,溫暖是獨生女,沒有雙胞胎姐妹……


  可真的前後變化太大,一模一樣的外表,性格卻截然相反?難道真是八年的時光改變了一個人?將從前那個與世無爭的仙女,奪走了?


  淩斯栩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身後,楚楚兮的聲音傳來:

  “看夠了沒?”


  淩斯栩緩過神,回眸……


  隻見女孩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悠然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朝他冷笑。眸中帶著赤果果的嘲弄,就像在嘲笑他沒長眼睛,挑了個心機婊來愛?


  一股惱羞襲上心頭,淩斯栩嫌惡的白她一眼,走回屋內點根煙,故作不經意道:


  “今晚鬧夠了吧?”


  “哦?我鬧什麽了?”


  她一向不鬧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溫暖要那樣汙蔑,她根本不屑於去當麵智鬥這個心機婊。


  淩斯栩夾著香煙走過來,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她。繼而緩緩俯身,雙手撐在躺椅的扶手上,睜大眼睛一點點朝她逼近,語氣陰沉道:


  “歪曲事實,噎死男人;挑撥離間,罵跑情敵;當仁不讓,捍衛主權……楚楚兮,玩得很爽吧?”


  “情敵?主權?”楚楚兮悠然冷笑,朝他挑眉,“淩爺,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淩斯栩懶得辯駁,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唇:

  “知道嘴硬的代價是什麽嗎?”


  嘴硬?


  不存在!

  楚楚兮嫣笑不語,坐等他繼續。


  卻見男人緩緩直起腰,回到剛才那種居高臨下的蔑視中,麵無表情道:


  “黑夜守空閨,獨自舔傷口!”


  楚楚兮:……


  嘴角的嫣笑凝固,心裏咯噔了下。


  想起寧婧姍曾主演過的一部古裝影片:女主是個俠客,因個性倔強、死鴨子嘴硬,和王爺男主分分合合,終是錯過。


  大結局她記憶猶新:男主斬斷情思,迎娶別人。大婚夜,王府洞房花燭,夫妻恩愛、舉案齊眉;女主卻在去王府搶親的途中,被仇人暗算,捂著傷口痛苦死去,臨終時流下兩行懊悔之淚。


  不過,讓楚楚兮印象更深刻的,是當時媽媽沈亦臻的態度:母女倆一起觀看的影片,她哭得稀裏嘩啦,為女主不值;一向心軟的媽媽卻破天荒很冷靜,隻在最後感歎了句:唉,這丫頭是本色演出啊!

  當時隻有十歲的她,不懂什麽叫“本色演出”。現在回想起來,楚楚兮猜想,也許媽媽是有感而發……


  也許,寧婧姍這輩子同樣有個刻骨銘心的愛人,因為嘴硬而錯過;

  也許,那個人是她親爸!


  楚楚兮的愣神,讓淩斯栩誤以為自己戳中了對方心裏的痛楚——對他愛而不得。便話鋒一轉,勾唇譏諷道:

  “不過你不存在,你男票多!季敏凱,江大川……”


  說著,突然頓住。


  但見他瞳孔一張,似是頓悟了什麽?

  楚楚兮看懵,正欲追問“江大川怎麽了”,就見男人已倏然轉身,奪門而出……


  草,這又是神馬情況?

  她忙起身追到門口,朝他的背影喊道:

  “喂,你去哪兒?”


  淩斯栩頭也不回,大步流星下了樓梯,華麗麗從嘴裏甩出兩個字:


  “捐精!”


  楚楚兮:……


  橫豎都不好繼續跟上去,盡管她嚴重懷疑那是他的借口。理由很簡單:江大川何以能讓他聯想起“捐精”這等事?

  罷了罷了,由他去吧!

  今晚智鬥心機婊,一下子收拾了“奸夫**”兩個人,她也是腦細胞耗盡、身心俱疲。


  ——


  剛出院子大門,在通往隔壁酒莊的人行道上,淩斯栩“意外”和聞一凡撞上。


  見這貨一身素人裝扮,低著頭行色匆匆,淩斯栩噙著冷笑走上前:


  “你這是,出來買煙?”


  聞一凡驚抬頭,顯然沒料到他會意外出現。那女人不是在纏住他嗎?莫非出了幺蛾子?

  顧不上滿腹疑惑和此刻的糗態,聞一凡撓著頭,二皮臉笑笑:


  “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淩斯栩冷哼,懶得揭穿什麽,隻不陰不陽的丟下一句:

  “注意影響!要是再被人拍到點什麽……”


  “是是是,淩爺教訓得對!”


  聞一凡忙打斷,雖臉上的慌亂尷尬依舊,卻也沒就此落荒而逃。但見他掏出香煙遞給淩斯栩一根,並用火機為他點上後,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葡萄酒莊,直言問,

  “淩爺,這家的主人您認識不?”


  淩斯栩頓了頓,眸光犀利的打量著他,輕點頭。


  卻見聞一凡臉上的尷尬和慌亂,瞬間消失無蹤,表情轉換得不露痕跡,笑笑道:


  “那改天幫我說叨說叨,他這酒莊不錯,但生意不行。改明兒讓我代言,製定讓酒莊爆火。”


  淩斯栩秒懂他打什麽算盤,同時也確定自己今晚的猜測沒錯:溫暖聞一凡,和蛇夫是兩路人馬!


  亦是對田麥子的突然攪局而好奇,同時又對鳳冠不死心,聞一凡指定跟著田麥子了。無需盤問他剛才有沒有打探到什麽,淩斯栩決定繼續裝糊塗,便淡然懟道:


  “你覺得你那些屌絲群體的小迷妹們,是這酒莊的目標客戶?”


  “呃……”聞一凡瞬間被噎住,眼珠子尷尬轉不停。


  “身為公眾人物,沒事別瞎琢磨!”


  走到路邊的垃圾桶旁,將才吸了兩口的香煙掐滅。淩斯栩嘴角噙著冷笑,義正言辭,

  “入這行你就該知道,藝人,不過是公司的一件產品而已!”


  說罷冷冷轉身,大步流星,朝吳爾的葡萄酒莊走去。


  留聞一凡在原地怔了怔,繼而眼睛憤恨的眯起。目睹男人背影消失在轉角後,他咬牙切齒一句嘟囔:

  “總有一天,老子要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說完悻悻轉身,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與此同時,獨守空閨的溫暖,手機響起。電話那頭聞一凡不知說了句啥,驚得她瞳孔一張:

  “什麽?兩丫頭是她派來的?”


  萬萬沒想到,楚楚兮居然是自己的隱秘“隊友”?效忠於同一個上級——蛇夫?

  可,既然派她和聞一凡來執行任務,蛇夫為毛又要讓兩丫頭片子來攪局?


  掛斷電話後,溫暖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妙……


  也許,蛇夫已開始猜忌她和聞一凡!

  ——


  葡萄酒莊園。


  夜,靜的出奇。


  路燈將門口的兩個影子拉長,但見劉管家在誠惶誠恐的,朝淩斯栩匯報著什麽。他聽完後瞳孔一張,繼而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道:

  “原來是這樣?”


  “對啊淩爺,若非那人在網上實名製付了房費,我也不敢放這丫頭進來啊!”劉管家一臉無辜,“至於她說什麽在展廳裏拿到的偽造銀行卡,天地良心,我完全不知情啊!”


  若非剛剛田麥子回來後,對他一個勁的盤問,劉管家完全不知今晚發生了何事。


  淩斯栩相信他沒撒謊,隻因一點:劉管家若是蛇夫的同夥,完全沒必要弄什麽密碼箱,直接把銀行卡給田麥子不就得了?


  所以他越來越確定:蛇夫就是在跟眾人玩遊戲!

  隻不過,蛇夫玩這出遊戲的動機是什麽?淩斯栩又深深不解,便朝劉管家追問道:

  “我問你,上個月底劇組離開後,你有沒有對現場好好清理?”


  “有!”劉管家半點不敢隱瞞,“劇組落下的物品,以及對我們場地的耗損,我和他們已經對賬確認過,並沒有什麽密碼箱落下……所以淩爺,我覺得那丫頭是存心汙蔑!就算有密碼箱和銀行卡,也極可能是她自己帶來的!”


  “好,我心裏有數!”淩斯栩眉頭緊鎖,對於田麥子的幕後大佬,他已有了猜想,便道,“那丫頭住哪兒?”


  劉管家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別墅。


  與此同時,別墅書房。


  田麥子正在電腦上,向她的“上頭”匯報工作。因任務的隱秘性,聊天記錄基本是即刻清除,力爭做到在網上不留痕跡……


  “哥,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蛇夫給的銀行卡,竟然是複製淩斯栩的黑金卡。且這件事,酒莊管家貌似毫不知情,蛇夫給我們玩了個文字遊戲!”


  上頭:“什麽文字遊戲?說清楚!”


  “佘敷!”


  “??”上頭疑惑不解。


  “真想不到,蛇夫居然用了個讀音一樣的真實姓名,找了個真實證件在網上預定住宿。所以我昨天報蛇夫的名字,劉管家才不假思索讓我入住。”


  “!!”


  “根據劉管家提供的證件號碼,我剛剛查過了,沒可疑。此佘敷現年48歲,是雲南一鄉村教師,無任何犯罪記錄和出境經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上頭無語。


  這樣被耍,很是不甘!


  “所以基本可以肯定,酒莊和蛇夫沒有勾結。隻是因為酒莊在拍賣行的隔壁,才被蛇夫選中!”


  “好吧,酒莊這條線暫時擱置,回頭我自己查。”


  上頭發來這句話後,田麥子因太過專注,沒察覺到身後的書房門已被靜靜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悄悄朝她走來,犀利的目光,鎖緊她的電腦屏幕。加上聊天記錄實時清理,所以淩斯栩隻看到接下來的這些……


  上頭問:“說說拍賣會的情況,有沒有可疑人員冒出來?”


  “有!一個叫溫暖的女人,一個叫路言的闊少!”


  “路言是警方那條線,你注意隱蔽,不要讓他懷疑。至於這個溫暖……”


  “哥,要不要查她?”


  “要查也是我來查,你別再輕舉妄動!我比較關心,你今晚在這些人麵前有沒有暴露?”


  對於這個問題,田麥子認真思索了下,繼而用文字回答道:

  “應該……沒有吧?我都是按楚寶的指令行動,溫暖和淩斯栩要懷疑,也隻會懷疑楚楚兮……但那路言,不好說!”


  當麥子打下這一句後,淩斯栩頓什麽都明白了!

  “好家夥,你果真是江大川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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