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被蛇所耍
第67章被蛇所耍
楚楚兮隻覺腦子越來越懵;
一邊的淩斯栩卻很清晰,總結道:
“總之,蛇夫壓根沒指望你倆能拍下鳳冠。今晚純屬逗你們玩,拿你們來試水!”
“試什麽水?”楚楚兮秒追問。
“……”淩斯栩沒回答,暗暗斜了路言一眼。
那意思不言而喻:蛇夫在試探路家的誠意,在試探今晚是不是路言在釣魚。
楚楚兮和路言一聽便懂;
隻有蒙在鼓裏的田麥子,一臉懵逼;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疑點!”淩斯栩繼續道,“蛇夫能複製黑金卡,就能複製我境內所有的銀行卡。可知那裏的存款有十幾億,還是隨便刷……”
說著走回沙發上坐下,他優雅翹起二郎腿,在吞雲吐霧中緩緩眯眸,分析道,
“蛇夫既然有這等能力,如果單單為鳳冠而來,為毛不用更便捷、更滴水不漏的方法?反倒用黑金卡去冒險,腦子進水麽?”
可以肯定,蛇夫並沒覬覦上他的財產!
因為剛剛方卓發來消息,他其餘的銀行卡安全無疑,裏麵十幾億的巨額存款並沒發生一分一毫的轉移……
所以,蛇夫隻複製了他的那張黑金卡!
照說本土銀行的網絡防護,遠不及美國運通百夫長。如果蛇夫是為鳳冠而來,完全可以瞄準他的本土銀行卡,竊取那十幾億來競拍。此舉不比複製黑金卡,要滴水不漏得多?
可蛇夫沒有這樣做,偏偏選擇難度較高的黑金卡,還委托兩個“不靠譜”的丫頭片子來競拍,為毛?
攪局!
試探!
在跟路言,暗中較量!
還不惜扯上他,扯上隔壁的吳爾,來混淆視聽……
淩斯栩認為,自己已逐漸摸清蛇夫的行事邏輯!
“最後,黑金卡的事根本包不住!即使你倆今晚沒打破風控金額,順利用卡刷走鳳冠。兩天後,老子也會得知卡被盜刷,因為運通公司的對賬單是每周一出……”掐滅煙頭,淩斯栩冷哼看向兩女生,不嫌事大的說道,“到那時,你們兩個就會涉嫌銀行卡詐騙而被捕;麵對警方的審問,也必會供出蛇夫和隔壁酒莊。試問,吳先生如果真跟蛇夫有關,蛇夫又何必留下這條線索讓警方去查?”
兩女生啞口無言……
田麥子深深皺眉,開始有所動搖:莫非吳爾真是清白的?
楚楚兮卻固執的認為:吳爾有可能是被陷害,但那劉管家,不好說。
至於路言,他在一邊聽得深感欣慰……
淩爺的分析全在點上!
*
蛇夫是誰?
多國通緝榜上,都掛了名的人!
何止是把屋內幾人耍得團團轉?連各國政府都逃不過被他(她)耍的厄運!
迄今為止,沒人見過蛇夫的真麵目,不知是男是女;甚至都不知,蛇夫背後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犯罪團夥……
路言隻知,手頭上的跨國走私大案跟今晚的情況很相似!被起訴的嫌疑人,即委托他辯護的被告,堅稱自己有冤、被人栽贓,也供出蛇夫這條線索……
可,沒有證據,警方那裏說不過去!
這樁案子跟古刹王朝的文物有關,被告聲稱,髹漆竹絲鳳冠定能引出蛇夫。所以路言擺了這個局,以冠做餌,引蛇出洞……
誰知引出的蛇,竟是楚楚兮她們兩個丫頭片子?
更離譜的是,她倆也特麽在“引蛇出洞”,結果引出了淩斯栩……
功虧一簣,滿盤皆輸!
說不好能怪誰,雖然楚楚兮的“打草驚蛇”確實攪了局;但他自己的“引蛇出洞”,未必就是天衣無縫。
他應該早就算到,蛇夫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和防備心!否則不會用楚楚兮兩人來探路,還拿淩斯栩“擦屁股”?
(淩爺:什麽話?拿你擦屁股!拿你全家擦屁股!)
*
想到這裏,路言抿唇偷笑了下,突然靈光一閃……
蛇夫一定是個跟淩斯栩息息相關、有深仇大恨的人!
否則沒理由,拿他來“擦屁股”!
這事不好在兩女生麵前說開,得找個機會單獨跟淩爺聊聊……
一邊“不知自己被人想做成廁紙”的淩爺,還在那兒義正言辭總結:
“綜上所述,我認為蛇夫今晚就是擺迷魂陣,擾亂視聽!她(他)根本沒想要鳳冠,玩個遊戲試探下大夥兒的反應。而吳先生和你倆一樣,都是她(他)隨手撿來、栽贓陷害的棋子!”
“全中!”路言忍不住打了個響指,悠然笑看兩女生,“不得不說,在大事上,還得靠男人的智慧啊!”
“呃……”田麥子尬住,被淩爺的分析說動。
至於楚楚兮,雖沒接話反駁,卻堅持認為蛇夫“意在鳳冠”……
試想下,如果今晚沒人攪局,鳳冠被田麥子一億拍下,交給劉管家。那麽兩天後,等淩斯栩察覺到黑金卡被盜刷,警方立案時,蛇夫和劉管家早就帶著鳳冠逃之夭夭。留下的黑鍋,還不是她和田麥子背?
所以她覺得,淩斯栩的分析有漏洞。但……
她也承認,沒法反駁他的第二個理由:蛇夫為毛不用他本土銀行卡裏的十幾億存款,來盜刷鳳冠?
這一點確實匪夷所思,楚楚兮暫時想不出謎底。隻隱隱覺得,溫暖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
就不允許“蛇夫”和“桔梗”一樣,背後不止一個人在操作?
寧婧姍和溫暖勾結,準備了兩套方案來競拍,一個浮出水麵,一個躲在水下,為毛就沒可能?
正這樣想著,就見男人“迫不及待”要把溫暖排除在外……
“所以,溫暖和蛇夫是兩條線,彼此沒有交集!”
淩斯栩疲累總結,起身去飲水機邊倒了杯水,走到窗前凝思。
蛇夫到底是誰呢?
為毛要跟他、跟楚楚兮玩這種遊戲?
如果今晚隻是蛇夫的試探,那說明他(她)對鳳冠仍是有興趣的!要麽,會來參加鳳冠的第二次競拍;要麽,會來盜取!
看來髹漆竹絲鳳冠,他要聯合路言一起保護起來……
“嗯,我也讚同溫暖不是。”身後的田麥子附和道,“反正我覺得,蛇夫是個男的!”
男的?
莫非是淩滄海?
淩斯栩想起一件小事,曾經某酒會上,淩滄海對吳爾笑裏藏刀、句句暗諷……
莫非兩人有仇?否則蛇夫也不會撿吳爾來栽贓,對吧?
淩斯栩正暗暗腹誹,就聽見他的未婚妻仍在執迷不悟……
“就算溫暖不是蛇夫,但說她和蛇夫之間沒交集,是不是太過武斷了?”楚楚兮朝窗前他的背影挑眉,大聲質疑。
“……”淩斯栩懶得回應,就像沒聽到她這話一樣,仍對著窗外抽煙凝思。
楚楚兮惱,便劈裏啪啦的直言不諱起來:
“複製卡在隔壁酒莊拿到的,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排除了吳先生和劉管家的嫌疑,那密碼箱就隻能是寧婧姍故意不慎放那兒的!寧婧姍是蛇夫,溫暖為毛就不能是她雇傭的黑客高手?”
聞言,窗邊的男人嗤笑,仍沒轉身,隻淡然一句:
“暖兒沒那本事!”
又特麽改口叫“暖兒”了?
楚楚兮氣不打一處來……
哦不,是超級的,恨鐵不成鋼!
“你怎麽知道?”便跑過去故意杵到他麵前,緊盯著他的瞳孔,犀利追問,“請問,你很了解她麽?”
“……”淩斯栩默,眸中閃過刀光劍影。
楚楚兮不懼,走上前昂了昂下顎,更甚的把話說開:
“別忘了她倆有個共同的情人,聞一凡!”
“……”淩斯栩陰狠眯眸,咬牙切齒。
雙拳捏緊,拚命忍住內心的衝動——撕爛她的嘴!
別說溫暖和聞一凡之間的暗通款曲,隻停留在猜想,還有待證實;就算已確鑿無疑,有必要當著外人的麵,把這事挑破麽?
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麽?
楚楚兮,你是存心羞辱我淩斯栩嗎?
見窗前的兩人已刀光劍影、電閃火石,路言慌了,正欲上前勸解,被田麥子搶先一步攪了屎……
“你說什麽?”隻見她忙跑過去,拉著楚楚兮的手臂,滿臉的不可置信,“聞一凡跟溫暖?”
說完後,還很不識趣的呆呆看向男人。
這丫頭腦子缺根弦麽?路言氣惱又無奈……
“是!他倆有一腿!”
卻見楚楚兮更是缺根弦,一口斷言後,她憤然眯眸,無所畏懼的迎上男人的寒眸凜凜,憤慨道,
“奸夫**在覬覦鳳冠,覬覦淩爺的錢!”
——就是不覬覦你淩斯栩的人!
如同導火索被點燃,這話一出,男人瞬間炸了!
隻見淩斯栩額頭爆青筋,拳頭的關節處已捏得發白,手臂緩緩揚起,又放下……
終是克製住自己,沒給她一耳光!
不是舍不得,而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一邊的路言也急忙跑過來相勸,拉了拉他胳膊:
“算了算了,小丫頭不懂事,再說這裏也沒外人……”
“非要抬杠是吧?”
淩斯栩怒發衝冠,一把將路言推開,麵紅耳赤的衝楚楚兮怒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行,那我告訴你!隻要溫暖勾勾手指頭,老子所有的錢都是她的!!”
“……”楚楚兮不語,無限憤恨。
並非吃溫暖的醋;
隻恨淩斯栩一葉障目,在蛇夫這件事上,執迷不悟的偏袒溫暖!
要知道,如果路言是在“釣凶手”,那蛇夫和溫暖都有可能謀殺了路開,以及她爸爸楚國棟……
殺父之仇,她豈能馬虎?
且,路言很明顯已被淩斯栩的思路帶偏,幾次都附和他的觀點。楚楚兮看在眼裏,心裏沒法不著急!
而麵前男人“死不開眼”的憤恨,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