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紅鶴生死未卜
古有傳言,萬物生靈體內皆有火種。
當火種被點燃的那一刻起,這個生物就會邁入嶄新且不可言喻的境界,或力拔山河,或神遊太虛,或開天辟地,或不老不死。
但今時今日,在天竺首都城牆之外。
將士們看到了他們的聖樹,透過僵硬黯淡的體表,軀體深處若隱若現出現的五顆金日熊火!
“那是……火苗嗎?”
“聖樹體內出現了火苗?”
將士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但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神雷蠻熊卻是心中如平地起驚雷,眼神盡是不可置信地衝上前,而後死死守在白良麵前,環顧四周,凶態畢露,它這是在充當守護者!
“真是沒想到柳兄竟然又突破了。”
神雷蠻熊回頭望著那五顆金日熊火,瞳孔持續放大,震驚呢喃:“五顆神火,竟然連續點燃到五顆神火!”
“五朵神火出現,那就代表柳兄可以踏入銅神之境,成為一尊尊真真正正的神明啊!”
神雷蠻熊內心無比震撼,但更讓他決心守護白良進階的原因,是白良的進階速度太過迅速,這種速度令它不得不懷疑……白良在臨神期的極限或許遠遠要超越五朵神火!
“柳兄啊。”神雷蠻熊想起了地心世界時白良所說過要殺上帝的誓言,不禁苦笑一聲:“你這五朵神火可來的太突然了,如果你的極限就到這裏,你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上帝的。”
“可是我相信你。”
“天驕者六朵,妖孽者七朵,世間無敵者八朵,你的真正極限究竟會是幾朵?”
神雷蠻熊自動忽略了九朵神火,畢竟在重瞳老祖口中,那是迷蒙時代的聖靈們才能抵達的極限。
兩尊龐然大物矗立在天竺首都門口。
城內的暴徒望著眼前這一幕更是崩潰,因為他們夜聽說過神雷蠻獸再鮮麗國引起的全球風波,深知倘若這頭亞獸王闖進首都,必然全城淪陷,再無任何逃生機會!
於是乎大量暴徒開始潛逃。
他們丟盔棄甲,狼狽不堪,有些人甚至為了逃命不惜綁架眾多無辜平民。
城外的中州將領們從震撼中回過神,他們看了眼還在突破階段的白良,而後拔出合金斬刀與尖端槍械,隨後一聲聲呐喊在軍隊無線電中響徹了起來!
既然聖樹無憂,還有神雷蠻熊貼身保護,那這場戰爭就交給我們來收尾吧。
“三二八團,全體穿戴戰甲,集體衝鋒!”
一匹匹虎狼將士在衝鋒途中穿戴合金戰甲,流線型的戰甲反射著氤氳金光,令他們遠遠望去就像一根根在表麵弛掠的金劍!
“三五七團,全體坦克向前衝鋒,為後續步兵團碾平障礙!”
一輛輛虎式重型坦克,碾著天竺大地,將深邃黝黑且直徑堪比臉盤的炮管遙遙對準了天竺首都,每一輛坦克中的駕駛員都目光堅毅,因為他們知道,這場戰爭的最後衝鋒就在眼前!
若戰勝,則凱旋歸國!
這片埋葬了聖樹枝葉,傾入了戰友鮮血的土地,也將從今日起徹底被中州軍威所打服。
古有南征高麗,今有征服天竺,重現古中州巍峨氣概!
“七七一團,全體中嘯戰機起飛增援,目標協助陸軍部隊,盡全力攻克天竺首都,注意勿傷無辜群眾!”
軍營大後方的空軍基地中,一架架滿載燃油與導彈的中嘯戰機接連起飛,劃破長空,留下氣浪,不破天竺不歸國。
隨後在飛機坦克,步兵團與虎狼戰士們的三重配合下,天竺首都就如同一張薄紙般被擊穿,毫無反手之力!
“殺!”
虎狼戰士們的爪子已經被特種加工成了金屬爪子,寒光淩厲,極其鋒銳,輕而易舉便能撕碎暴徒。
噗嗤噗嗤噗嗤……
在接連不斷的血肉分割聲中,暴徒們潰不成軍,僅有的士氣也被炮彈與鋼爪撕成碎渣。
“投降!”
“我們投降!”
一個個暴徒接連跪在地上。
痛哭流涕,朝著蜂擁而來的戰士們磕頭求饒。
但當戰士們打入天竺首都,看到被金屬囚籠關押,且被八根鎖鏈穿胸而過的紅鶴時,每個人的臉龐都浮升起無法熄滅的怒火!
八根手臂粗壯的鎖鏈。
被穿胸而過,生死不知的紅鶴。
滿地大將的鮮血。
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正在趕來戰場的白梟得知此消息,頓時爆發更快速度,以每小時接近三百公裏的高速疾馳而來。
當白梟抵達天竺首都時,戰鬥已經落幕,天竺首都內外已全部插滿了中州軍旗,而大街小巷上也全都跪滿了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暴徒。
城外,神雷蠻熊還在守護白良。
於是白梟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紅鶴身上。
他略微顫抖地靠近囚籠,看著渾身鮮血淋漓,被鎖鏈穿胸而過的紅鶴,眼神逐漸血紅,整個鷹軀都彌散著幾乎肉眼可見的暴戾氣息!
“這是誰幹的?”
白梟的聲音陰沉至極。
遠征軍將領快步走來,低聲道:“是這群暴徒的老大幹的,那個人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是個變異棕熊,實力不弱。”
“嗬,實力不弱嗎?”
白梟眼神低垂,伸爪握住鎖鏈,隨著一聲聲清脆崩斷音,八根鎖鏈盡數被他抓斷,而後將紅鶴小心翼翼抱下來。
看著懷中的紅鶴,白梟緊咬鋼牙不忍直視。
傷勢嚴重到觸目驚心。
紅鶴渾身的羽翼幾乎全都被拔光,一雙鶴爪也被掰斷,整個胸前有八根貫穿性血洞,血腥味撲鼻而來,此時已陷入昏厥,生死未卜。
“送去治療。”
“是!”
安頓完紅鶴後,白梟看向跪了滿城的暴徒,看著這些瑟瑟發抖的垃圾,他的眼神裏似乎藏了一萬把刀,暴戾狠辣到四周將士都忍不住內心膽寒。
所有人都知道,白梟大將怒了。
中州性情最為狠辣的將軍怒了!
“將軍,怎麽處理?”
“這裏的暴徒最起碼有十五萬人。”
白梟聽聞此話嘴角勾起暴戾笑意,那抹笑不僅看得附近暴徒們心驚膽戰,也看得中州將領們為之後脊梁骨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