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南墨換酒
謝媛媛心裏一直默默祈禱,就算顏色氣味都不一樣又能怎麽樣,這個答案是陳思思告訴她的。
這場酒會的大小事宜都是陳思思安排的,誰敢在南家二夫人麵前做這樣的小動作。
“所以這款香檳不是十四夫人,而是同樣來自F國Bo產區的清風。雖然沒有十四夫人那麽有名,但是業內評價還是很高的。”顧傾城還是開口,說出了謝謝媛媛最不想聽的那個答案。
人群裏立馬有聲音附和,“對對對,是清風。我先生帶過這款酒回來,我剛剛不知道加了檸檬汁,還有些猶豫。”
歐玲知道謝媛媛和陳思思的關係,陳思思和她提過謝媛媛。
不過她並不知道謝媛媛也覬覦南家孫媳婦的位置,隻以為她是陳思思用來打壓顧傾城的棋子。
既然陳思思的棋子這麽沒用,她不如出麵幫一把,這樣陳思思反而還欠了她一個人情,謝家也會記她一個好。
她想到這裏,走上前一副護犢子的樣子說道:“這兩個孩子各說各有理,謝小姐照理來說應該比我家城城專業的多,但是我也不想直接否定誰,不如請二夫人來揭曉答案吧。畢竟這裏大小事宜都是她親自準備的。”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對對對,請二夫人來揭曉答案。”
“確實,我們誰也不能評判。”
也有保持自己看法的——
“我雖然不懂酒,但是顧小姐說的和我看到的一樣。”
“謝小姐是專業的,過程裏的一些誤差不也是說了是燈光影響嗎?”
梅淩心裏很是不高興,不過還是站起來對下人吩咐道:“那你們去把.……”
“確實是清風,也加了檸檬汁。她說的每句話都沒錯。”
不等梅淩說完話,一個特別幹淨的男生聲音響起。
男生聲音很清澈,像山間流過的小溪。
這聲音.……是他!
顧傾城聽到這聲音就愣住了,眼神裏很震驚。
她和其他人一起循聲向二樓看去,一個長相精致帥氣的男生斜靠在二樓欄杆旁邊,手裏拿著一杯和樓下的人拿著的一樣的香檳。
男生皮膚白皙,鼻子高挺,劍眉星目,和南以宸有幾分相像,卻沒有那麽強大的氣場。
顧傾城一眼認出這人正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駐唱歌手。
謝媛媛先開口喊出道:“南二公子。”
那些名媛貴婦紛紛開口議論起來。
“原來是南家二孫少爺,南墨。”
“果然一表人才。”
南墨微微頷首,轉身從樓梯上走下來。徑直走到顧傾城麵前微微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顧小姐,我們又見了。”
看來他也認出了她。
謝媛媛的臉色非常難看,表哥居然認識她,而且隻和她打了招呼。
顧傾城同樣對他舉起酒杯,“南公子。”
梅淩很意外,看著南墨問道:“小墨和果果見過?”
南墨饒有興致地看著顧傾城說道:“遇到過一次,不過沒來得及打招呼。”
“對,參加朋友聚會的時候遇到過一次。”顧傾城也沒揭穿他,他在酒吧當駐唱的事情,想必南家知道是不高興的。
聽到這話,梅淩點點頭,寵溺地笑道:“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們之間有聯係呢。那以後可以多聯係,你們年輕人,可以經常約出去玩。果果還可以考楓城大學,小墨回來就在那裏讀書,他也能多照顧你。”
她雖然不喜歡陳思思這個弟妹,但是南墨這個侄子她還是挺喜歡的。
南墨點點頭,“好的,大伯母。”
人群裏有人想起剛剛香檳的事情,忙追問道:“二公子怎麽能確定這酒是清風。”
南墨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手中的酒,緩緩開口道:“因為這酒是我調的,我覺得這酒比十四夫人的層次感更豐富。而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就按照個人習慣加了檸檬汁。”
“原來是這樣,二公子果然有品位。”
“確實很好喝。”
剛剛那個肯定顧傾城的貴婦聽到這話,挺起胸脯得意地說道:“我就說我家有這個酒,不會嚐錯的。雖然加了檸檬汁有些變化,但是也至於和別的酒弄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媛媛的媽媽陰陽怪氣地說道:“有的人瞎貓碰到死耗子就洋洋得意。”
貴婦家本就比謝家有錢有地位,她絲毫不給臉地直接回懟道:“顧小姐那可是條條都說中,某些人一條都說不中,瞎貓碰死耗子都不見她碰對一個。”
“你說誰呢?”謝媛媛的媽媽急了眼,指著貴婦,正要走上前。
“媛媛,你也不拉著你媽媽。”陳思思冷著臉走進來。
謝媛媛看到陳思思,來不及難堪,趕緊走過去挽住她媽媽的手,輕聲說道:“算了媽媽,是我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說我。”
她走上前,故作大度地對顧傾城說道:“顧小姐原來這麽懂酒,是我不如你了。”
顧傾城淡淡說道:“不是很懂,隻是業餘了解過一些。”
聽到這話,謝媛媛臉色更難看了。
業餘的都比她去酒莊實習過的專業人士都懂,這打臉打的真狠。
不過顧傾城並沒有撒謊,她確實沒有學過品酒,隻是上一世因為許安敘參加一個綜藝,有品酒環節。
嘉賓們互相出題,她替許安敘出的題正是清風兌了檸檬汁。
陳思思到顧傾城和南墨中間,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誇獎道:“沒想到顧小姐小小年紀,對品酒如此精通。”
她眼底沒有半分笑意,本來想讓她出醜,結果卻成了為她鋪路。
謝媛媛那個廢物,虧她還在酒莊實習了那麽久,換了一個酒她都沒察覺,還照著原來的答案說出來。
歐玲看到大家對顧傾城的欣賞,心裏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這時一個貴婦打趣道:“不愧是定過親的人,這麽有默契。二公子換了酒,顧小姐認了出來,這默契真是老天給的。”
這話一出,陳思思的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雖然嘴角還保持上翹,整個臉卻是陰沉的。
歐玲見機,忙上前開口道:“都什麽年代了,這娃娃親怎麽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