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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第二百八十六章 神秘少年的出現

  “嗯,推波助瀾,一貫是我的最喜歡的風格!”陸邢巒笑開,但眼裏卻滿是冷意,“不過……黑龍的確也是個狠角色,他一直躲在幕後,也是僅憑一句話便隨意操縱人的生死,最重要的是,他從不把人的生死放在眼裏過,所以他可以更強大。”


  “是啊,冷血永遠比誰都強大!”陳夏璿點頭表示讚同,因為他的眼裏永遠都隻有他自己!

  “我們走吧!”陸邢巒看了會兒,便攬住她的肩膀,往山下走去。


  “大概要多久時間,我們才可以動手?”


  “嗯,每天都有人在這裏望風,等那些濃煙都散了,我們就可以動手了。”陸邢巒抬頭望向天空,眼裏露出自信,“應該不會太久……”


  他也想盡快解決了問題,好帶著老婆和兒子回家。


  陳夏璿往山下走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從旁邊的草叢裏伸了出來,猛地抓住了她的腳踝,陳夏璿頓時一僵。


  “怎麽了?”陸邢巒發現了她的異常,低頭看去時,眸光猛地一沉,他伸手將夏璿抱起,直接抱在了懷裏,低頭看向草叢的那一頭。


  一隻血淋淋的手橫露在道路上,順著手臂往上,陸邢巒看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子。


  “怎麽了,是誰?”陳夏璿推了推他,示意他將自己放下,陸邢巒將她放下後用身子護著她,“你別動,我去看看。”


  “恩!”陳夏璿點了點頭。


  陸邢巒往前走了幾步,撥開了草叢,那個人便完全露在了他們的視線中,陳夏璿定神一看,是個身著村民衣服的人,背部中了一彈,血將那件暗藍色的布料衣服染得更加的深沉,看上去有點可怕。


  陸邢巒將人翻了過來,那人的臉上也滿是血汙,看不清麵容。


  “那人還活著麽?”陳夏璿走上前一步,低頭看去,黑烏烏的一片,完全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比起當初的洪承恩更加的淒慘。


  陸邢巒伸手探到那人鼻下,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地鬆開,“還活著……”


  “那就好……”陳夏璿也鬆了口氣,畢竟這些年看到太多的生死,她本以為會麻木,但無論多久她都還是無法釋懷,尤其是當看到一個人就這麽躺在自己的麵前時,那種沉重的心情依舊無法平複。


  “幫把手,帶他回去治療!”陸邢巒也同樣是這樣的感受,即使看慣生死的人,也無法就這麽放任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流失。


  “嗯!”陳夏璿幫著他脫下外衣,將那人的身子翻過來包裹在了衣服裏,然後用盡全部力氣將那人拖到了陸邢巒的背上,為了防止他下滑,陸邢巒將衣服的袖子拉過來綁緊。


  陳夏璿扶住那人的背,跟著陸邢巒一起將人送下了山。


  一進村子,陳夏璿便喊道,“來人,幫幫忙!”


  她的喊聲立刻引來了許多村民,在大家的幫助下,將那名受了重傷的人抬到了附近的一家村民的家中。


  沒多久權東一便帶著藥箱匆匆趕來,但他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他微微皺眉,“這是什麽味兒,這個人沒流血而亡,真是奇跡啊!”


  “權東一看看他還有救麽!”陳夏璿說道。


  權東一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死不了,都流了這麽多血還沒斷氣的人就是命大!”


  聽了他的話,陳夏璿這才鬆了口氣,在這樣動蕩不安的地區,生命如草芥,但也更顯得珍貴。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留下夏璿幫我就好 了!”權東一將那些看熱鬧的村民都攆了出去,陳夏璿則留下來幫手。


  陸邢巒也跟著一起被攆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等著,過了很久門終於打開了,權東一一身白衣都染上了血色,從裏麵走了出來,脫下口罩。


  “怎樣?”陸邢巒迎了上去。


  權東一回頭看了看,拉著陸邢巒到了一旁,“這個人,不簡單!”


  “怎麽說!”陸邢巒自然也知道一個人流了這麽多血,早就死了,但他卻還活著,且這個人的身份是個迷。


  “他身上重傷,但他在昏迷前服下了一種草藥,止住了血流的速度,才能保住他的命,至於這種草藥是什麽,就連我也沒聞出來。”權東一覺得這個人身份不簡單是在這裏。


  “你是說,他是學醫的?”陸邢巒也感到驚訝,權東一精通中西醫,他爺爺祖輩早年便是從山裏出來的,對那些珍奇的山草藥很有研究,他們家祖傳一本《山本草》就詳細列舉了所有的珍惜山草藥的種類。


  連權東一都聞不出的山草藥,這個人竟然可以找到,的確奇怪。


  “這山裏的人都是白丁出身,能斷文識字的不多,更別提認識這樣珍惜的山草藥,我看你多注意下他……”權東一提醒他,“最近聽說黑龍那邊有動靜,我怕是他們的有一個計劃。”


  陸邢巒點頭,現在是計劃的緊要關頭,凡是都要謹慎而為之。


  就在這時,從屋裏傳來陳夏璿的驚呼聲。


  “啊!”


  陸邢巒聽了,便轉身直奔屋裏而去。


  陸邢巒衝進了屋子裏,卻見陳夏璿坐在床邊,手被那個人死死地按住,她隻好無奈地坐在床邊動彈不得。


  “怎麽了?”


  陳夏璿抬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指了指他的手,又指了指被他壓住的自己的手,“他剛才忽然伸手抓住,我嚇了一跳……所以……”


  “沒事,他一定是受了驚嚇過度,所以想尋求安慰。”陸邢巒這次意外地沒有吃醋,而是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安慰她。


  “這次要辛苦你了……”陸邢巒很了解這個人的心情,如果他是真的受到了攻擊那麽他此刻所做出的反應便是正常的表現,想起兒時當他親眼看到母親渾身是血地躺在浴缸裏的時候,那個血腥的場麵仿佛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入他的腦海中。


  當父親跑來時,他第一個撲到了父親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死活不鬆手,聽蔡媽說,自己昏過去的那一刻還緊緊地握住父親的手。


  他想那時應該是自己第一次那樣親近父親,那樣的依賴父親。


  結果父親抱著自己,一整夜都沒放開,陪著自己輕輕地安慰著自己,這一切當時的他一無所知,直到後來蔡媽才告訴了自己這一切。


  “他什麽時候能醒來?”陳夏璿幫他洗過臉後,才發現他原來皮膚白皙,看上去身形不算高大,但骨骼勻稱,看他的手指竟然比女子還要纖細白皙,骨節分明。


  “不知道……”陸邢巒想著自己那時是三天後才醒來,那時剛一睜開眼,當看到父親的臉時他滿心的厭惡與憎恨,根本不曾注意到父親臉上那倦容和失落。


  當他一把推開父親時,父親的心底是痛的吧,自己竟然那般的誤會了他!


  陳夏璿將頭靠在他的懷裏,望著那人,“權東一說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好好照顧著會沒事。”


  聽她的話,陸邢巒點頭,“嗯,我在這裏陪著你,我們一起等他醒來。”


  “嗯!”陳夏璿忽然覺得有他在身邊,真的很好,人總是會累的,累的時候相互扶持才愛的真諦。


  四天後的早上,陳夏璿靠著陸邢巒為自己準備的小靠墊,打算小睡會兒,那隻一直壓著自己的手忽然動了動。


  “水……”那人依舊緊閉著眼,但嘴裏發出了類似呢喃的聲音,陳夏璿緩緩地靠近,才能勉強地聽清他的話。


  “好!”由於他鬆了手,陳夏璿連忙起身,為他倒了杯水,走到床邊扶起他時才發現他真的好輕。


  “來,喝點水吧……”陳夏璿喂他喝點水,卻發現他連喝水的氣力都沒有,殷虹的雙唇,幹裂開泛著白色的枯槁感,見他壓根喝不下去,她隻好放下碗,取過紙巾,沾了沾水,一點一點地沾了放在他的唇上。


  沒多久,那雙唇稍稍動了動,抿成了一條線,接著那雙原本一直緊閉著的雙眼緩緩地睜開,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刹,陳夏璿呆住。


  這是一雙怎樣清明的眸子,像黑曜石般卻清澈透亮,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你?”他眨了眨眼,當看清陳夏璿的臉後,先是一愣,隨後忽然像是撿到了寶一般撲到了她的懷裏。


  “嗚嗚……”然後像是小兔子般發出了類似嗚咽的聲音。


  陳夏璿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隻能愣愣地眨眼。


  “喂,你,你別哭啊……”陳夏璿隻好像是安撫小孩子一般,安撫著他的失控的情緒,為什麽她有種當奶媽的敢腳。


  果然她的話起了作用,那人不哭了,緩緩地抬起頭,望向她,手還抱著她不肯鬆開。


  “夏璿!”陸邢巒從門口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情景,他才開口那人便望向門口當看到陸邢巒時,他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整個人索性躲進了陳夏璿的懷裏,活像隻受了驚嚇的兔子。


  “噓,你嚇到他了……”陳夏璿伸手在唇邊噓了下,示意他放低聲音。


  陸邢巒本想靠近一步,但那人似乎真的很怕他一樣,陸邢巒往前一步,他就拉著陳夏璿往後退一步,渾身都在顫抖,像是怕極了陸邢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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