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懷不上?!
“胡說!”陸邢巒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我們都還年輕呢,怎麽會懷不上!”
“可是要真懷不上呢?”她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陸邢巒神情一肅,似乎也在考慮這個嚴肅的問題,“真要懷不上啊……那我們就去做試管嬰兒,總之現在科技這麽發達,總有辦法解決的不是麽。”
陳夏璿倒是沒他這麽想的開,有些抑鬱。
“好了,老婆我這不是在幫你想辦法,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陸邢巒帶著她從旁邊的小路穿過,走過一條幽幽的小巷,來到了一處別院,從外麵看去青竹遮掩,青瓦紅牆,飛簷雕樓。
遠遠看去像是一個清修之地,但近看了才發現隻是尋常人家。
“這裏?”陳夏璿抬頭看向他,覺得有些意外,“這裏是什麽地方?”在鋼筋水泥的現代為都市中,竟然還有這麽一處幽靜雅致的中國式的建築。
“住在這裏的是位老中醫,精通號脈,專攻疑難雜症。”陸邢巒笑著拉著她到了門前,伸手叩響了門板。
屋裏傳出一聲渾厚清朗的聲音,“誰?”
“胡先生,在下陸邢巒。”陸邢巒的語氣誠懇且帶著敬意。
那人聽到了他的話,門緩緩地打開,“請進。”
門打開的那一瞬,一股奇異的幽香緩緩而來。陳夏璿聞之,腳下一頓,“這香氣……”竟然和她身上的如出一轍,奇香之中還帶了一絲甘草的芬芳,聞之清香宜人。
“嗯,第一次聞的時候就覺得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所以我就循著進來看看,結果發現了這裏。”陸邢巒伸手輕輕拂過她耳邊的發絲,“想來是老天爺也憐憫著我們呢。”
陳夏璿微微笑著點頭,隨著他進了屋子。
剛踏進屋子,就看到一座四方雕花案幾立於正中,四周雕鏤長足香爐矗立。白煙自香爐中冉冉而起,幽香四溢。
在案幾的後方,一名 白發鶴骨的灰衣老者正端坐著,手執羽扇,手執念珠,半睞著眸子似在冥思,又似在輕念著什麽,唇一張一合。
“胡先生,我帶我妻子來了。”陸邢巒朝他微微頷首,神情平靜中帶了一絲的急切。
胡先生微微掀了下眼皮,清冷的目光從陳夏璿身上掠過,隨即又合起,沉厚清朗的聲音緩緩而出,“請坐。”
陸邢巒忙拉著陳夏璿在他身邊坐下,開口說,“老先生,我妻子她體寒,醫生說不宜懷孕。”
胡先生點了點頭,取過暗色金絲繡手枕放在跟前,伸手在上麵點了點。
陳夏璿看了陸邢巒一眼,見他朝自己點頭,便卷起袖子伸手放在了墊枕上,胡先生搭上兩指號脈。
陸邢巒看了陳夏璿一眼,便急急看向胡先生,隻見他伸手輕輕撚了下花白的胡須,依舊半睞著眼,隻是偶爾眼底有幾縷精芒閃過。
“胡先生,怎樣,我妻子她能懷上麽?”過了會兒,陸邢巒忙問道。
胡先生收回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打著,“嗯,你妻子的身子天生體寒,這是從母胎中所帶的寒毒引致,故不容易懷上孩子。”
“寒毒?”陸邢巒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一時間不知是何意。
胡先生耐心地解釋,“寒毒分多種,一種是天生所有,一種是後天形成,你妻子的病情和我二十多年前所遇到的一位病人的體質極為相似,那時她也是因不易受孕來我這裏就醫。”
“那她後來怎樣了?”聽說有相同的人來這裏就醫,陸邢巒立刻來了精神。
胡先生淡淡笑了笑,“我給了她一味方子,她收回去後便再也沒有來了。”
“老婆,看來我們真的找對人了!”陸邢巒激動地握住了陳夏璿的手,轉過頭看向胡先生,“那勞煩先生也給我妻子開那藥方吧。”
胡先生卻搖頭,“你的妻子雖然體質和那位夫人相似,但那位夫人是純體寒體質,而你的妻子則在體寒中帶了一絲的燥熱。”
“什麽意思?”
“寒毒燥熱一起,相生相克,故而單純的一味藥方已經不能治愈你妻子的不孕之症。”
“聽先生的意思,是很難醫治了?”陸邢巒原本放鬆的心情又再度鬱結了起來,他緊握住陳夏璿的手,眉宇間縈繞著一抹凝重。
陳夏璿看著他那般的焦急,心裏也跟著急切了起來,她看向胡先生,“老醫師,有話不妨直說。”
胡先生捋了捋花白的長胡須,想了會兒說,“如果想治愈你妻子的不孕症,就要花上一點時間,以吃藥為主,以泡藥湯為輔助治療,結合兩者的功效才能驅寒祛燥,調和陰陽,方可痊愈。”
“多謝胡先生!”陸邢巒一聽說能治愈夏璿的病,他就開懷得忘了一切,拉著她的手忙向胡先生道謝。
陳夏璿抬頭看向胡先生,問道,“胡先生,這樣的治療要多久,需要我們怎麽配合?”聽胡先生那麽說,自己的病情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而且胡先生也沒打包票說一定能治好。
胡先生點點頭,“我說過,你的體質乃天生,想要治愈好隻有四個字——脫胎換骨。”
這會兒陸邢巒的臉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低沉,“胡先生的意思是?”
胡先生緩緩地起身,雙手負背,朝外看去,“你妻子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我需觀察她每日的變化,方可根據她的具體情況配藥治療,才能奏效。”
“這麽說來,她必須住在這裏。”陸邢巒原本隻是想帶老婆來這裏看看四鄰皆傳的神醫,誰知這麽一扯竟然扯出這麽一連串的事兒。
“如果兩位覺得不方便,那我也不強留。”胡先生做了個請的姿勢,便不再多說一句。
陸邢巒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被陳夏璿打斷,她搶先說,“那就有勞老醫師了,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她看得出邢巒他是真心想要個孩子,那份急切的心情讓她也受到了感染,所以她願意為了他和孩子試一試。
畢竟現代醫學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斷定為了不易受孕的體質,雖然醫生沒有說明但檢驗報告已經將事實一一羅列在了眼前,如今老中醫卻說有法子能改變自己的體質,能讓自己懷上孩子。
陳夏璿自然不願放棄,能有一個她和邢巒的孩子,是她的夢想。
“可是……”陸邢巒遲疑了。
“沒事,不就是一段時間麽,我也喜歡這裏的氛圍,清靜的很。遠離塵囂。”陳夏璿倒是挺喜歡這裏的感覺,青竹環繞,背山麵水,前麵的一泓小池倒也顯得給外的有古風的味道。
“那我陪你一起。”陸邢巒如今是新婚燕爾,哪裏能分得開。
“我這裏客房倒是有,隻是這位夫人住下療養期間,兩位隻可同房不可同床。”胡先生倒是位很敬業的醫師,他好心提醒陸邢巒,“治療期間,夫人體質較弱,故而不能進行太激烈的運動。”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陸邢巒要克製自己的欲望。
陸邢巒一聽頓時有些氣餒,他們才剛結婚,本就是蜜裏調油的難分難舍的時候,卻要他們在這個時候克製房事,這個實在是為難了本來就欲望強烈的自己。
陳夏璿紅著小臉,伸手拉了拉陸邢巒的衣角,瞧著他一臉的鬱悶糾結,她忍住笑小聲說,“就聽胡先生的吧。”為了能早點懷上他和自己的孩子,忍一忍克製下總是應該的。
陸邢巒最後敗下陣來,他低頭歎息,“好吧,敢問胡先生我們何時開始。”
胡先生見他答應了,便點頭說,“容我準備幾天,屆時通知兩位。”
“好,那一切有勞胡先生,我們先告辭了。”陸邢巒拉著夏璿告辭後,便離開了青竹小府。
他們前腳剛走,一道人影便進了屋子。
“顧先生,你好。”胡先生一改之前的淡漠的態度,迎了上去。
“他們剛走?”顧庭軒掃過屋裏後問道。
胡先生點了點頭,像是在匯報一般道,“是,他們兩人剛走。”
“先生診斷如何?”顧庭軒走到桌邊,指尖劃過之前陳夏璿的座位,淡淡地問道。
“我如實相告,隻是在說治療方法之時拖延了時間。他們沒有懷疑。”胡先生抬頭,那眉宇間的冷漠淡去,麵對顧庭軒時,倒是一副很敬畏的姿態。
顧庭軒點了點頭,笑著說,“謝謝胡先生。這次辛苦你了。”
“哪裏,如不是顧先生,我恐怕早就駕鶴西歸,哪裏還能得一命在這裏清修靜養,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托了顧先生的福,能幫到先生是我的榮幸。”
胡先生本名胡一凡,得一手醫術可惜為人清高冷傲,得罪了黑道人士被追殺,性命堪憂之時遇到了顧庭軒,得他出手相助才幸免於難,所以對顧庭軒他始終心懷感激,當顧庭軒前來請他幫忙時,他便毫不猶豫地應承了下來。
“她的身體怎樣?”顧庭軒眉尾一挑,問道。“能懷上孩子麽?”
“那位夫人的體質很特殊,跟我多年前遇到的一位夫人相似,雖然兩者略有不同,但如果好好治療定能懷上孩子。”胡先生如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