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造人計劃進行中
付心怡就那麽站著,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權東一那大大咧咧的聲音。
“我說他們兩怎麽突然中途都離席了,原來是一一的腳受傷了。”權東一走了進來,杜從然抬頭朝他使了個眼色。
那一眼,帶著一種警示的意味,權東一立刻收斂了之前的頑劣之態,他伸手拉住韓子峰,低語,“我們出去。”
韓子峰見權東一忽然變了態度,他立刻也明白了過來,隨之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慢慢談,我先出去。”杜從然起身,朝外走去。
見他們忽然間很有默契地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付心怡感到很奇怪,她走到蘇一一的身邊,坐在床沿上,“一一,剛才是怎麽回事?”
蘇一一便將在洗手間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付心怡。
“什麽,竟然有這麽恐怖的女人!”付心怡聽了後立刻驚呼出來,“太可惡了!”
“心怡,我總覺得她很眼熟……”蘇一一想起之前的場景,還猶自驚心,不是因為對方那冷傲的姿態,而是她眼底發出的那種陰冷的色調。
“你認識她?”
“不,那張臉很陌生,但我覺得那雙眼很熟悉。”蘇一一努力回憶,卻怎麽也無法想起究竟是在那裏看到過這雙眼。
付心怡安慰她,“那就別想了,興許有些人天生如此。”
蘇一一點了點頭,便不再多想。
房間外,杜從然站在拐角處,眉宇間縈繞著一股濃重的感覺。
“你是說,你覺得今天遇到的那個紅衣女人是韓若初?”韓子峰聽完杜從然的話後,濃眉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那眉宇間的濃重不比杜從然的少。
“是的。”杜從然很肯定地點頭,“那時是邢巒讓我去查韓若初的背景資料,她之前去了美國整容成了素雪的樣子,唯有那雙眼她沒有改變過,我記得她那雙眼。”
他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雙眼睛太過陰沉,不帶一絲的情感,那種冷陰的感覺令他記憶深刻。
“這下麻煩了。”權東一饒了饒後腦勺,“我早說過,要將這個女人送得遠遠地 ,你們就是不信,還說什麽一個女人翻不起什麽風浪,你瞧她這一剛回來就讓一一受傷了,以後還得了!”
“我看這事兒還是告訴邢巒吧,讓他防著點。”韓子峰覺得韓若初這次回來的目的不簡單,這個女人可以忍受著千刀刮麵的痛苦,也要成為陸邢巒心目中的女人的樣子,那種性子已經被扭曲得不成形了。
“也是,如今她又整容了,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硬冷,蛇蠍女人不得不防!”權東一也讚同韓子峰的建議。
“邢巒現在在度蜜月,告訴他不能有任何的幫助,反而不好。”杜從然搖了搖頭,“我們先密切監視著她,免得打草驚蛇,看看她到底有什麽目的,再行動也不遲!”
這也正是他剛才不告訴蘇一一的緣故,直覺告訴他韓若初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陳夏璿,不然剛才受傷的就會是夏璿而不是一一,但為什麽她要對付一一,一一並沒有奪走她心愛的男人。
“也行,反正這裏是邢巒的地盤,橫豎翻不出我們的手心!”權東一笑了笑,伸手勾住杜從然的肩膀,“剛才看你和一一的氣氛還算不錯,怎樣,複合有望吧!”
“不是讓你盯著李建華,他人呢?”杜從然伸手捏起他的手,放下,冷眼斜了他一眼。
權東一立刻裝傻,回頭看向韓子峰,“咦,子峰,你剛才不是看著他麽?”
韓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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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璿感覺眼皮一陣的沉重,她動了動手,發覺連手都酸痛無力,更別提想抬起一根手指頭。
“嗯……”她才剛醒來,身邊的男人便已經先她一步睜開了眼,那雙細長的眸底流轉過光華一縷,像是日出東方,絢麗燦爛。
陸邢巒伸手將她的發絲掠到耳後,看著她那張明晰妍麗的嬌容,他感覺全世界就在自己的眼中呈現。
“夏璿……”他低頭深吸著她發間傳來的淡淡的夏璿木香,那種感覺令他身心舒暢,伸手抱住她,將下顎抵住她的發旋。
“嗯……”她輕輕地回應。
“我們明天去看看你母親的衣冠塚吧。”
那一年的那一夜,她母親率領的特遣隊在離Y市不遠處的三角地帶遭遇慘痛的失敗,全軍覆沒的同時,她的屍骨也沒能尋回。
於是,便有人為他們立了衣冠塚,借以祭奠那些英魂。
聽了他的話,陳夏璿倏地睜開了眼,那黑得通透的眸子裏,隱隱閃過一抹傷,母親的遺體直到現在都不能尋回,這也是她不能解開的痛之一。
“嗯!”她點頭,將頭緊靠著他的胸膛,眼底的悲傷淹埋了一切的黑色。
“別擔心,這次我們就是為了這事而來,一定會查出真相!”陸邢巒為此也暗地裏調查了十年,以他目前掌握的情報,已經大致可以勾勒出一些模糊的邊緣,離故事的真相不遠。
“還有,明晚我們要出席七少爺的集團的宴會,到時候你會再見到七少爺。”
“他!”
“我希望,你明晚緊跟著我,別單獨一個人。”明晚要深入敵人的陣地,他不放心她。
“我會小心,不會讓你操心。”陳夏璿知道明晚宴會的重要性,因為她除了會見到七少爺的集團的七少爺,還會見到七少爺的集團主席——杜瑞德,傳說中的首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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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璿第二天去見蘇一一時,她並沒有將昨天遇到那個紅衣怪女人的事兒告訴夏璿,隻是說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腳。
“夏璿,你去忙你的,我陪著一一。”付心怡也不願意讓陳夏璿在這個時間操心這事兒。
陳夏璿聽了後便沒多說什麽,安慰了她幾句便向她們道別。
陸邢巒帶著夏璿上了車,徑直朝海天交接處的公墓駛去。
到了公墓,陸邢巒從車上取下早就準備好的鮮花,陪著陳夏璿一起朝那裏的烈士衣冠塚走去。
兩人在高大威嚴的石碑前停住了腳步,那青白色的石碑,高大三米寬一米,碑石上湧赤紅的朱丹篆刻了蒼勁有力的字體,雄渾豪邁。
那是一種莊嚴肅穆,令人豎然起敬的鄭重感。
到了石碑前,那種氣魄會令你不自覺地折腰鞠躬,那種悲愴的心情油然而生。
陸邢巒將鮮花放在了石碑前,隨後走到陳夏璿的身邊,兩人站得筆直,朝石碑行禮。
禮畢,陳夏璿走上前伸手觸摸那冰冷的石碑,良久那張開的五指收起,緊緊地抓住。十指蔻丹深深地壓入掌心肉中,那麽的用力仿佛要將一切痛苦都壓抑住。
她將頭輕輕地抵住石碑,渾身滿溢出一股濃濃的悲傷,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出,那樣子看得人心疼。
陸邢巒走上前,伸手將她抱入懷中,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安慰她,“別難過,我會查出真相。”
“嗯!”陳夏璿擦拭眼角的淚水,抬頭望向他,“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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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時,付心怡本想陪著蘇一一,卻被她勸走。
“心怡,你去吧,難得來一趟Y市,讓韓先生陪你走走也好。”
“可是,就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付心怡雖然勸蘇一一別想太多,但她也還是很在意那個女人,畢竟一個陌生人不會對一一做出有這般奇怪的舉動。
“我留下來陪她,你們放心去吧。”杜從然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向床上的蘇一一,“我懂一些治療的方法,我陪著她比較妥當。”
“你?”付心怡轉頭看向他,眉頭立刻皺起,將一一托付給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
見付心怡的眼裏露出一抹的不信任,杜從然無奈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再那樣對待她了。”
“心怡,沒事的。”蘇一一見付心怡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她便先開口,“你去玩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韓子峰也走了進來,見到他們這樣忙拉住付心怡,親切地說,“你放心,他們都是大人了,會處理好,今晚你可是要作為我的女伴出席,這麽重大的晚宴我身邊可少不了你。”
聽了他的話,付心怡的臉微微發燙,其實她隻是沒信心,以她這身份出席那般盛大的晚宴,她還是心懷忐忑與不安。
“別擔心,有我呢!”韓子峰見她不安地低頭,盯著腳麵,知道她心裏定是極為的不安,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你隻需陪在我身邊就好。”
付心怡見蘇一一和韓子峰都這般的堅持,她隻好點了點頭。
跟著韓子峰下了樓,付心怡見到了正等在樓下的權東一,蘇茹婷等人。
權東一見他們兩人換好了衣服下了樓,便搭起手臂,朝身邊的蘇茹婷看了一眼說道,“走吧!”
蘇茹婷抿嘴,伸手勾住他的臂彎,像是親昵的戀人一般跟著他走了出去。
他們身邊的蘇茹雪則望向洪承恩,眨了眨眼,用極為甜美的聲音說道,“洪哥哥,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