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老公太壞了
“你以為我會是傻子麽!”杜從然瞪了他一眼,“權東一那性子我能不知道!”
“那麽會是誰!”陸邢巒極為痛恨這類小人行徑的作為,也正是因為這些小人害的他和夏璿間也有了誤會,好在他使了手段,力挽狂瀾才將小嬌妻緊緊地綁在了身邊。
“不知道……”杜從然看向亭子外,“如今再追究是誰做的已經遲了,一一她對我有了誤解,我又……”
“從然,你老實說,你到底是愛著沐然還是一一!”陸邢巒神情凝重,語氣也變得嚴肅。
杜從然一怔,抬頭看著陸邢巒,沉思了會兒才說,“我對沐然隻是出於憐憫,我想娶的人是一一。”
“我是問你,愛著誰!”陸邢巒皺起眉頭,盯著他看,“你卻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要想清楚才回答,杜從然你到底看清了自己的心了麽!”
杜從然煩躁地搖頭,“我都說了,我要娶的人是一一,你怎麽非要逼著我給個答複,這個和你問的有什麽區別!”
陸邢巒刷地一下站了起來,“難怪一一會離開你,既然你到現在還看不清你自己的心,那麽我也幫不了你!”
“喂!”杜從然一把拉住他的手,“我這不是來找你幫忙了麽!”
“我喜歡一一,這次是真心實意地想和她結婚,但我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愛!”
陸邢巒看著他一臉的糾結和痛苦,搖頭歎息,“愛一個人不是娶了她就算數,你要給她安全感,穩定感,為了她你可以不顧一切,可以排除萬難,即使她不在你身邊,你的目光依舊跟著她,無論在那裏,心裏都牽掛著她,那種看到她受苦就不忍心,她哭你也難受,她笑你會開心,把她的幸福當成是你的幸福,這樣才叫愛。”
杜從然原本緊抓的手,聽了他的話後,漸漸地鬆開了,他頹廢地落座,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想著陸邢巒的話,可腦中一開始浮現的是蘇一一,但聽著他的述說腦中的人影逐漸地模糊了,漸漸地浮現的卻是蘇沐然的臉。
他疑惑了,不解了,為什麽他明明喜歡的一一,可聽了陸邢巒的話後,卻是蘇沐然的臉浮現在了腦海中。
見杜從然的臉色瞬間變了,陸邢巒就知道他猜對了,深深歎息,拍了拍杜從然的肩膀,“你好好考慮清楚吧,再做決定。”
這次杜從然沒有再開口,神情頹廢地垂下了兩肩。
陸邢巒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什麽,他的神情已經告訴自己,他如今根本不是愛著蘇一一,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愛著誰。
回到二樓,他推開門就看到陳夏璿正躺在床上休息,那樣子乖巧溫順,就像她從未離開過大床一樣。
陸邢巒搖頭輕笑,走到她身後,脫了外袍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
“啊!”陳夏璿一直咬牙忍著,她終於忍不住了,伸手狠狠地拍飛了他的手。
“怎麽,不裝睡了!”陸邢巒壞壞地在她耳邊低語,“看你還敢不敢裝睡!”剛才明明就躲在後麵偷聽,現在竟然裝得這麽像。
“流氓!”她氣急。
“對老婆耍流氓不犯法,那叫疼……愛……”他故意拖得很長,那語調曖昧的不得了。
陳夏璿:“……”他這是標準的流氓主義好伐,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比如眼前的這隻。
“怎樣,老公我的表現還不錯吧……”陸邢巒伸手將她的身體與自己的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她那原本冰涼的身子在他的溫暖下,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什麽表現!”她裝傻充愣。
陸邢巒將她的小臉擺正,盯著她,“你別說剛才你躲在那裏沒聽清楚!”他那麽賣力的表現,她總不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吧。
那他還那麽積極地分析幹哈。
“哼,你還好意思說,總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陳夏璿想起杜從然的回答就生氣,“明明不喜歡,就是不肯放手,還對女人用強,卑鄙無恥!”
“咳咳,老婆,這話你要是說杜從然就算了,別扯上我……”陸邢巒現在有些後悔了,真心不該理睬那個家夥,如今老婆把自己也恨上了。
“你老公我,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老婆的心態很重要,他要先哄好自家的老婆,至於別人家的他管不到,“別把我和杜從然那個混蛋相提並論,你千萬別因為他一個人的過失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陳夏璿想著就生氣,“你之前是不是還想著幫他呢!”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給自己聽,但沒想到竟然引出了杜從然心底的話,結果她聽了反而更生氣。
陸邢巒扶額大呼冤枉,“老婆說的對!”哎,都怪他心太軟,早知道杜從然這個笨蛋傻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他就不該理睬,直接掃地出門就對了。
“下次我再看到他,直接掃地出門如何……”哄著老婆,陸邢巒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陳夏璿嘟著嘴看著他,其實她也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所以她也想聽一聽杜從然的真心話,想著能不能挽回一一和他的婚姻。
但聽了他的話後,陳夏璿更加氣憤,她看的出一一是喜歡杜從然的,但再喜歡的心也經不起這樣的傷害。
“其實,你已經盡力了,隻是杜從然他不懂得珍惜……”陳夏璿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他不懂得珍惜愛情,更不懂得珍惜友情……”
“哎,老婆你也別太責怪他,其實他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有原因的。”權家和杜家世代交好,所以杜從然過往,陸邢巒比較了解。
“是什麽原因?”陳夏璿仰起頭,看著他,其實第一次見杜從然她倒是覺得他在處理問題的時候很冷靜,但不知為什麽到了他自己身上卻如此的糊塗。
這裏麵,定是有原因吧。
陸邢巒沉思了下,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將這個事兒和她說,“老婆,我和你說這件事是希望你能以客觀的態度看待問題,希望你能體諒杜從然如今的猶豫不決,我希望如果有機會能撮合他和蘇一一,畢竟我們都覺得其實他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你這麽說,是不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其實她之前還是覺得杜從然人不錯,若不是他這次做錯得離譜,她還是希望一一和他和好。
“不是,我隻是實事求是,黨不是教育我們做人要有原則,你老公我很有原則的,所以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我隻是講出事實,至於你要怎麽看,那就是老婆你的事兒了,我絕不幹預!”
“嗯,態度不錯,說吧!”老婆點頭同意。
陸邢巒笑了笑,“其實杜從然是私生子,在他三歲的時候被杜家從他母親身邊強行奪走,他的母親為了追趕他,橫過馬路時被車撞死,那時的他親眼目睹了母親橫死街頭的慘劇後就被嚇得不能開口說話。回到杜家時也隻是如同木偶一般的呆立。”
“怎麽會這樣……”陳夏璿聽了後,頓時感覺心裏沉甸甸的,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車撞死的場麵,那該是有多可怕,而且還是那麽小的孩子。
“杜家人個個勢力,見從然他年紀小而且有點癡呆,就棄之不顧,他在杜家的日子並不好過,那時的蘇家是杜家的一個附屬家族,蘇沐然和蘇一一時常去杜家拜訪,明著是拜訪其實是在為杜家挑選未來的兒媳婦。蘇沐然和杜從然就是在那時認識的,那時的蘇沐然對杜從然很好,慢慢的杜從然便在她的鼓勵下漸漸地開始接觸陌生人,當他張口說話的那一天,杜家人再一次認同了他這個私生子。”
陸邢巒說到這裏,隻是一聲輕歎,“世情的冷暖,卻早在杜從然的心底落下烙印,他清醒的那一天,便落了這個清冷的性子,除了蘇沐然,他不會對別人露出那種溫柔的笑。”
“既然他們兩個人相互的喜歡,為什麽蘇沐然不和杜從然訂婚而嫁給了他哥哥。”陳夏璿皺眉,看著陸邢巒的眉頭忽而擰緊。
“因為,他不是杜家嫡長子。”權利往往是誘惑人心的最致命的毒藥。
“素以,蘇沐然選擇了嫁給杜從然的哥哥。”陳夏璿聽這話,隱約猜到了陸邢巒的心思,“你是不是不太喜歡蘇沐然?”
“我們不是說了,我隻是在講述事實,不能參雜任何個人情感。”陸邢巒落了一個吻在嬌妻的額頭,“那樣會有失公允。”
“哦,我知道,我理解……”陳夏璿抿嘴偷笑,這隻腹黑的大灰狼,還說什麽不能參雜任何私人感情明明他剛才就故意將自己的思路帶歪了,明明就偏袒了杜從然。
他這麽說無非是想告訴自己,杜從然隻是被人迷惑了,看不清事情的本質罷了。
“真的理解了麽?”
“嗯,百分百理解!”陳夏璿點頭。
陸邢巒眨眼,“我的小嬌妻果然是蕙質蘭心,毓秀鍾靈!”
“嗯……”陳夏璿繼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