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老公很凶
“怎樣,是不是中了……”陸邢巒心裏想著難道也跟自己上次一樣,中了那個藥。
可是他想錯了,權東一很快搖頭,他又掀開了陳夏璿的眼皮,看了下,最後下了定論,“我看這次麻煩大了。”
“說重點!”陸邢巒沒空在這裏跟他繞彎彎。
“她中的是一種綜合藥劑,總得來說會挑起女人內息不穩,血脈竄動,導致麵紅耳赤,渾身發燙,但並不是媚藥,卻比媚藥更猛烈。”
“說人話!”
權東一咳嗽了下,“說白了,就是讓女人欲火難耐,卻又不能讓人碰她的東西,這個東西我以前隻聽過傳聞,叫——邪毒,研製它的人主要是用這個來逼供,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
陸邢巒皺眉深思,眼底的波瀾翻了幾翻,沉了聲問,“有什麽辦法解?”
權東一打開藥箱,“我用銀針為她針灸,放血解毒,你需要在一旁幫我按著她,免得她一會兒因為疼痛而抓傷了自己。”
針灸逼毒,要病人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為佳。
權東一祖上都是行醫,家譜可追溯到民國以前,他們家那一手針灸的絕活兒傳到了權東一這裏,已經被他這個天才研究得透徹,陸邢巒對他的醫術還是很放心,隨即點頭,抱著陳夏璿從冰水裏站了起來。
權東一的話一點都不危言聳聽,用銀針逼毒,的確很疼,好幾次處於伴隨半醒狀態的陳夏璿都痛得伸手想去抓自己的手臂,陸邢巒伸手攔下,最後她痛得在陸邢巒的手臂上亂抓一通,道道血痕看得權東一這個男兒都有點不忍,倒是陸邢巒連哼都不哼一聲。
“別怕,夏璿,我在你身邊。”他連聲安慰,心裏卻怒火衝天,該死的高汀,這次活剝了他的皮也不為過。
好不容易挨到施針結束,陳夏璿這才又昏睡過去,權東一額頭冷汗直冒,伸手擦了擦,“好了,一會兒給她掛點消炎和補水的藥水,過幾天她就沒事了。”
陸邢巒輕輕將陳夏璿放下,為她掖上被子,坐在床邊的他這會兒眉頭緊擰在了一起,“我們先出去。”
權東一收拾好銀針,讓手下的護士準備了吊瓶,馬上給陳夏璿掛上,自己則和陸邢巒退到了走廊上。
“想不到一個高汀的背後竟然還有高手在布局。”陸邢巒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他的那雙眸子卻冷厲的很,如果他沒記錯,權東一提的這個邪毒,他在陳夏璿的U盤的資料庫裏也看到過,七少爺手下有一個專門研究這類邪門毒藥的機構,想來這次高汀的事件跟七少爺也脫不了幹係。
“這次是真的七少爺了。”權東一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想到了這一層,“那你打算怎麽辦?”
陸邢巒狠狠地吸了一口,將煙頭撚滅在了一旁的煙灰缸裏,眼裏露出了殺意,“以牙還牙!”
他陸邢巒向來也不是好欺負的,膽敢欺負他的女人!
都是在找死!
陸邢巒這個人向來做事雷厲風行,當即,高汀就感受到了他的盛怒。
高汀癱坐在輪椅,被單獨關在了一間漆黑的屋子裏,當陸邢巒進來的時候,忽然敞亮的感覺還是讓他不適地閉起了眼。
等他看清楚了來人後,高汀隻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將他的呼吸瞬間奪去,“你,你想做什麽……”
那聲音已經沒了之前的狂逆,甚至帶了點求饒的哆嗦。
陸邢巒最瞧不起這樣的男人,沒種!
“現在才害怕,是不是太遲了點?”他沒想在這裏多呆,一會兒那丫頭該醒了。
高汀見他拉過椅子在自己跟前坐下,似乎沒有要怎樣自己的意思,心稍稍定了定,“陸二爺,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吧,這一切我也是無辜受累的人,都是我爹媽,都是他們的主意。”
沒種還沒良心!
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在陸邢巒身後聽了這話的沈燎頓時氣得不行,想剛才從高汀父母那裏剛過來,那兩老哭著跪著求陸二爺,把一切的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隻求陸二爺能放過他們的兒子,可如今再看看眼前這個沒心的高汀,沈燎覺得二爺怎麽對付他都是他自找的。
“哼,沒用的東西。”陸邢巒也是瞧不起這樣的男人,“想我饒你不死,你就告訴我,幕後的主使,還有你是如何得到邪毒的,你們的接頭人和接頭方式。”
原本還在求饒的高汀頓時愣住,他想不到陸邢巒竟然可以順藤摸瓜發現這些,愣了下,他連忙搖頭,“不,這事兒是我爹媽做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死不不知悔改!
陸邢巒也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拍了拍手,沈燎將之前陳夏璿穿的紅色嫁衣帶了過來,見到那個嫁衣,高汀的臉色瞬間沒了血色,他連忙搖頭,“不,不要!”
這是真的恐慌!
沈燎卻不管這些,在披在高汀身上之前,他拿刀子在高汀的手臂上,割了幾道口子,然後將濕漉漉的嫁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我也讓你嚐一嚐邪毒的厲害。”
陸邢巒看著高汀那幾近崩潰的神情,他冷冷地笑了,高汀這個白癡倒也不傻,懂得將藥塗在嫁衣上,由肌膚慢慢滲透進去,他這是以牙還牙也要讓這個家夥嚐一嚐夏璿的痛苦。
“這邪毒可是用來逼供的,這次你倒是給自己弄了點好東西。”沈燎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眼底露出鄙夷,轉頭回複陸邢巒,“二爺,這裏就交給我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他肯定招了。”
陸邢巒點點頭,高汀現在手不能動,腳不能動,一會兒毒勁上來,有他受得。
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去辦,當他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原本在歇斯底裏的高汀忽然哈哈大笑,“陸邢巒,你別得意,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出賣他的!”
“哼,對他,你倒是比對你爹媽還衷心。”陸邢巒連頭也不回走了出去,對付高汀隻是替夏璿出口惡氣,他也沒指望能從高汀的嘴裏套出有用的訊息,不過隻要對方與高汀接觸過,那肯定就會留下蛛絲馬跡,他想要查一點都不難。
出了門,陸邢巒到了另一件密室,這裏關押著陳海天和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