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酒宴之上
“不知道!”
錦繡公主有些遺憾的擺了擺手,她感覺左修遠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這幅畫雖然是光宗朱常洛送給錦繡公主的,但這幅畫為什麽要叫《錦繡山河圖》,她還真不知道,也確實不存在半點隱瞞。
“修遠道友!父皇和母妃都已經仙逝,每次看到這幅畫我都要沉默很久,留著也是個傷心的物件。
既然修遠兄與畫有緣,如果修遠兄不嫌棄,錦繡想將此畫贈與修遠兄,不知道修遠兄意下如何?”
朱容君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上次宴會之上左修遠不但贈予了她一個上品儲物戒指,而且還替她爭取了初一十五問道國師的機會,在這樣的大恩麵前,區區一幅畫有算得了什麽?
錦繡公主還怕左修遠瞧不上,畢竟這就是個凡俗之物。
“不不不!這是先皇留給公主的東西,君子不奪人所愛!”
天書將錦繡公主的生平寫的清清楚楚,左修遠知道她這些年不容易,對於一個父母雙亡的人來說,父母親的遺物意味著什麽他清楚的很。
留著這幅畫有時候就是留了個念想。
原本朱容君以為左修遠是很懂人情世故之人,但沒想到他卻如此固執。
女人第一次送東西給男人,如果被直接拒絕,那對女人來說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情。
左修遠話一說出口,自己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話鋒一轉,道:
“話雖這麽說,但修遠確實對此畫感興趣,要不這樣,公主您將此畫借給我研究幾日,幾日之後我再親自送過來,你看如何!”
幾日之後親自送過來.……
朱容君心頭一喜,如此一來,他便又多了一次與左修遠談經論道的機會。
“沒事,借多久都行,別說是區區一幅畫作,隻要是我錦繡宮有的,你隨便借!”
錦繡公主俏臉一紅,說道。
隻要是錦繡宮有的……隨便借.……
左修遠真的怕自己會誤解這句話的意思。
他目光放在了朱容君這個小美人身上,嘴角劃過一絲絲壞笑,又惹的她俏臉一紅。
食指化劍,左修遠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取下了畫,原本高懸的心也踏實不少。
在書房喝了一輪茶後,宴會也正常開始,三人推杯換盞,喝的十分開心。
當然,麵對陳演和朱容君問起道家仙術之時,他也沒有半分隱瞞。
暗地裏左修遠用天書調查過二人的底細,都是些忠義直爽之輩,可以結交。
“兩位道友,既然我等都是人族修道之人,本應該親密無間,親如兄弟,但奈何我的凡俗身份,二位對我始終有些距離。
從今天起,不管是皇宮之內還是皇宮之外,請二位道友直呼我名字或者錦繡,如若在公主長公主短的叫喚,罰酒!”
“親密無間?”
左修遠壞笑道。
陳演聽聞,附之一笑。
“修遠兄,陳演兄,爾等又取笑我!
欺負妹妹,罰酒!”
朱容君直接倒滿美酒,端起酒杯,遞到了二人麵前。
陳演和左修毅相視一笑,從兩人的眼神中,朱容君看出了基友的味道。
三人都是修士,凡俗之酒想要醉人其實很難,但三人都沒有動用靈力,喝的伶仃大醉,甚至見已經是深夜,直接歇息在了錦繡宮。
朱容君是女兒身,自然不能和這兩個大老爺們苟同,半夜之時叫了幾名太監將二人抬到了廂房,自己則回了房間。
淩晨,左修遠稍稍動了一下身子:
“陳演,你頂到我了!”
“哦……”
陳演有意識的收了收肘子,繼續酣睡。
糊裏糊塗中,左修遠又問道:
“陳演,如果你隻有一天的壽命,你願意跟誰過?”
“自然是和結發妻子聊到深夜,搖到天亮!”
“哦,可以理解,年輕人火氣太重,需要陰陽調和。
如果是我,你猜我會和誰過?”
“和誰?”
陳演閉著眼睛迷糊著說道。
“和你,陳演兄!”
“啊!”
左修遠這句話一出,原本迷迷糊糊的陳演嚇得一激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物,迅速縮回了二人纏繞在一起的雙腳,整個人立馬清醒了起來。
見狀,左修遠迷之一笑,說道:
“如果我隻有一天的壽命,那我願意跟你在一起過,因為跟你過,我度日如年……”
好冷,是我想多了……
翌日清晨。
在錦繡宮用完早膳,陳演前去翰林院當值,左修遠則前往道篆司。
雖說兩人的職位都不是什麽正經職位,但既然領了朝廷那幾兩銀子,事情還是要做的。
一路上,左修遠遇到了好幾隊錦衣衛,心中氣憤且疑惑。
魏忠賢明明是妖,但他為何會允許錦衣衛殺妖?最重要的是殺妖不但不會被罰,而且還有獎賞。
這一點著實讓人猜不透,想不通。
不知不覺到了道篆司門口,由於修為突破,從門口到後殿,左修遠收到了大量虛情假意的祝福和羨慕。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成了道篆司的老三。
什麽是老三,自然是實力排行老三。
感情這道篆司隻是個空殼,真正的大能隻有青山老怪和綠水老怪,像天道法師這樣的道士,說白了就是個煉氣期的入門者。
隻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沒有大量修仙資源的支持,修行的速度其實是很慢的,三年能突破煉氣期的都是天才。
青山老怪和綠水老怪鼻子靈的很,回到後殿便發現兩人一起從左右兩邊的閣樓上飛了下來。
如此神同步,莫非是想掩飾他們倆兄弟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
菊花疼嗎?
想到這,左修遠傻笑了一聲。
“拜見兩位師父,弟子特地趕早過來奉茶!”
弟子突破兩個老頭子自然高興,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兩杯茶水是左修遠從城隍的靈前順過來的。
反正天天用好茶敬城隍老爺,這城隍老爺也不會喝。
看到兩位師父放心大膽的喝下且沒有當場口吐白沫,左修遠這才放心。
作為師父,教誨肯定是天天有的,其中講的最多的就是修士應該戒驕戒躁,應該低調。
左修遠在師父教誨之時也自我反省,左思右想之間,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我真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