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念頭
我忐忑不安的睡在了柳如月身旁。
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氣縈繞在周圍，我怎麽能睡得著？
這一點很奇怪，好像女孩兒都有一種天然的香味，但男人身上似乎就沒有。
有人說那是化妝品抹多了，醃出味兒來了。可女孩上學沒化妝的時候也有這個味道，如何解釋？
她輕微挪動一下身體，我都能感覺到。
夜色靜謐，窗簾沒有拉，窗外牛乳般的月光灑進來，充滿了夢幻般的詩意，這讓我更加沒有了睡意。
我偷偷回過頭去偷瞄了她一眼，發現她就那麽背對著我，黑色的長發散亂的披灑在白淨的被單上，一動也不動，呼吸讓身體身體均勻起伏著，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女人的睡姿是充滿魅惑和藝術氣質的，要不那些畫架為什麽總讓那些模特躺著進行創作。躺著的時候，女人優美的體態就完全顯露無疑。尤其是柳如月這種豐滿的少婦，即使蓋著被子，那誘人的弧線依然讓人惴惴不安。
我正欣賞，她突然一側身，我急忙回過頭去，假裝自己也睡著了。
半天沒有了聲音，我以為她又睡著了，便悄悄側了個身，繼續打量。
突然，她的背影說話了，“你怎麽不睡覺？”
我一愣，原來她根本就沒有睡。
“我……我睡不著。”我連忙慌亂的解釋道。
她突然轉過身來，一眼不眨的打量著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避她的眼神，“你幹嘛？”
她依然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你靠得住嗎？”
我一愣，不知道她問這個什麽意思，“什麽靠的住嗎？”
“你這人，靠得住嗎？”她問我。
“當……當然靠得住。”我說道。
她收回了眼神，笑了一下，說道，“未必吧。”
“怎麽就未必了？”我不服氣的說道。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不上來，有的時候讓我覺得你特別可靠，但有的時候，又覺得很虛幻。”
“為什麽這麽覺得？”我問道。
“有的時候，比如說，張雅跟我說她勾引你的事兒，我聽了覺得挺感動的，好像能拒絕張雅那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確實不容易，這確實挺難得的。但有的時候，又覺得，你好像對誰都有意思，這讓我總覺得你還年輕，還沒有玩兒夠。”柳如月說道。
“我還對誰有意思了？”
“郭曉婷，楊洋，還有今晚那個找你借火的女的。”柳如月說道。
我沒想到柳如月突然跟我聊這樣的話題，原來她心裏依然很糾結。
“可我對她們根本沒有意思呀。”我連忙說道，“郭曉婷，楊洋，都是呀，不管她們對我有沒有意思，但我心裏知道自己喜歡誰。那個女的就更不用說了，明明是她先來搭訕的，你不是也看到了麽？她找我單聊，我都拒絕了呀。”
“那是因為我們都在，所以你才拒絕了，如果我們不在，你還能拒絕麽？”
“當然能。”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不信。”柳如月說道。“如果能，為什麽你當時和郭曉婷……”
看來郭曉婷的事確實是對她對我的印象分影響挺大的。
“那……那不是當時喝了點酒沒把持住嘛，你總不能老揪著別人的短處吧，那你當時不在，我為什麽能拒絕張雅？”我反駁道。
“也許你根本不喜歡張雅。”柳如月說道。
“那你可錯了，男人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也完全可以和她上床。這完全是生理需要嘛，再說，我這個年紀，有點衝動也無可厚非嘛。”我嘟囔道。
柳如月點點頭，“你的生理很需要？”
我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我在生理方麵如此需要的情況下，但我還是拒絕了張雅，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強詞奪理。”
“那如果……如果家裏有的話，我還用……吃外麵的嗎？”我鼓起勇氣反駁了一句。
但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想到了金大中，還有大部分出軌的男性，哪個是家裏沒有才去外麵偷吃的呢？
雖然屋裏沒有開燈，但我也能感覺到柳如月臉刷的就紅了。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這個年齡還沒有開過葷的話，絕對不會受到任何誘惑的。”
“行了，不說這些了，睡覺吧。”柳如月說道。
說著她翻了個身蒙上了被子，就睡了。
我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睡著，隻是想逃避這個話題，我有些不甘心，既然今晚話題都說到這兒了，不妨大膽的問一問。
我醞釀了半天，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了，終於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最後，我下定決心，說道，“你呢？你什麽想法？”
柳如月一愣，沒有回頭，“什麽什麽想法？”
她這麽一問，我終於還是失去了勇氣，說道，“那你對我們的事怎麽想法？”
其實我想問的所謂的想法，是她會不會幫我開葷，如果她肯幫我開葷的話，那我保證不受任何誘惑。
“再說吧。”柳如月說道。
我有些失望，為什麽她對我們之間總是這種擱置的態度？
“你就喜歡這樣吊著人胃口麽？”我說道。
柳如月轉過身來，“為什麽這麽說？”
“那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可又遲遲不表態，你讓我……”我沒有說下去。
柳如月說道，“於浩，我不是小女孩了，到了這個年齡，對於婚姻，你覺得我不該慎重一點麽？”
“是應該慎重，可是你總得給我點希望吧？”我說道。
柳如月點點頭，“那你覺得上次你和郭曉婷都那樣了，我搬出去又再搬回來，難道不是給你希望麽？”
她說的讓我一時無言以對，好像確實是這樣。
“於浩，說實話，你做過很多讓我很感動的事，很多時候，我想起來，甚至都會哭，而且，你有一條讓我很心動，那就是，雖然你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你很懂女人，尤其是你的那篇微信，讓我覺得一個丈夫，就應該用那樣的愛來疼愛自己的妻子。我有那麽些瞬間，甚至一度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可是……”柳如月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什麽？”我連忙問道。
“我說了你別嫌我煩，可是我一想到現實的情況，我就不敢去想，我比你大，而且還離過婚，帶著一個孩子，這擱誰也接受不了！而且你這麽年輕，你都沒談過戀愛，沒體會過人生的精彩，就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這對你太不公平了！”柳如月說著，聲音已經哽咽了。
“可你不是也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就嫁給金大中了麽？”我反問道。
“我不一樣，我那時候是有所圖的。你在我這兒又能圖什麽呢？”柳如月說道。
“你怎麽知道跟一個有孩子離過婚的女人談戀愛，就不算愛情？”我說道。
“你現在這麽說，但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你這麽年輕，外麵的女孩都那麽年輕，而且你的事業剛起步，你人生的精彩才剛剛開始，到時候你肯定會後悔的。”柳如月說道。
“怎麽可能？我不會……”我正欲反駁。
“不說了好嗎？”柳如月似乎十分痛苦，她說道，“我今天真的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
“好吧。”我喪氣的說道，“既然你不想再談，那就不談了吧。”
柳如月轉過身去睡下，我坐在那裏，望著她的背影。
許久，柳如月突然說道，“於浩，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沒有說話，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隻感到深深的無助，雖然我知道，她擔心的有道理，其實我也想過這些阻礙，我何止一次的想過如何說服父母，我也想過等有一天，我站在人生巔峰的時候，柳如月已經老了，我會不會後悔。但不管有什麽問題，當你心裏愛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我隻想得到她，跟她在一起！
可麵對她如此的畏縮和猶豫，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快睡吧。”柳如月說道，“別再想了。”
“嗯。”
我雖然嘴上答應著，但心裏卻十分不甘。
我突然想，如果我現在過去，掀開被子，將她摁倒，然後扒光她的衣服，狠狠蹂躪了她，會不會讓她擺脫這些猶豫，反正已經跟我在一起了，就不再考慮這些事情了。
我知道有很多男人在麵對對自己半推半就猶猶豫豫的女生的時候，這招都無比奏效，猴子她對象就是這麽搞定的。
萌生出這個念頭，我不禁讓自己給嚇了一跳，這也太大膽了吧？我居然想著去強她，這可是犯罪呀，就算不犯罪，萬一不成呢？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腦袋裏說，懦夫，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成？你就是太缺乏勇氣了！
我坐在那裏望著柳如月的背影，看似平靜，其實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要不要鼓足勇氣試一次，就在這個想法出來以後，我驚訝的發現我的右手竟然也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向著柳如月的背影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