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火龍
兩狼的距離過於接近,法爾科內的動作又太快,衛宮是狼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閃避的反應。
就在無數的子彈即將要擊中他的時刻,在他身旁一直靜靜漂浮著的火龍卻忽得的擴張開來。
龍尾盤地,龐大的身體圍繞著衛宮是狼轉了數十個圈,將他整個保護的起來,龍頭正對法爾科內,無聲的咆哮著。
子彈風暴在進入火龍的身體後,便迅速化為了銅水,滴落在了地上,將地板融燙出無數個小坑來。
火龍表麵的溫度雖然不高,在其內在的火焰卻足足達到了兩千多攝氏度。
這個由火焰刀衍生出來的魔術,是Caster一生關於火焰魔術心得的最終體現。
衛宮是狼在複製那把火焰武器的時候,便相當於係統的學習了Caster多年以來關於火焰魔術的心得。
雖然其本身並沒有蘊含火元素,但在消耗兩倍的魔力量的前提下,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複刻Caster種種的火焰魔術。
不得不承認,法爾科內作為統治了青青草原地下數年的黑幫老大,手底下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剛才,若沒有火龍,恐怕衛宮是狼便會當場橫死。
雖然不想殺了他,但眼下這種情況,如果不使用火焰魔術的話,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打定了主意後,衛宮是狼便立即在火龍盤旋著的狹小空間內製造了一把小和弓,左手平舉著弓,右手噗的一下滋生出一撮火焰來。
火焰螺旋旋轉,凝實塑型成了一支長杆,衛宮是狼將火焰長杆輕搭在弓箭上,拉開弓弦,將箭頭對準了火龍的身體,放開了弦。
雖然被層層的火焰包裹,導致衛宮是狼看不清楚外麵的環境,但法爾科內射出的子彈卻在火龍的表麵泛出了圈圈的漣漪,隻要稍微觀察一下,便能輕易通過火圈判別對方的方位。
將火箭射出之後,衛宮是狼手中的弓箭也燃了起來,雖然將火焰的溫度盡量內斂了起來,但他製造的這種練習用的木弓,質量卻也是難以言喻,最多隻能當個一次性用品。
火箭穿過火龍,將火龍的軀體穿出一個大洞,帶動著火龍身上的火焰,衝著法爾科內疾馳而去。
隻是轉眼,模樣類似於火鳥的箭矢便來到了他的身前,散發著的驚人溫度將法爾科內僅剩不多的毛發烤的全都彎曲了起來。
法爾科內那肉體凡胎根本來不及做閃避的動作,匆忙間隻是將自己那條鋼鐵手臂,橫舉在了身前,護住了腦袋和前胸。
火鳥如同噴槍一般,著重在幾個點上灼燒著鋼鐵手臂,直到火焰耗盡。
法爾科內此刻才終於抬起了頭,用左手抹了一把自己那被燒的黝黑的臉龐,大力揮舞了著鋼鐵右臂,將火鳥的餘焰揮灑開來。
但還沒等他喘一口氣,便感覺到鋼鐵胳膊上一沉。
抬眼看去,衛宮是狼的雙腳正穩當的站在鋼鐵手臂上,左手成槍型指在了法爾科內的腦袋上,右手握拳,手肘向後上方彎曲,一條迷你火龍則盤繞在他的右小臂上,虎視眈眈的盯著法爾科內。
“嗬,那群家夥還真看得起我,”法爾科內歎了口氣,自知敗局已定,滿是譏諷的對衛宮士郎說道,“像你這樣的大人物,竟然親自來對付我這種叛徒。”
衛宮士郎沒有說話,依舊緊繃著全身的肌肉,生怕法爾科內玩兒出什麽花樣來。
“放下武裝!”
衛宮是狼沉聲說道。
法爾科內也沒有再說任何廢話,用左手輕拉了一下右臂關節處的機關。
頓時,龐大且沉重的鋼鐵手臂便迅速解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站在手臂上的衛宮是狼一個後跳,便脫離了手臂,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將火龍散去,衛宮是狼隨手變出一條結實的鐵鏈,將法爾科內綁的嚴嚴實實的。
至於他的那些手下們,早已被一係列非人的場景嚇傻了,丟掉了武器,畏畏縮縮的蹲在地上,不敢再直視衛宮是狼。
狼族崇尚強者的精神在此刻展露的一覽無餘。
將在場的眾狼全部打暈之後,衛宮是狼從後腰處拿出了便攜式的通話機,輕車熟路地報了治安官。
一開始在衛宮士郎說出地點後,一眾治安官隻當他是在開玩笑,在衛宮是狼的再三強調下,諾大的治安局中,還是有一兩個頗為負責任的治安官答應了來看一看。
處理好一係列的後事後,衛宮是狼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個工廠上,從剛剛開始直到現在,就一直有微弱的呻吟聲在不斷的回響,衛宮是狼現在便準備親自去看一看這呻吟聲到底從何而來?
繞過了工廠前半部分的大機械區,衛宮是狼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工廠的後半部分。
但這裏的場景卻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與前半部分的工業感和現代化不同,這裏的環境更像是幾百年前的奴隸場。
到處都是讓人難以下腳的糞便與尿液,數不清的帶著鐐銬的狼族在撥弄著不知名植物的頸葉。
將它們用小刀劃開,將植物裏麵白色的液體倒在黑黝的容器中,榨幹果實,將殘枝吃個幹淨,繼續劃開下一個故事,如此反複。
“這,這是什麽?”
衛宮是狼失聲問道,在世十幾年,他從來沒見過此般的場景。
工廠雖然十分空曠,但卻意外的安靜,也不知那些呻吟聲從何而來,衛宮是狼這一問句,自然也被附近的奴隸們所聽到了。
大多數的狼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下了腦袋,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唯有一個較胖的,在這全是瘦骨嶙峋的狼中顯得鶴立雞群的一隻狼抬起了腦袋,看著衛宮是狼,兩眼散發著幽綠的光芒。
“閣下,咳咳,”那隻胖胖的狼潤了潤幹渴的嗓子,拚盡全力的喊道,“這是法爾科內……閣下的製毒工廠。”
“製毒工廠?”衛宮是狼心中疑惑,拉開弓箭,順手將那隻胖狼全身的枷鎖破了開來。
那胖狼活動了幾下手腕,小心翼翼走了出來,將全身沾有汙穢的衣物脫下後,才走到了衛宮是狼的身旁,低著頭,無比諂媚的說道:
“閣下,您可以叫我企鵝,這裏的情況我是最熟悉不過的,您有什麽疑問都可以來問我。”
“企鵝?奇怪的名字。對了,你剛才所說的製毒工廠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又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