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再訪李曉蓮
方律師搖了搖酒杯裏的葡萄酒，跟眼前這個女郎一樣美。
“想問曉蓮的情況啊？”她挪動著身姿，這樣的動作在這家夜再來酒店是很正常的。“從哪開始說好呢？”
“從她離婚那會開始吧！”程小雨對酒是沒多大興趣，已經準備好筆記本隨時記錄下來了。
“家裏人隻剩下一個女兒，不想拖累朋友所以才搬的家，辭了這裏的工作。這份為了女兒的未來的拚勁實在難能可貴。”她抿了一口美酒，同樣是女人，她在這方麵自愧不如。
“那李運昌最近有沒有來過這兒？”
“一個禮拜前到這來過的，叫著嚷著要找曉蓮，我們這裏誰不知道他們早就離婚了，做男人做到像他那樣真失敗！”她確實不屑與那種男人多費口舌。
“那你告訴他了？李曉蓮的公寓地址？”
“怎麽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出賣姐妹的事的！”她瞪了一眼程小雨，嚇的小雨不自覺的往後一縮，好可怕的女人…“那個廢物怎麽了嘛…又闖出什麽事情了吧。”
“是闖禍了，被殺了。”方律師把空空如也的酒杯交給她，“再給我來一杯，這酒還不錯。”
“啊哈…”她沒有接過那隻空杯子，轉而拍手叫好，“這是哪位為民除害啊！我真是要好好謝謝他！從現在開始，曉蓮也不用活在那家夥的陰影之下了。”
趙信坐在不遠的沙發上，還在想這個女人的嘴還真直率，什麽都敢說。他突然站起來走到程小雨麵前說，“我記得李曉蓮說過她案發去看電影了的，不知道這方麵有沒有什麽證明？”
“你的意思是？”
“比如有當天的電影票之類的，或者是有目擊證人…”
方律師從椅子上下來，把車鑰匙交給他們，“你們自己開車去找李曉蓮問吧，我沒興趣。”說完就朝旁邊那扇門走去。
“嗯？老板他去那幹嘛？那邊是什麽地方？”
“那邊有小型的娛樂場子，大家以酒為樂，大多都是些喝的爛醉的富爺大佬們。”吧台上的女人擦拭著手裏的杯子，湊頭過來小聲地解釋道。
“這…”既然方律師已經給了車鑰匙，也算是有了交通工具不用在叫出租車了。趙信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還在沉思，現在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線索有點過分的順利了，像是冥冥之中在玩一場螞蟻爬碗的遊戲，繞進去之後想出來就難了。
約摸半個小時，兩人第二次造訪了李曉蓮的公寓。當李曉蓮看到來訪的是兩個年輕人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在外人看來，對於警方第二次上訪肯定會有所顧忌，但是實際上李曉蓮是詫異為什麽沒看見第一次問話的警察，這讓她心裏沒有了原先的主意。更讓人擔心的是，第一次是碰巧小倩不在家所以沒有心悸地說自己想說的話，而今天，小倩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寫作業，就怕別出什麽亂子才好。
“其實上次我也在場的，還認識我嗎？”趙信先打了聲招呼。
“我…我知道。”李曉蓮也是出於禮貌，請兩人進屋再談。
“那個看完電影後，你還留著電影票嗎？”趙信站在客廳，沒有第一時間坐下，他知道這次隻是為了這一句，不管答複是什麽，都不會在此久留，所以也就無需坐下了。
李曉蓮點點頭，“我找找看。”她走到旁邊的桌上，上麵還有個別致的錢包，女人總喜歡在包包和鞋子上下功夫。她順勢打開翻找了一下，回頭苦笑著，“不好意思，找不到了。”
程小雨馬上攤手表示：“沒事，找不到也情有可原，就算是我們看電影也不會留著票的。”
“啊，對了，”李曉蓮跑到不遠處的籃子裏，那裏疊著一張海報，她把它取過來交給程小雨，也不知怎麽的，她對趙信有種心裏的抵觸感，在女人的麵前，果然還是對女人更加放心。
“這是？”
“那場電影的海報！”李曉蓮咬了咬嘴唇，就像是一場預演過的戲。
程小雨慢慢地翻開海報，從裏麵掉出一張小紙片，“嗯？這不是電影票嘛。”她把電影票撿起來仔細看了看上麵印有的購票日期和電影的上映時間，果然是4月28日的電影。從這裏可以看出來，李曉蓮的確是在4月28日晚上黃金時間段看的電影。
“我覺得李曉蓮的嫌疑不大啊。”程小雨對女人又開始有了同情心，女人的弱點就是善良…
“我倒不怎麽覺得…”趙信在下樓的時候對程小雨的想法不敢苟同。
“你這人怎麽這樣，抓著一個女人不放，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這跟我是不是男人沒有關係吧…”趙信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那你說！你這麽糾結一個女人是為什麽！今天要是沒有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我可不會再調查李曉蓮的事情了。”
“她明明有明確的殺人動機，而且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顫抖的雙手告訴了我們手傷是韌帶拉傷，死者頸部有被拉傷的痕跡，如果用一根細繩去把人勒到死，那她的手肯定受不了。”
“這不能說明什麽吧，或許隻是個偶爾罷了！”
“是嗎？你相信偶然嗎？怕隻怕警方是不會相信了。對了，還有剛才發現的電影票居然是藏在海報裏的，怎麽想都太完美了，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
“完美？怎麽說？”程小雨被繞進去了，不懂這張電影票有什麽奇怪的。
“唉…虧你還是個律師，一點都不知道點犯罪心理學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