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第六感

  “完全無法想象齊元明會是一個自殺的人。”趙信聽完程小雨說起這個案件有點懸乎，“反正我是覺得有點奇怪，自殺論未免太快下結論了。”


  “會不會是巧合呢？畫家自殺，剛好又是密室！”程小雨想不出能夠破解密室的手法。


  “如果真是密室殺人的話，那就太好了！”趙信的表情卻沒有一絲“太好”的喜悅，“要是能幫助齊元明大師破解他的死因真相確實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可惜，就算是破了案子他也回不來了，我們再也無法欣賞到他的名畫了。”


  “你對齊元明這個人很熟嗎？”程小雨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簡直就是鐵杆粉絲！他的每一部作品我都有關注，像他的代表作少女係列《黎明下的少女》《午後下的少女》都是最受大眾歡迎的，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看到他的三部曲中最後一部少女作品.……”


  “這幾部作品我好像聽說很名貴的……”


  “那是肯定的！”趙信覺得這是明知故問嘛，“他最喜歡的風格就是刻畫人性的虛偽和麵具，還有他的筆名，每次完畫之後都會寫上自己的英文名字Witten，說起來也是一大亮眼的風景啊.……”


  “有件事我得先說明！”程小雨偷偷告訴他，“老板他也認為這起是一件密室他殺！”


  “這還是頭一回啊！難得方律師他有這麽大的覺悟！”


  “你先別誇他，他也隻是胡說八道而已，實質性的案情他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提供。”程小雨是見方律師不在，也敢跟趙信分享那天的小鬧劇。


  “話說，案子到底怎麽樣了？”趙信是特想知道這個案子的過程，雖然沒有親臨現場，但是也可以耳聞了解下。


  “之後我們便跟著曹警官去取證言去了。”程小雨抿了一口咖啡，故事又開始繼續了……

  （回憶）

  “那個，王曉玲？”曹警官看了一眼她的記者牌，是這個名字沒錯。


  “是的，警官。”來人的是個28歲的女性記者，她就是本案的第一發現人。


  “你是怎麽發現齊元明老師的屍體的？能稍微描述一下案發時的情形嗎？”方律師說著這話，眼睛還在對方的大腿上遊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嗯，可以。當時是正當晚上9點左右，齊老師跟我們報社約好的在9點鍾進行采訪，等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畫室的方向有彌煙，我馬上就報警了。我以為隻是火災，沒想到齊老師他也……”王曉玲心感遺憾，自己第一次采訪身份如此高端的人士就出亂子了，以後恐怕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


  “晚上9點？會不會太晚了……為什麽不把時間訂在白天呢？”程小雨犯了職業病，覺得有疑問就單刀直入了，沒有顧忌到場上警察的麵子，她下意識地回身表示抱歉，人家警官都還沒發言呢自己當什麽出頭鳥。


  “小雨說的也有道理，”曹警官作了一個手勢，“能解釋一下嗎？”


  “其實采訪齊老師的又何止我們一家，很多媒體記者都想要打聽他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畫《黃昏下的少女》。也許是被我們這些被利益熏心的社會人士逼得太緊了，才會想不開走上那條路的。”


  “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個類似棺材的箱子，裏麵有很多畫板都是些很名貴的畫，”曹警官選用方律師所形容的樣子，但是不知道這樣子貼不貼切，“你有什麽線索嗎？”


  “聽你這麽說，齊老師好像說過希望自己死的時候能夠和他的作品一起灰飛煙滅，到了天堂繼續尋找靈感。”王曉玲想了想就不假思索地說。


  “那我們隻能這樣理解了，如果齊元明是他殺，那凶手必定會席卷這些名貴的畫，燒毀未免有些過激了，也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曹警官決定案子進行的差不多了。


  “等等！還沒完！”方律師伸手阻止道，“我還是覺得本案應該是殺人案，這是我作為一名專業律師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