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手術室的不在場證明
(由於作者居住的成都高新區附近電網正在搶修，昨日無法上網，意外通知由好友代發，近日補上兩更，抱歉，我哭。)
來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掛著“張國遠外科主任”的牌子的辦公室裏麵傳來氣勢磅礴的交響樂，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在K歌呢。
開門進去，趙信一行人就看到張主任非常悠閑地躺在靠椅上，閉著眼睛享受聽覺盛宴。還好大家看到他身上還有未還的衣服，不然根本沒法把他和醫生這個職業掛鉤。
“張主任，院長都去世了，您倒是挺有閑情逸致的！”曹警官的話裏稍微帶點刺，也是有種試探的意思。
張國遠知道有人進來，先是打量著說話的曹警官，這個一眼就能分辨出警察味道的壯漢，不過他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倒是他身後有個坐輪椅的人讓他挺在意的。“你們不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在手術的時候是不允許出一丁點的差錯的，人命就是掌握在像我們這些醫生手裏，你們肯定是想象不到手術中的壓力的。”
趙信在他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的手有點不自然的擺放，他仔細觀察後就發現其中的端倪。“張醫生，你的手指怎麽了？”
“今天早上動手術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我們小組有個不太靈光的護士弄錯了遞手術刀的時間，不小心把我手指劃傷了。”張國遠自己看了一眼被創可貼包紮過的食指，心中有點小慌，這麽快就被逮到了這事。
“不好意思，恕我冒昧問一句，請問今天上午10點到11點這段時間你在什麽地方，做什麽？”
“是要問我的不在場證明了？”張國遠微微一笑，“我奉勸這位警官，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10點到11點，我還在手術室給病人做手術呢，我們的手術是中午12點才結束的。關於這點，你們也可以去問問我的助手證明我沒有在說謊，所以我可不是什麽嫌疑人。”
出了這個“音樂盒”辦公室，趙信越發地奇怪，他讓程小雨把他推到案發現場再次勘察，從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了。
“你說，如果是死者被凶手叫到這片空地來，那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尋找約他的那個人，但是我們現在看到這片空地，完全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啊。”
“是那間倉庫裏嗎？門還開著，誰都可以藏在裏麵吧。”程小雨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難回答。
“那我們假設你是凶手，是從那過來行凶的，你是要壓著腳步過來呢，還迅速出擊？”
“這個還用說嗎？當然是迅速出擊了！”
“你說的沒錯，死者在這裏找人肯定要環顧四周，那凶手壓著腳步就沒有意義了。可是迅速出擊的效果也不理想，從倉庫到這還是有段距離的，死者也應該有所察覺才對吧。”
“那凶手到底在哪？”程小雨才發現原來自己也不知道。“消失了？”
趙信沒有說話，轉而陷入沉思。
“頭兒！”亮子又來匯報情況了，“據說，放在陳建明抽屜裏的文件不見了。”
“文件？什麽文件？”
“好像是舉報張國遠和一些廠商的不法交易，不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原來是那件事啊！”聽到這麽一說，程小雨就明白了，“張國遠殺了院長，然後偷取對自己不利的資料，這樣一來，他就有明顯的動機了！”
“可是，再怎麽說，他還有不在場證明啊！”曹警官苦笑著，“做手術！這事還真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真的完美嗎？會不會是他中途離開？”程小雨在自己的臉上比劃著，“想想看，醫生要做手術都會穿上白大衣，帶上口罩和帽子，臉的大部分都被遮住了。要是能利用衣服的盲點偷偷離開手術室一小會，那麽他犯罪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不會的，主任他沒可能離開手術室的。”後麵有人靠近過來。是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
“為什麽這麽肯定呢？”趙信反過身，疑惑地看著這小姑娘。
“因為我一直就站在他旁邊啊！他是主治醫師，我們隻是負責傳遞手術工具的助手，他是不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不過中間倒是出去過一次。”
“真的嗎？他離開過？”
“就一次，因為他被手術刀割到手指了，出去找紗布包紮止了下血就回來了。可是我記得明明和平常一樣的時間遞給他的。”小護士一臉的無辜。
“哦？”趙信繼續說，“但是張主任卻說是你的失誤造成的。”
“既然主任這麽說了那就一定是這樣的了。”畢竟人家是專業的主任，自己是個不起眼的小護士。
“那他中間離開了多久？”
“5分鍾。10點28分出去的，33分就回來了。”
“你可知道的真準確啊！”程小雨小小的詫異，還有人專門去記時間。
“手術的時間是很重要的，也是我們的一項必修課！所以在手術期間的時間我們是很敏銳的。”
“5分鍾啊…能不能夠時間往返手術室到案發現場呢？”程小雨在“呢”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方律師？”
“你幹嘛問我，我怎麽知道…”方律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現在是嫌疑人，別問我…”
“不實踐下怎麽知道行不行，”程小雨拍了拍他的大腿，“行了，你可以去跑跑看了，這也是為了洗清你的嫌疑嘛。”
“幹嘛不叫趙信去！”方律師才發現自己好2，人家一個坐輪椅的，怎麽去跑上跑下的，“好吧，我傻了，不過話先說好，我可不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才去跑的，我是為了我自己！在公司裏可不許多嘴亂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幫您計時？”程小雨拿起手機，“三，二，一，開始！”
方律師飛快地就在地麵上奔跑起來，皮鞋敲擊著水泥地有種硬梆梆的觸覺，“我去，早知道就不穿皮鞋出門了！腳疼死了！”
“老板，你在那瞎嘀咕什麽呢？還不快跑，為了你的5分鍾啊！”
“對，我的5分鍾，一定要完成啊！”方律師咬緊牙關，衝向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