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帶著警告的凶器
（2013年3月4日早上8點）今天是星期一，趙信就是特意挑了這個時間去市第二人民醫院，腳傷已經三天了，還不見好轉，周末去看怕見不到專業的好醫師，有些個別就算是收了紅包還不一定有水平呢。
以上都是程小雨所擔心的！！
“我說，小雨就是個小毛病你用的找費那麽大功夫嘛！”趙信努力想要一個人走，不過程小雨從下車開始就一直在旁邊摟著他的腰。
“我昨天已經幫你谘詢好了醫師了！今天讓你去看看是為你好！”程小雨在路上還羅裏吧嗦的，排隊掛號這些瑣碎事都是她一個人包辦的。過了片刻時間，他們便上樓見到了那位女醫生。
“躺下我看看。”趙信看到她的證件上寫著“若雨”兩個字。
“若醫師，你一定要盡快醫好他！他擅作主張拖了3天才來大醫院看。”程小雨先說明了趙信的情況。
“嗯……他這種情況要做個小手術就好了。”若醫生看了半天就說了一句。
“手術！？”趙信納悶了，“不是小傷嗎？怎麽動不動就要做手術啊！”他這輩子還是頭一回做手術，聽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覺得不可思議。
“創傷性骨關節炎，可大可小，本來我們醫院有專門做手術的張國遠主任，他可是有“黃金之手”的美譽，不過像這種小手術他是不做的，所以就由我來接手了。”若醫生擔心程小雨一行人對這裏的手術沒有信心就搬出張國遠的名號。
“可是我沒看見你的病單上麵有其他人在你手下做過手術的記錄啊？”趙信剛才在填單子的時候隨意地翻過前麵的記錄。
“你可真是細心。”若醫生禁不住誇獎道，“你這宗，是我第一次做手術呢。一直沒機會，今天算是等到了，哈哈。”
“什麽！”程小雨同情地看著趙信的腳，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再看到他的腳，也許就這麽殘疾了也說不好.……
(早上9點30分)程小雨一邊推著車一邊安慰道：“趙信，沒事的，進去之後醫生會麻醉你的，所以不用擔心，眼睛一閉就過去了。”
趙信無視了程小雨的話，這做手術的又不是她，她倒是說的挺輕鬆的。在手術車經過一間手術室的時候，趙信看到上麵的牌子寫著：胰腺導管內乳頭狀粘液瘤（醫生：張國遠主任）（時間：8：30分-12：00）（PS:胰腺導管內乳頭狀粘液瘤是一種較少見的胰腺囊性腫瘤）
“原來張主任今天也有手術啊！”趙信一句感歎引來了程小雨的目光，心想人家這手術可比這個高明多了，難度上可謂是天壤之別。
“你啊！就安心地去吧！”程小雨狠狠地把手術車推進手術室，“一會我就在外麵等你出來。”趙信聽著她第一句話怎麽好像是送人上天堂一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趙信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
（下午1點）“你不知道我在外麵多擔心你來著呢。”其實程小雨去樓下的餐館裏吃了飯，還在休息室裏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才上來的，等人對於她的性子來講簡直就是個煎熬！
“讓你久等了。”趙信的臉色又點蒼白，怕是剛做完手術心有點慌，“我的腳現在算是完全沒感覺了。”
在他們一邊聊一邊經過外科辦公室的時候，裏麵傳來惶恐的吵鬧聲。趙信留了個心眼，坐在輪椅上還真不容易伸頭進去看：“小雨，你推我過去看看吧。”
“你還真是個愛湊熱鬧的人！”程小雨也很好奇，就索性推進去，看到若醫生也在人群中，於是朝那邊走，“這裏怎麽了？”
“程律師……”若醫生在方才的聊天中也是知道了程小雨的工作，“出大事了。”
程小雨先是看到一個男醫生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口袋，裏麵包裹著一把血淋淋的手術刀！她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應該是單純的惡作劇吧。”男醫生苦笑著，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分別是有人針對他。
“方副主任，到底是誰要這麽做？”若醫生也跟其他人一樣擔心地說。
而這時趙信從後麵慢慢自己推車輪椅過來，看到這個男人的衣服上有“方季同”的字眼，下麵還有一排“副主任”的稱號。“能讓我看看嗎？”
方季同順手就遞給他透明袋子。“有沒有手帕之類的東西？”趙信是想保留上麵的指紋，以待警方取證。
“我帶了。”程小雨從自己的包包裏取出一根很幹淨的手帕。趙信慢慢取出刀子，臉上的表情漸漸變了：“這是真正的血，不是什麽顏料，這惡作劇會不會太真實了？”
“難道.……”方季同好像想到了什麽，大聲叫道，“你們今天早上有誰見到院長了嗎？”
高峰一向對醫院內的考勤很了解，於是說道：“今天院長也要上班，是不是在辦公室？”
“你趕緊打個電話過去！”方季同好像火了。
“是。”高峰連忙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了過去，“沒人接……”
“難道院長.……不行……不能再等了！所有人分頭去找院長。這位程律師吧？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剛做完手術早點回去休息吧，接下來是我們醫院自己的事情。”說完方季同就著急地出發了，偌大的辦公室裏留下了趙信和程小雨兩個人無語地發呆。
“嗯？這是別人寄給方醫生的信封啊，這個惡作劇的人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遞的！”程小雨看到桌子上被撕開的信封，就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哎？裏麵好像還有東西！”
“是什麽？”趙信也吃力地推過去。
“一張紙。”程小雨把紙遞給他，“那是電腦打印出來的字-——下一個就是你”
“下一個就是你……”趙信也讀出來，“難道案子已經開始了嗎？下一個就是你不就是指方醫生就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嗎？”
“是啊！那他剛才出去不是很危險嗎？出大事了！”程小雨跑出去想追上方季同的腳步！
“喂！小雨，別扔下我一個人啊！欺負病人是不是！”趙信想站起來跑，但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