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這個男子和那個男子

  “哎喲喂，簡直慘不忍睹了。”方律師走近警方設置的隔離線，看到一群法醫圍在一具屍體周圍，他用手擋了擋程小雨的身子，想告訴她，閑雜人等請勿靠近。


  程小雨指著吳鏡手上的東西問方唐鏡：“老板，那個是什麽東西，警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


  “別多管閑事，站在這不許亂跑。”方律師撇下她過去拍了拍吳警官的後背：“老吳，碰到什麽線索了，讓我也瞧瞧。”


  “方律師這麽快就來了，這速度……看樣子這起案子……”其實三年前的案子也是吳警官接的手，棘手不說，還惹來上司的一度追問，讓食人鼠案子擱置了這麽久，本來冒出一個曆浩然可以為本案劃上一個句點，沒想到他卻一命嗚呼了，以勉強的自殺結論，其實外麵反對聲也有，隻是礙於警方的勢力沒有表現地特別過分。這一點當時負責案子的警員們都懂其中的道理，能結案就趁此結案，不然對誰都沒好處，有些時候，吳鏡還挺懷念有趙信幫忙的日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趙信現在人在哪，估計也有7，8年沒見了吧.……

  “這起案子跟三年前的如出一轍。先說說你手上的東西吧。”方律師想到以前為找尋凶手而奔走的日子就直發哆嗦。


  “是遺書啊！你先看看吧，來，戴上手套。”吳鏡叫了旁邊的警衛員遞上一雙專用手套。


  遺書之所以被稱為遺書，無非就是一些闡述自己為犯罪而懺悔的話，當中還有講到給方律師留紙條提示的內容和與曆浩然共犯的事實。方律師很明顯對這些已經不感冒了，隻是稍稍地瞧上一眼就沒再這上麵糾纏了。


  “老板，怎麽樣了，怎麽樣了？”程小雨看到方律師走出來很激動，這算是她一次經曆如此重大案件了。


  “沒什麽，留下個遺書而已，散了散了，自殺啦自殺！”方律師還偷偷地裏麵的內容大致的講了一遍


  “好奇怪咧，遺書不是手寫，而是打印機打出來了，還有，既然她是共犯，當初又為什麽要給你提示呢？前後不是矛盾嘛。”


  方律師的臉角頓生一根黑線，這女人怎麽這麽敏感，他有點生氣的說：“那是因為.……呃.……我還沒想到.……她是被那種成分的藥物所吸引的老鼠致死的，所以警方估計也要以自殺案了解，總而言之，不會再出現食人鼠事件了，我們都可以萬事大吉了！”


  “報告老大，找到那名在附近逗留的可疑男子了。”一個年輕的警員很大聲地對吳鏡警官報告。

  “你看，老板，有嫌疑人了哦。”


  方律師又拉下一根黑線，順著那個聲音走過去：“老吳，介不介意讓我們也一同去聽聽。”


  “當然不介意，要是你能提出什麽關鍵點就更好了。”


  被逮捕的這個男子名叫馮一嵩，因為工事作業受了重傷被公司辭退，左手癱瘓之後在網吧打工謀生，在審訊室裏他也很果斷地承認自己的確跟蹤被害人馬玲，而且還偷偷趁其不備潛入臥室，躲在衣櫃裏，他透過櫃子的小窗口親眼目睹了事件發生的過程，說明了馬玲在死前被什麽小動物咬到了，而屍檢結果也證明了有老鼠撕咬的痕跡，這應該就是馬玲服用藥物後的效果吧。


  “這個人你們打算把他怎麽辦？”方律師在窗子外麵和吳鏡談起來。


  “還不清楚，雖然現在還不是特別確定馬玲是否是自殺，但是從整個過程講，這個叫馮一嵩的不可否認有連帶責任，當中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吳警官，我可不認為一個男人躲在衣櫃裏沒有絲毫犯罪之心，這個人肯定是別有所圖，要說跟案件沒關係可不行！”程小雨為死去的女性打抱不平。


  “方大律師怎麽看？”吳鏡回過頭問問他。


  “我覺得凶手就是這個人，肯定是這樣。”


  “為什麽？”


  “還不清楚，這是律師的直覺.……”


  “報告老大，馮一嵩提供了一個很有用的線索！”裏麵的審訊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嚇人一跳。


  “嗯？什麽線索？”


  “他說三年前他在酒館喝酒的時候遇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自稱那時的兩起食人鼠事件都是他做的。”


  “馮一嵩當時為什麽不來報案，現在才說？”方律師點到了。


  “他說當時以為是開玩笑的酒話，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那動物的威力，活生生的人在他麵前被咬死了，換做誰都受不了。”


  “真是個膽小的跟蹤狂。不說這個，他不是說到那個男人了嘛，肯定是自殺的曆浩然啦，現在死無對證了。”方律師擺擺手，一副真相大白的表情。


  “不對，他說的不是這個人……”


  “嗯？”


  “說是叫李世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