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3章:為什麽要從六樓跳下去
她的樣子讓他揪心不已。
他的女人,竟然受了如此大的罪。
該殺!
眼底升起陡峭寒意。
“你乖,先不要講話,我帶你去休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明顯感覺到她瘦了很多。
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這心,都在滴血。
“我疼……好疼”她抓著他的衣襟,疼的五官糾結在一起,額頭鼻尖更是冒出層層的薄汗。
聽到她喊疼,他垂眸看她。
“這疼。”她捂著腹的位置“這裏好像又裂開了。”
她已經疼的渾身是冷汗。
原本因為跳下泳池而變得濕噠噠的禮服早已經被烈日曬幹了。
背後的濕漉。
是冷汗。
眼裏疾風暴雨襲來。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活著走出去!包括禽獸”他抱著她,修長有力的雙腿堅定而穩重。
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
“醫生為什麽還沒有到?”他握著九九的軟弱無骨的手,心疼的目光幽暗深邃“最多五分鍾,五分鍾不到就丟去喂老虎!”
安北知道晉雲梟著急,可是路上堵車這話他實在不敢。
隻能默默祈求醫生快一點到了。
很幸運。
醫生是踩著點來的。
晉雲梟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他不悅的瞪著醫生,醫生被他的目光驚到,趕緊給隨九九檢查。
“你要做什麽!”晉雲梟突然掐住醫生的手,冷冽的問。
醫生汗顏“不是夫人腹的傷口裂開了,我要檢查。”
“帶上手套!”他本不許醫生碰九九分毫的,隻是九九現在卻是需要醫生,他才勉強同意。
醫生無奈的帶上了一次性的白手套,用酒精消過毒的剪刀在她傷口地方剪開。
“傷口裂開有一會了,已經結痂,衣服黏在了傷口上,扯開會有一點痛。”
衣服和傷口的結痂粘合在一起,扯開的話豈止是一點點的痛。
皮開肉綻的痛。
他壓下心裏翻湧的悔恨,將九九抱在懷裏,顫抖的唇瓣吻在她涼涼的額頭上,帶著蠱惑的道“會疼,忍一忍。”
她咬著嘴角,點點頭。
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唇瓣下移,吻住她的唇瓣。
這是他想念了許久的味道。
貪婪的吻著,攪動著。
迷欲一點一點的將他湮滅吞噬,撬開她的貝齒,吸住她的舌頭用力汲取著她的芳香。
他的吻,有一種失而複得的狂熱。
讓九九的腦子轟的一聲,如同萬千煙華綻放一般。
微微揚起了脖子,承受著。
就在這裏,醫生看到晉雲梟對自己點了點手指,他會意過來。
立馬行動起來。
當肉和衣服分離的時候,隻聽見撕拉一聲。
痛,讓九九不經意的皺起了眉頭,瞳孔也跟著縮了兩下。
“乖,很快就好了。”他放開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這個姿勢,剛好讓她身體的重量完完全全的壓在了晉雲梟的身上,他胸口的傷上。
他沉沉的悶哼了一聲。
強忍著痛。
“夫人的傷口裂開是不是碰水了?”
九九虛弱的點點頭“恩”
“夫人的傷口是不能碰水的,現在傷口嚴重發炎,化膿了。我必須把膿血給處理掉。”醫生看著傷口,道。
這化膿的濃度可不。
“夫人在水裏多久?是什麽水?”隻有確認了這些,才能提供更好的解決方案。
“泳池……我從六樓跳下去,下麵是,是泳池。至於多久……”九九蒼白著臉搖頭“我……我有些……有些記不清楚了。”
當她被紅狼推下去之後,她變沉到了水底,當她想遊起來的時候卻被人抓住了雙腿,在水裏掙紮了一會,那人才放開自己。
卻並未立馬讓她上岸。
當時還覺得奇怪。
現在想想,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有傷口,所以故意的麽?
“從六樓跳下去?”聽到這樣的話,晉雲梟渾身驟然緊張起來,對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氣到,壓低聲音心疼著“你瘋了麽!”
九九冷吸了一口氣,搖搖頭“封簡死了麽?”
“快了。”
“還活著啊……”她頗為遺憾的道。
晉雲梟蹙起了英氣俊朗的眉毛“為什麽要從六樓跳下去!”
九九用力勾了下嘴角,淺笑出來“我殺了封簡無路可逃,紅狼為了讓我活命把我推了下去。”
“紅狼他好大的膽子!”他渾身被一股低氣壓籠罩著,目光陰冷狠辣“他找死!”
“他是為了救我。”
“但也是他把你帶入陷阱的!”如果紅狼不擅自主張將九九帶來索馬裏,讓她卷入這場爭鬥中,九九怎麽會這樣!
六樓。
這棟酒店每層樓大概有五米高,六樓就是三十米,加上樓層間隔,大概三十五米左右。
那麽高……摔下來!
如果不是有泳池,九九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先生,夫人的傷口我已經給簡單的清理了。但如果想要徹底治愈還需要去醫院才行。”醫生謹慎的道。
“那就去醫院。”
九九攔住他,抓著他的手臂“不要,我想回家……你剛剛了你是來帶我回家的。”
“你過要帶我回家的,不能騙我。”九九臉色越發蒼白著,抓著他不放手“不能,不能騙我。”
她靠在他懷裏這樣撒嬌著,耍著無賴的模樣對他來就像是最濃的椿藥。
讓他無法抗拒。
眼瞼一熱,點頭“好,我帶你回家。”
如此,她才放心的闔上了雙眼。
“去安排最好的醫生!”
“是!”安北領命去安排。
安南有些為難的開口“紅狼他……”
“背叛之人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他把九九放在床上,讓她躺在舒服一些。
看向她的目光,溢滿了寵溺。
可對安南出的話,卻像利劍一樣,冰冷的沒有溫度。
安南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給紅狼求情。
可他們心裏很清楚紅狼為什麽這麽做。
“紅狼他也是情有可原。”
“背叛者,無論有什麽理由都不配得到原諒。”粗糲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揉捏著。
她的嘴角起了一層的白皮,唇瓣還有些幹裂。
“對不起,我來晚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能傷害你!”
她嚶嚀了一下,像是回應他。
“此生,都不會再讓你流一滴淚,流一滴血。”他附身,吻住她的唇瓣,虔誠的許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