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四神天地
“根據規律來看，怕不是朱雀？”
手一揮，一張星圖直接顯現，秦某人在上麵估算著距離，等比例縮放之後，根據“萬界羅盤”的路線軌跡來推算，這火鳥形狀的一片區域，距離狗“世界意識”的距離，跟青龍星辰其實差不多。
可惜“萬界羅盤”也不是很精準，應該是缺少了某些功能，秦昊確定路線，都是隻能在平麵上記錄路徑，而實際上橫渡虛空的路徑，是立體結構。
三維圖不準，差點兒意思。
不過大差不差，也能估算一下，秦某人現在能夠確定的，便是投影在一個平麵上的三處星域，應該是到狗“世界意識”那裏，都差不多。
“那麽……在這個方向，應該還會有一個大烏龜狀的星域。”
秦某人一揮手，又是一張星圖被直接繪製出來，跟“萬界羅盤”顯示的畫麵逐漸重合之後，果然在“朱雀星域”的對稱麵，有一片星域。
甚至在“萬界羅盤”之上，還有許多特別的點，隻可惜很多奇怪的符文，他完全看不懂。
“還真有一片星域，是不是玄武模樣，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思索了一會兒，秦昊尋思著，是不是狗“世界意識”本身，就是被爆打之後的產物？
原本是個巨大的星球，天地之間的規則非常完整，甚至還動不動就有靈器出世，或者更直接粗暴一點，曾經也是個靈氣充沛的地方。
否則，也不至於現在來一個“靈氣複蘇”啊。
有點細思極恐，再加上“萬海神舟”都被搗爛，這說明曾經的破壞規模，不是現在的秦某人可以正麵剛的。
“主人，這其中，是有什麽深意嗎？”
“我在天河劍派的圖書館那種，其實看到過一種傳說，叫做‘四神天地’，分別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這‘四神天地’，又分別對應了四靈、四瑞之說。”
秦昊解釋了一下，對破界蟲娘道，“原先我還想著，四靈陣法、四凶陣法，這都是見過的，沒什麽稀奇。現在看來，夾雜在傳說之中的一些真相，還挺厲害的。”
“這個‘四神天地’？”
縮小了體型，破界蟲娘落在了秦昊肩頭，扶著秦某人的耳朵，看著前方的複雜星圖，破界蟲年看得都有點頭大。
密密麻麻，全是點線麵還有大量的曲線……
“我現在有很大的把握，我們出來的一方天地，是殘破的。在很久很久以前，被人打破了。然後分裂成了幾大塊，其中一塊，就是現在的一方天地，養育開了靈智的生命數以百億計算。”
頓了頓，秦某人又接著道，“但是分裂的另外幾塊，其實也不簡單。青龍白虎離我們太遠，不好去。但現在，朱雀就在我們腳下。”
“啊？！”
破界蟲娘有點詫異，她之前隻是覺得這一片空間太過極端，卻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深層次的東西？！
想了想，破界蟲娘好奇地問道：“那玄武呢？‘玄武天地’。”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北方不朽幽冥大帝的船票，其實就是前往‘玄武天地’。”
“什麽？！”
這樣的猜測，讓破界蟲娘徹底震驚了。
想當年，她還是一隻小肥蟲的時候，聽說北方不朽幽冥大帝出沒，那是直接躲得遠遠的。
可即便如此，也隻是覺得寬咽魚大佬比較牛逼比較厲害罷了，那是絕對不會去想，寬咽魚大佬日常裝逼的東西，其實已經上升到了天地分布的層次。
“你想想看，在北方不朽幽冥大帝活躍的年代，拿到了‘幽冥蟲珠’這樣的船票，前往北方不朽幽冥大帝處聽講修煉，可真的有人前往什麽北海了嗎？如今最接近的傳說，也不過是北冥冰魂道這個消失已久的宗門。”
言罷，秦昊思來想去，有個一個極為有把握的猜測，那北方不朽幽冥大帝的前身，便是幽冥道的“幽冥擺渡者”，搞不好這個頭銜，就是個馬甲。
而寬咽魚大佬，應該是獲得了什麽傳承，就跟趙無極類似，老趙踩著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坨狗屎，然後繼承了太字輩太上長老太甲的一切，神功附體，立地成聖，簡直是炫酷到不行。
寬咽魚大佬的模樣，既不像是靈獸，也沒有真龍血脈的痕跡，就是一條普普通通醜到爆棚的寬咽魚，然後讓他攢了不知道幾輩子的人品，一下子一飛衝天。
跟寬咽魚大佬一比，老趙那就根本不是個事兒。
而且老趙還踩著了一個大坑，太甲太上長老，就沒安好心。
不過老趙也是有時運加身的，打算坑他的太甲太上長老，居然就魂飛魄散嗝屁了。
如此一來，老趙完全沒了後遺症。
現在他就是貨真價實的武聖，還沒人偷偷地想奪舍他。
“主人，你的意思是說，拿了‘幽冥蟲珠’的人，其實不是前往北海，而是很有可能穿梭兩界，前往‘玄武天地’？”
“這個可能性極大，因為咱們所在天地的‘天道’，對北方不朽幽冥大帝的惡意，簡直是爆滿的。
破界蟲娘沒聽懂秦某人的意思，但現在也能確定，其實她現在闖蕩的路線，在另外一邊，已經有人弄了出來，而起還更加的穩妥。
不穩妥，又怎麽可能會有“船票”一說？
還傳唱漫長的歲月，足以證明，這趟船，總體上，還是比較安全的。
“那……主人，這裏會是‘朱雀天地’嗎？”
“有兩種可能。”
秦某人神色淡然，“一，‘朱雀天地’是後來分離的，誕生的‘天道’，被人清除了，所以這一方天地，已經完全死透，半點生機都沒有；二，‘朱雀天地’是整個天地的一部分，從一開始，就沒有‘天道’，就算有，也是小號。”
廣袤的星域之中，大量的虛空渦輪開始運轉，同時秦某人宛若撒豆子似的，把各種形狀的眼珠子，撒在了星辰之上。
一顆顆眼珠子深入地縫，探查到了這裏的情況之後，直接適時傳遞有用的訊息回來。
秦昊發現，整片星域之內，幾乎所有殘存的星辰，都還在緩慢地運轉，生機雖然還有，但卻並不旺盛。
整片星域，是隨時都能崩壞的。
“不管哪種可能，‘天道’都好厲害。”
“嗬嗬。”
秦某人冷笑一聲，狗“世界意識”也是看菜吃飯，遇上菜的，就是一把梭了，倒黴在狗“世界意識”之上的，應該是不計其數；可要是狗“世界意識”治不了、壓不住的，那就放任自流，甚至連各種小把戲，對真大佬來說，沒啥意思。
北方不朽幽冥大帝如是，南海不動離火大帝，也是如此。
“這裏，應該真是‘朱雀天地’。”
一招手，稀薄的空氣，無法養活很多生命，但對於實力境界都高深莫測的強者高手來說，這就不是個事兒。
隻可惜，這裏的高手，應該已經都嗝屁了，就算不嗝屁，應該也是改換門庭當家雀兒。
“不過，總要查探一番，才知道真相如何。”
為了探查情況，秦某人時放出了大量的眼珠子，虛空渦輪帶著各種眼球，迅速散布到了不同的星辰。
巨大的朱雀形狀星域中，秦昊釋放出來的眼珠子，終於在許久之後，找到了一處比較特殊的地方。
此時，過去的時間，看似彈指一揮，然而秦某人自帶計時器，他知道自己在這裏折騰了快三個月，這才運氣暴增，找到了龐大星域中的特異點。
這個特異點，就是在鳥的心髒處。
“走！去看看！”
秦某人就覺得奇怪，這一片星域的極端狀況，有點類似當初的“龍炎島”，隻是“龍炎島”長期不能誕生神明，自然也就是白搭。
但是在這裏，明明還是有生命體存在的……
略作思量，秦昊想著，是不是這些生命體，其實並非“朱雀天地”中自然誕生的？
如果是外來戶，就能解釋一些事情。
比如強者交手之後，哪怕是突然隕落，屍骸也是能誕生奇花異草的。
很有可能這片星域中的生命體，就是這麽來的。
甚至也可能高手對決之後，把靈寵之類的釋放，然後成精作妖……這就是另外的一種可能了。
“心髒處。”
秦昊能夠感覺到，在這裏，有一隻巨鳥的心髒，隻不過，這顆心髒，不但被封印了起來，還不能跳動。
也就是秦某人自帶氪金電光狗眼，所以能查到別人查不到的東西，換成別人，掃視了一番，見虛空什麽都沒有，估摸著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主人！”
“不錯，這就是一顆心髒！”
伸出指尖，破界蟲娘坐在秦昊肩膀上，看著指尖輕輕一點，漣漪如波紋一般釋放著赤紅的能量。
這種能量的深處，有一顆休眠的心髒，仿佛就等待了揭開封印，然後重新跳動。
而即便這顆心髒隻是封印，秦昊還是能夠感覺到，心髒之中流動的血液，其實並非是血液。
“要是心髒跳動起來，搞不好，就是恢複了‘世界意識’？”
話是這麽說，但秦昊沒有興趣去激活心髒。
萬一真能恢複“世界意識”，這“朱雀天地”的“天道”，又不是他的什麽熟人。
到時候要是跟狗“世界意識”一路貨色，那就真的難搞了。
秦某人還有一個比較狂野的猜測，那就是這顆心髒即便恢複了跳動，但它不會衍生出全新的“天道”。
而是原先狗“世界意識”的一部分。
“主人，什麽是‘世界意識’？”
“就是你們常說的天道。”
回答了破界蟲娘的疑問之後，秦昊想了想，索性給心髒又增加了幾百道禁製，同時在“朱雀天地”的核心處，埋下來天羅地網一般的“此麵向敵”。
人不在的時候，必須能夠保證別人不在！
“主人，要是‘朱雀天地’的‘天道’重新誕生，會不會有風險？”
“所以我在封禁它的封印之外，還加了一些禁製。”
“……”
冒險這種事情，哪裏有苟來得簡單。
苟且偷生，要的就是穩。
就算把“朱雀天地”的心髒都按摩得重新跳動，然後還有一大波福利，對秦某人來說，在不知道自己跟“朱雀天地”的心髒孰強孰弱之前，一切都是穩妥為上。
想想看被分屍祭天的大紅龍，除了龍腦袋被擺放得宛若豬頭肉一樣，其餘的身軀組成部分，哪個不是被萬裏拋屍？
秦昊既不想被“朱雀天地”拋屍，也不想“朱雀天地”現在就跟狗“世界意識”重新啪啪啪……
忽地，秦某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寬咽魚大佬的“偷電”生涯中，好像就遭遇過這種情況。
“先不管大佬最終如何！”
因為寬咽魚大佬“偷電”很成功，秦某人可不想專注此處，萬一被寬咽魚大佬埋了雷，那還真是不爽。
“爺膽子大一點，步子再邁開一點，先不管這‘朱雀天地’到底是死是活，直接去‘偷電’，什麽都不用管！”
說罷，秦某人還真是繼續用“萬界羅盤”尋找著方向，然後很是不舍地朝著下一片星域而去。
隻不過在他要走的時候，終於發生了變化，有個意識，仿佛是在求救，伴隨著這種意識，心跳聲逐漸傳來。
“嗯？！”
秦某人眉頭緊鎖，這心髒，居然跳動了起來！
“主人！”
“不用管，撤！”
秦某人冷笑一聲，這種場麵，他經曆過。
想當初他第一次參加“海神灌頂之術”的時候，就中了個大招，抽了個大獎。
妹子老婆龍玉珈一通忽悠，他就屁顛屁顛地啪啪啪，內外的時空流速不同，秦某人當時還一度以為，真就個龍玉珈沒羞沒臊地生活了好些年。
現在，如此強烈的既視感，秦某人尋思著，就算你美若天下，爺也是巋然不動。
這一回，“偷電”才是正事兒。
等秦昊和破界蟲娘幾個閃現，遠離了虛空，遠離了“朱雀天地”之後，整個“朱雀天地”廣袤的星域，像是被瞬間激活一眼，大量的火屬虛空之力，竟然瞬間爆發。
隨後，巨大的星域，就像是被火焰點燃了一眼，在深空之中看去，仿佛是一隻火焰鳥，正朝著某個方向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