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一路顛簸,道路兩旁被如蔭綠草映襯的樹木隨風搖曳。婆娑聲起,樹木搖曳之間將原本投射在地麵上的光斑打散。


  自遠而近,有一隊兵士正列隊趕路,隊列中的人一個個目光如炬,肅殺之氣流露一往無前,仿佛前方就算有百萬大軍阻擋,也攔不住這支隊伍。不免讓人讚歎:好一隊虎狼之師!

  若是順著這支隊伍的前進方向,就能看到一座宏偉的兵營矗立在那裏,一杆繡著玄甲標誌的旗幟在屹立在兵營的正中央隨風搖擺著。


  中軍大營內,洛正峰一身戎裝正皺著眉頭研究桌子上擺放的一張地圖,在他旁邊的洛正山,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從來都被人冠以衝鋒之名,一直以來都是他大哥讓他打哪裏,他就打那裏。至於研究地圖兵法計謀的事那是他大哥的事,自己可是對什麽兵法之類的東西不上心的。


  “大哥,很長時間沒見到洛笑那個臭子了,這子又跑到哪裏野去了?”洛正山閉目開口道。


  “他被我關在後山了。”洛正峰一邊仔細盯著地圖,一邊回答洛正山的話。


  “哦?”洛正山聽到自己的大哥這麽,睜開了雙眼有一些好奇的問道:“那臭子又犯了什麽錯?”聽洛二爺這口氣似乎他的大侄子犯錯被關後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犯的錯有哪次不是把他爹氣的半死。但氣歸氣,他們老洛家可就這一根獨苗。隻要洛笑不犯殺人放火之類的大錯,又怎麽忍心責罰。實在是氣不過了,才把這子關進後山讓他麵壁反省去。至於關禁閉有沒有用,當然沒用。貌似這子被關禁閉以後反倒變本加厲。但是又能怎麽辦呢?


  “唉……”洛正峰深深地歎了口氣,他這個兒子可真的讓他操碎了心,既然弟弟在這裏,索性也不再盯著地圖,開始向自己的兄弟道起了苦水:“洛笑那個臭子啊,從就不學無術,那臭子也到了修煉的年齡。前幾我花了重金給他請來了一個入聖高階的老師,最後竟……竟…把老師給氣走了!”


  “哈哈”洛正山大笑:“大哥,這件事還真不能怪我大侄子。”


  “不怪他?難道怪我嗎?”洛正峰瞪眼,自己這個弟弟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肚子裏的歪理可不少,誰知道這次他又有什麽歪理要給自己啊。


  “哎,大哥。要我這個事還真怪你。”洛正山一副要和他哥哥理論一番的架勢:“你咱們兩個人都是初聖境的修士,教自己的兒子和侄子不自己動手,反而花重金去請一個不如咱倆的外人,你你這是何苦的呢?所以啊,我這個當叔叔的認為我侄子沒錯,就算有錯也是你這個當爹的錯。”


  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若是按照他所得道理來算,自己還真的不占理。可是自己和他叔叔都要外出打仗,又怎麽能去教他修煉呢?難不成把這子帶去戰場?怕不是鬧呢吧。但是不占理歸不占理,要想讓我承認那是不可能滴,憤憤的道:“就你這樣,早晚把他給慣壞了!”


  洛正山嘿嘿一笑:“我可就這麽一個侄子,你也就這一個兒子。不慣著他慣誰啊?”


  “唉,我也沒閑工夫和你爭辯。願意怎麽就怎麽吧。老子還要再去看看北疆城外的地形構造呢。”也懶得和洛正山爭辯什麽,轉身繼續研究那擺放在桌子上的地圖了


  “研究什麽地形啊,到了北疆我領著精銳衝出城去,將那幫狗娘養的北涼兵殺的片甲不留!然後我們就回去教我侄子修煉,多簡單的一個事啊,非要搞得那麽複雜。”洛正山是玄甲境甚至在整個明月國中都出名的悍將!但是同時與他的勇猛相齊名的還有他的莽撞。雖然幾乎所有人包括他所麵對的敵人都知道他莽撞的特點,但是不論是誰都不願意在戰場上麵對這個人,因為洛正山從來都不是一人獨行,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哥哥洛正峰。洛正峰的智謀與洛正山的勇猛也造就了明月黑白雙煞的名號!

  “你找死!”嘈雜的叫喊聲從大帳外麵傳了進來。兄弟倆對望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怎麽回事?”洛正峰率先開口問道。


  “但凡我訓練的士兵不會這般不講規矩。應該是今新來的那群新兵蛋子搞出來的,”洛正山臉色有些陰沉,新兵這方麵一直都是他在主管。雖然那群新兵是今新來的,但新兵騷亂總歸是他的問題。洛正山再也忍不住暴躁的脾氣,率先衝出了大帳,一聲大吼:D,什麽事給老子搞得這麽亂?!”


  中軍大帳外,一隊身披重甲的軍士手握長槍。目光無一例外緊緊的盯著前方的一片空曠地帶。看到洛正山出來了,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長槍,立正站好自覺給一臉怒氣的洛正山讓出了一條道路。


  一片空曠地帶,有兩個人在彼此對峙。其中有一人,一身紅色勁裝,看上去年齡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此時的他目光冰冷的盯著對麵一個白衣少年,看他的那副模樣恨不得用眼神活活剜死對麵的少年。


  “韓陽?你的在幹什麽?!”看到自己手下的得力幹將正在和一個少年對峙,本來脾氣就異常火爆的洛正山更是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看到是洛正山來了,那被稱為韓陽的人也是向著洛正山單膝跪下,抱拳道:“稟將軍,這個人……要當逃兵!”罷,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看了看那白衣少年。


  “若是逃兵那便斬了!不抓緊動手殺了他。還和他現在那裏對視,你是真的閑還是你相中他了?!磨磨唧唧的娶媳婦呢?!”


  看著眼前的那位爺怒了,韓陽自然是不敢遲疑,但前提是他能打的過那個少年。本來一開始他是在自己的帳篷裏睡大覺的,隨後便有士兵進來稟告,是有個新兵要逃跑。他的職責主要就是調教新兵,若是讓一個新兵蛋子跑了那還了得,他這個大隊長還當不當了。這次征兵本來就是每家每戶強製的,所以不情願來到後想跑的也不在少數。再了一個新兵蛋子能有什麽?這樣一想,索性也並沒有驚動上頭那兩位。若是有一個逃兵就驚動兩位將軍,那兩位將軍也不用打仗了,每擺個桌子專門處理逃兵的事得了。


  但當韓陽真正和這個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年交上手之後,卻發現自己一個脫凡高階的修士竟然製服不了他,還在交手中被葉晨拍了一掌。韓陽麵露難色的跪在那裏,並沒有執行洛正山的命令。。


  韓陽的舉動可是把洛正山氣的夠嗆,一巴掌扇在了韓陽的臉上:“啪”的一聲,韓陽的半邊臉竟被洛正山一巴掌扇的血肉模糊。這還是洛正山留手的原因,若是全力出手,隻怕韓陽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去啊!老子讓你去殺了那個逃兵!你傻跪在那裏幹嘛?”洛正山衝著韓陽吼道。但讓洛正山沒想到的是:原本執令如山的韓陽這次並沒有起身也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隻是如同雕像般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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