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禁足期間
此刻南煙兒正躺在美人榻上酣睡,根本就不知道南如兒闖了進來。
剛剛翻了一個身,就看到南如兒正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她。
“喲,這不是王府即將成為側妃的南如兒嗎?這馬上要到了元宵節,你怎麽不去打扮打扮?
反倒是到我這裏來繼續給我送飯?”
南煙兒討厭南如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自己不出言嘲諷對方也不會放過她的。
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把道理占據了,對方也沒有道理扯的過自己。
果然,受了氣的南如兒一瞬間就爆發了。
“姐姐!妹妹,我今天特意來給你送飯,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好歹我們也是同父異母,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妹妹服侍你是應該的,怎麽還嫌棄上了?”
“我可不需要你的伺候!你該到哪裏涼快,就到哪裏涼快去,我芙蓉苑是不歡迎你這樣的人!”南煙兒沒好氣的說道。
她是非常的討厭南如兒,比討厭褚璃月更甚,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再喝了她的血,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要不是南如兒來到了王府中,自己也不可能到了如今的地步。
要是知道她的心思,就算打死她,也不會讓她進府的,真是引狼入室。
“姐姐!你在這裏裝什麽裝?你如今臉上也毀容了,身子也不再那麽潔白如玉,你甚至連手底下最肮髒的丫鬟都不如。
你有什麽底氣來說我呢?好歹妹妹如今也算是如花似玉,長相也不亞於王府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王爺就算是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醜女人!”
“你說什麽你才是醜女人!你再說一遍!”南煙兒一下子就爆發了。
自從毀容之後,南煙兒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她長得醜,不管是說哪一方麵,隻要涉及到醜字,她就會爆發。
之前已經出了一件一模一樣的事,最後被她當場打死,雖然被關了禁閉,不過卻是相安無事,也因此院子裏的其他人不敢再招惹她。
沒想到今天南如兒卻正中下懷,直接把她長得醜的事情說了出來。
屋子裏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這位暴躁的主一瞬間就暴躁了,然後把所有的情緒都撒在他們的身上。
這可擔待不起。
“我說你是醜女人!你難道不是醜女人嗎?你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樣子,那還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模樣?真是肮髒不堪,醜陋不堪!”
南如兒越說越爽,她覺得在褚璃月那你受了氣跑到南煙兒這裏來撒氣是最好的泄氣方法。
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真是太爽了!
“嗬,南如兒你是想要激怒我,來滿足你那顆膽小又自卑的心嗎?
笑死了,要不是我剛剛反應過來,不然就正中你的下懷了!”
南煙兒噬笑一聲。
她直勾勾的盯著南如兒那雙美眸。
確實是一雙極美的眸子,可是此時卻怒意滔天,一點都沒有平時讓萌動的模樣。
真是醜陋不堪。
“那又怎麽樣?我就算是在別人那裏受了氣也無濟於事,不像你這個醜陋的老女人,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自然是沒有資格的,不管你再怎麽反複的跳,王爺都不會看你一眼,你身子都已經交出去了,王爺卻還沒有把你封為側妃,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王爺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就算你再做再多的手段,也得不到王爺的青睞,你說是不是笑話?”
屋子裏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南如兒心裏氣不過,直接將剛做好的菜全都倒在了地上,怒氣衝衝的說道。
“姐姐,你這張嘴可真是厲害,既然如此,今晚就別吃飯了吧。
反正你這麽厲害,應該有辦法自己找吃的,妹妹就先離開了。”
對方根本就不搭理她,南煙兒直接就把身子側了過去,假裝睡覺。
院子裏的氣氛也算是平定了下來,其餘神都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就是元宵節,王府也開始張燈結彩,原本靜悄悄的,王府也熱鬧起來。
到處都是下人們,在置辦過節用的東西,看起來格外重視這次節日。
芙蓉苑裏麵的南煙兒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臉上有一處傷疤,不大不小剛剛看得見,如此醜陋的疤痕,卻永遠的留在了她的臉上。
真是可笑!
今天外麵是元宵節,往常這個時間,自己已經跑到府外去置辦東西了,哪有像如今這樣被禁足?
在王府之中不能出去,多磨可悲的事實啊!
她拿起梳妝台上的麵巾蒙在了自己的臉上,隻留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要是不注意看麵紗下麵的臉,絕對可以算是一個絕世大美人!
搖搖晃晃來到了院子裏,她光明正大的走到了門口,剛想要踏出去,卻被門前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側妃!王爺有旨,你如今還在禁足的期間,是不能出院子的,還請側妃回去,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門前的侍衛冷酷無情,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這話直接將南煙兒想要跑出去的心理給打了回來,她一瞬間就熱淚盈眶了。
眼睛酸澀無比,透過門向遠處看去,花園裏麵似乎熱鬧非凡,夫人,丫鬟們全都高高興興的。
隻有自己這裏冷冷清清的,甚至連房門都踏不出去。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準備轉身回去,突然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路過芙蓉苑。
正是王府裏麵的管家夜明,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把他叫住。
“夜明管家,你等等!”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夜明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去。
側頭看過去,喊他的人正是芙蓉院裏被禁足的南側妃,此時的她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衣裙,將她姣好的身姿包裹了起來,看起來確實像是一位靈動的美人。
不知道為什麽,夜明突然覺得對方很是委屈,明明當初和王爺郎情妾意,他也非常看好這一對,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兩人卻走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時間可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竟然將人改得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