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3 : 隻可惜,銀獎,毫無用處與奈奈之死……
編框編簍,重在收口,一部作品,悲劇也好,喜劇也罷,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結尾的話,那麽難免會給人一個虎頭蛇尾的感覺。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準則,但是,準則與準則之間,卻是互相衝突的,而這也就導致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情況發生,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憧憬著自己的人生能夠過得一帆風順,但是現實卻總是給人以事與願違的感覺,即便是幽成功的走進了新家主也就是澤斯公爵的圈子之內,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會獲得和幽一樣的待遇。更何況還有本就這家女兒的奈奈的母親的存在,所以,即便沒有人要傷害別人,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不得不進行。
隻不過行動的主角,並不是那些女仆,因為她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非常感謝你們為這個家所做出的貢獻,但是這個家庭無法容下你們的存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是將帶有孩子的人在別的城區安排在一處住處,然後提供你們一些能夠初步置身的費用,孕中的女仆們也是一樣。至於其他女仆,非藍色肩飾的我們會征求意見之後選擇將嫁入人家或者送到別府。”
帶著小孩,或者是懷孕中的黃色肩飾女仆,很可能會在暗中衍生出新的仆人階級,更何況將上一任家主的後代直接留在自己的家中,這種做法未免太過於冒險。
即便是他們無法對我與主人做出什麽,但是年齡尚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奈奈,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攻擊的對象。
就算沒有這種現象,為了平衡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們勢必要要給奈奈灌輸“你們的身份不一樣”這樣的概念,但是這卻並不利於保護奈奈的人格。
至於那些紅色肩飾的女仆之所以能夠達到紅色肩飾的地位,那麽一定是有著過人的手段,可以協助到原家主……這個家庭不需要這麽工於心計的人。
可是歸根就底,她們也都是些從不同地域被送過來的可憐人。
而且絕大多數,乃至全部的人,都不是自願來到這裏的……
雖然很對不起他們,但是為了保護我的家庭,我不得不這麽做。此刻為她們提供一個自力更生,或者是其他的環境是現在我能給她們的最好的結局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
(征求意見?真的要征求意見的話那要問一問我們願不願意離開這裏吧?這個公爵府我們住了沒有10年也有5年了,現在讓我們直接就這麽走人,也太過分了吧?)
雖然表麵上什麽都沒有說,不過心理還是會有這種想法吧……
“唉……”
在仆人的帶領下見過了這個家包括太太在內的所有人過後,奈奈母親命令管家婆婆召集了大大小小大約30號人,其中大都是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年輕女性,其身邊還有這三兩個與奈奈差不多年歲的小孩子,雖然包括小孩在內隻有30幾號人在以公爵府中並不算多數,但是如果把因為失去了公爵的喜愛,或者年齡較大進而送出去的孩子們都算在內的話,那麽人數至少還應該多上幾倍才是。
畢竟無法保證每一個都是女兒……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退下吧。”
對於奈奈的母親而言,7年前,自己擺脫了那扭曲的愛意,獲得了真正的愛情。
6年前,自己得到了自己最愛的第二個愛人,
她陽光,開朗,樂觀,天真,懂事,可愛,健康……
自己無法想像,如果失去了這兩個愛人,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
雖然她們也的確是很可憐,真的真的不能冒險……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然後女仆在鞠躬後紛紛退去……
自己則是走出了門,看著此時還在庭院裏玩的奈奈……
帶著美好的祝福,與祈願,嗬護這她成長。
她是生命中最美麗的花朵。
然而此刻,那花朵卻向門那邊跑了過去。
因為她看到了剛剛下了馬車回到家中的“管家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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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井上來往的行人:“今天又又又又是一個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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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走廊裏刺耳的尖叫聲,使用魔法強行衝了出來的澤斯公爵帶著幽來到了樓上的位置。
在哪裏,二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
發出尖叫聲得是發現了屍體的自家女仆們。
而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則是那寫在不久前還祈求幽一定要想辦法留她與孩子一命的黃色以及高孕期的原家女仆……
就算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遊戲的世界,澤斯公爵,還是不禁的咬緊了牙關,強行的抑製住心中的怒火,向走廊深處走去。
因為現在這個宅邸已經變得非常的凶險,所以無論幽願不願意,此刻她都被死死的鎖在了澤斯公爵的懷裏。
雖然幽沒有完成那件事的使命,但是通過與澤斯公爵的對話,自己也的確是在他的心理有了一些牽連。
而另一邊,幽也對這個雖然好色但是明辨是非,懂得拿捏分寸的新公爵真的產生了一些情愫。
所以她才能安心的將頭埋在澤斯公爵的懷裏,在體會難得的安全感的同時,無需擔心被那令人作嘔的“物體”刺痛雙眼。
“那個臭老頭!”
就算不用假設,單憑感覺,澤斯公爵也可以直接鎖定犯人的身份。
無關乎是否符合禮儀,對於一頭已經被激怒的雄獅來說,那些都過於膚淺。
自己的被迫搬遷,管家的失蹤,突如其來的戰功,以及……這幅景象。
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去死呢?
“怒雷戰盔!”
“……!”
突如其來的藍色閃光令嚇了一跳的幽發出了嬌滴滴的“呀!”的一聲。
幽並不是不能理解新家主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但是除此之外,幽也從來的不曾體驗過,被不久前還扼住自己喉頭的魔法環繞,居然會如此的溫暖。
溫暖的令幽回想起那個太陽一般存在的小女孩。
“……!”
——她叫什麽名字來著?——
“坐穩了啊”
“誒?”
毀滅雷暴和怒雷戰盔這兩個魔法,原本都是屬於殲滅魔法中的高階魔法,而之在澤斯公爵的口中變成了雷係,則是因為,在澤斯公爵常年征戰實驗技能的時候,將毀滅雷暴的絕對毀滅程度的攻擊力,開發為真的與吟唱詞一樣的迅速而鋒利的藍色雷牙,而且,進一步地,將這個魔法作為裝備,即降低了使用該技能消耗的魔力量,另一方麵,也大幅度提升了自身的屬性,其中攻擊力,與速度尤為顯著,但是……
包括澤斯公爵在內,沒有人記得這個使用這個魔法會發出女性特有的尖銳的“啊!!!!!!!”的聲音才是。
到達了目的之後,放下了因為高速運動的眩暈感變得搖搖晃晃的幽,澤斯公爵撣了撣自己身上混合了幽的膽汁的胃液,苦笑道。
“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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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幅身軀比我遊戲裏的那副身軀要輕很多啊,隻不過魔法是火屬性魔法,喂,你有沒有開發火屬性的高階魔法啊?”
“你當我是誰啊?不僅是火屬性,土屬性的,風屬性的,以及其它各種各樣屬性的我可是全部都有設計哦,如果你想要我全部都給你們也沒關係,隻不過到時候你們得要讓我全部看完才行啊。”
說話的是一個少女模樣的人,而她的操縱者不由分說就是那個對“真正的魔法”有著近乎瘋狂的癡迷態度的那名遊戲的工作人員。因為此時在現實世界是屬於深夜十分,留任今天看理魔力引擎狀態的他也已遊戲也已遊戲世界玩家的身份進入了遊戲。
“……?”
而這個少女也引起了玩家的注意,可是玩家所關注的點並不是那與現實中反差極大的可愛臉龐與大膽著裝,而是出於少女口中的那個意義非凡足以顛覆玩家整個計劃的一個字。
“們?”
因為從頭到尾,王都騎士也就是這個玩家,他之所有有這麽強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做到直接在遊戲裏奪取並且使用NPC這種事情,全部都是因為在他的背後有一個這個世界的核心裝置,魔力引擎核心的開發者,在這個世界堪稱神一般的存在存在。
可是在玩家的印象之中,這個神,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神,但是在剛剛的對話之中,也不知是“神”說漏了嘴,還是他有進一步的打算,總之這個神,在“你”這個表示對話中的另一個獨立的個體的字的後麵,加上了指代數多個個體的“們”。
這自然會引起玩家的注意,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另一個人或者多個人存在的話,那麽局勢可以說是大不相同……
可能是因為說完話之後,就陷入了對於魔法的幻想,隻見少女並沒有理會玩家發出的關於“們”的疑問,而是真的露出了少女一樣的表情,盯著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看。
“啊,我沒跟你說嗎?”
1分鍾過後,少女終於有了回應。
“打從一開始就是打算這最後要以雙方對戰的形式展開的哦!”
“雙方對戰?”
雖然是在發問,不過聽起來那個“們”就隻是一個人而已,這也讓玩家鬆了一口氣。
“恩,你知道嗎?那個NPC超級厲害的!最初我在剛剛做成這個毀滅雷暴的魔法的時候,在那個NPC身上做了一個實驗,結果他很好的適應了那個魔法,並且現在還將那個魔法開發成了我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哦!啊,說起來那個人你也應該認識,他就是你計劃中的打算使用的殼體,就是你現在使用的這個身體的主人哦!”
說完過後,少女用手指了指,當然指向的不是玩家,而是玩家正在使用的這幅軀體。
“什麽啊,原來是他啊,隻不過是一個和我使用同一魔法的模仿者罷了。”
而玩家也很順利的理解了少女的動作,以及話語中的含義,變得得意了起來。
“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他才是第一個……”
正當少女打算開口糾正他的錯誤理解時……
“等我過去,三兩下把他做掉,然後將奪取他的公爵位置。”
自言自語中的玩家沒有給少女這個機會。
“那個……他……”
乃至第二次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因為計劃終於要得逞的關係,玩家在那過後便大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操縱這個少女的遊戲工作人員知道他是一個癮君子,以及為了躲避賭債想逃離現實世界的話,那麽此時將他理解為精神病人,也不會有人覺得有違和感……
“看這個樣子他也聽不進去了吧……反正他會乖乖的過去打架,算了,不告訴他了。”
必須要使用18顆球才能維持身體穩定什麽的……
這個自大的樣子……
“……!”*2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打斷了二人各自的思緒,把二人的注意力強行的移向了洞口不遠處的一個山丘。
那是在大片烏雲下密布的黑灰色魔法……
那個規模,比迄今位置所有的毀滅雷暴的規模都要大,
即便是在遠處的二人,此刻仿佛都可以嗅到使用者魔力蒸發的味道。
如果說夏季的花火大會的夜晚天空中發出砰砰聲的天空之花有一種讓人目不轉睛的絢麗美感的話。
那麽,此時這個足以摧毀任何陰謀的極具毀滅性的黑色雷電森林,則是充滿了儀式感……
那黑色的森林,最後匯聚為一點……
這是一個極大規模的一點打擊魔法。
而此刻這個魔法正映照在對魔法十分癡迷的少女的眼中……
“太美麗了!!這真是太美麗了!!”
而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使用黑灰色的毀滅雷暴的隻有一個人,
“那個魔法,最初設計時,就是使用仿佛能夠毀滅一切的黑灰色……”
如果可以,真的像試試看自己承受一下這個魔法究竟是什麽感覺呢……
“……!?”
看見那魔法遲遲未散,少女疑惑的皺了皺眉。
“礙事。”
在背地裏打了一個響指過後,少女則又恢複了剛剛的狀態。
正在少女為那巨大規模的魔法而感到陶醉的時候。
另一邊剛剛還洋洋自得的玩家,此刻則是攥緊了拳頭。
其原因就是,那個魔法,他也是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視角,觀看它真正的模樣。
而且,看少女的神色,也不難得之,那個魔法的威力,要大於自己的藍白色的毀滅雷暴。
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是換了身體,雖然很有魔力的潛力,不過這具身體隻能使用火屬性的魔法……
搞不好自己真的可能會輸……
“那個……混蛋!!!!!!”
無論之前運籌策劃了多久,到真正對決的時候,比拚的,還是雙方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麽成功的永遠隻是少數人的原因。
因為,真正聰明的人,不僅僅懂得運籌帷幄,還要有過人的能力。
原本認為真正對決的時候,對手會是那個沒有多少魔力的公爵。而對玩家來說鏟除掉那個公爵應該不是意見很困難的事情,畢竟自己身邊有一個能夠保證自己有絕對戰力的“外掛”。
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壓倒性力量,就像一匹黑馬,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內。
而這力量的源頭,居然也是自己身邊的“外掛”。
——一開始就是為了雙方對戰——
也就是說,現在的局勢中,唯一還在掌控之中的人就是麵前這個眼睛冒著星星的小不點。
“他就在哪裏對吧?”
既然外掛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
“……是啦!”
少女以相當輕快的嗓音回答道。
“你想看比剛才那個更為壯觀的魔法嗎?”
那麽隻能讓她在雙方能力上做手腳,將勝利重新拉向我這一邊。
“……!嗯嗯!!”
少女的雙眼仿佛可以迸發出閃亮的光芒一般,在連連點頭的同時,盯著這個高於自己差不多一整個頭高的年輕男子。
“那麽最後我與他的決戰就按照我提議的那樣,這麽做……”
這一次,我一定要贏!
雖然這麽做有一些卑鄙,不過
——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才是距離成功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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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世界是一個尚武的世界,那麽站在頂點的人,絕對是武力值數一數二的人。
但是,拋出頂點不論,實際上其他階層的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因為真正的謀略者,是絕對不會被淘汰的,雖然無法直接介入,或者自行解決衝突。
但是他們知道如何利用他人,從而利用外敵相互製衡,來強行的從尚武的局麵中翹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如果說整個王都騎士事件中最接近“成功”的人是擁有謀略以及武力的玩家的話。
那麽擁有絕對壓倒性的謀略以及應變能力的公爵絕對是第二個最接近成功的人。
但是他還是失敗了,而且是被一開始就沒有勝算,隻能被利用的澤斯公爵在自己的計劃之內失敗的。
其原因就是有一個極為強勢的不確定量橫插直入……
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為了給自己的計劃實施拖延時間,公爵將管家派了出去尋找可能前來威脅自己的玩家。
而當自己回到公爵府邸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處理掉極有可能識破自己身份的對於“管家爺爺”過於親昵的奈奈。
在將奈奈處理掉之後,雖然有換過身體,但是,這個家裏的女仆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公爵出於可能會遭到身邊女仆暗殺的考慮,使用了拷貝球對她們施展過限定的魔法,所以無論自己偽裝成任何人,她們不可能認不出來,以及她們也不可能殺自己。
即便之前自己的謹慎的確是幫助了自己很多。
但是對於現在的計劃實施來說自己以往的謹慎作風此時的確是一個礙事的屬性。
所以這些女仆也要處理掉。
至於這個家的女主人,也就是自己女兒,自然也要算在內。隻不過要留在最後借以激怒他。
而這個家的其他人女仆,因為認識這個麵孔的關係,所以自己可以隨意進出,要想拿到自己儲藏在房間暗格的最後20顆球簡直是易如反掌。
而且留她們一命,還可以利用她們傳遞信息將那個危險的獵物引到那個地方。
計劃執行的非常順利,而且也沒有遇到最為棘手的“在中途遇見了澤斯”這樣的麻煩事。
計劃最後的部分,就是自己帶著被自己綁走的奈奈小鬼以及女兒來到他第一次遇到女兒的那個高地勢的地方。
原本將地點選在這個地方的目的是在等他救下女兒之後,進行第二次測試方便探清他實力用的。
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有這種用處。
最後看著著自己殺掉了妻子與女兒以激怒他,等他釋放出那個魔法之後,自己使用多達19顆球的力量來抵禦承受這一魔法,然後在他魔法消耗殆盡,虛弱的時候反殺掉他,然後使用手裏握有的最後一顆球奪取他的身體。
無論是前期的運作,中期的執行。
全部都非常的順利。
至於後期的收尾工作,隻需要大張旗鼓將所有戰功一一消化,那些看過這個魔法的人沒有不會信自己就是王都騎士,而且的確是擁有與之相符的能力。
這樣也會在那些勇者的心理植入“那個人很輕鬆就可以做掉我們”這樣的想法,然後前來刺殺自己的勇者會少很多,乃至沒有。
關於可能會因為戰功變成國王這一點,自己隻需要拉攏自己以前的勢力,隨便讓他們表決推舉一個傀儡上去就可以了。
這一切原本是那麽的完美無缺。
結果也是那麽順人心願。
然而,無論如何,公爵還是漏算了一點。
與其說是漏算,到不如說是根本無法算到才對。
因為,身處於低維度世界的人,又怎麽能算計到可以讓自己瞬間爆炸的更高維度存在也介入了自己的策略中呢?
老公爵的想法絕對不愚蠢。
19顆球也的確是成功的抵禦了來自憤怒到極點的澤斯的魔法攻擊。
但是最後,那19顆球在最關鍵的時刻並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其原因就是。
少女的那一聲響指……將那19顆球,移走了……
然後老公爵完整的吃下了那一點打擊的需要19顆球才可以抵禦的攻擊魔法。
隻可惜,在隻有一個勝者得到遊戲裏,銀獎不會受到關注。
“我的憤怒,你承擔不起……”
平靜下來的澤斯公爵抱著餘溫盡散的妻子看著那具焦屍重重的啐了一口口水。
而另一邊抱著同樣冰冷的奈奈身體的幽大聲痛哭。
這時,幽知道了她懷裏的冰冷是澤斯公爵的女兒……
她叫……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