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赤翼衝陣
被蟲潮籠罩的大海,陰影下閃過一點白光,這是一顆乳白色的光珠,正朝著南方飛去。
在它後麵的,是一隻翼展五米的巨大赤鱗飛龍,他正伸著腦袋準備咬住那距離它僅有一個身位的變異原核。
隻可惜卻還是慢了一步,一條海魚捷足先登,從水中冒出頭,一口吞下了幾乎貼近水麵的變異原核,然後轉瞬朝海底遊去。
這可是徐東的原核,他怎麽能容許被一條傻魚搶了。
“噗通”
水花四濺,巨大的赤鱗飛龍就這麽衝入了海中。
不過徐東卻低估了海中的環境,他身上可沒什麽適應水底的組件,眼睛無法在水下睜開,沒有鰓沒辦法呼吸,沒有魚鰭在海裏泳動隻能靠蠻力劃動。
除了最開始靠著爆發力還能追海魚一段,之後因為氧氣問題隻能浮上海麵呼吸新鮮空氣。
看來有必要把魚鰭裝上了,不然下次再遇到突發情況要下水隻能抓瞎。
徐東飛上天,以比蟲群快無數倍的速度衝回了海岸邊,此時的平原族群和山地族群戰士都嚴陣以待,看著徐東平安歸來紛紛歡呼嚎叫。
他已經試過蟲潮的成色,完全是一群隻有數量的渣渣,當指揮者被打死後,它們便不再是不可戰勝。
近千赤翼展翅飛起,組成鐵騎衝鋒時常用的楔形陣,當然飛龍們沒那麽高的智商,不可能真排成個三角形。
不過有徐東帶頭充當箭頭,衝鋒力應該足夠可觀。
近千飛龍在徐東的帶領下不斷提升速度,發揮出平時拉練的水準,就這麽直直朝著蟲群插了進去。
甲光如林,利齒森森,如同勢不可擋的重騎踏入農民軍,以千鈞之勢一路穿鑿而過。
在赤翼前進路線上的蟲子運氣好的被撞暈過去,運氣不好的或被赤鱗飛龍直接吞入腹中,或是直接被撞死當場,蟲群一時間都慌亂起來,沒辦法聚攏在一起。
這是場一麵倒的屠殺,缺乏攻擊手段隻能用那對鉗子攻擊的飛蟲麵對赤鱗飛龍的紅鱗甲毫無辦法,如同黑雲一般的蟲潮就這麽被赤翼一穿而過,切成了左右兩片。
這一招下來,蟲子死了多少不知道,但赤鱗飛龍卻一個也沒損失,即使那些被蟲子鑽進身體的倒黴飛龍,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事,還是能繼續戰鬥的。
徐東終於知道封建王朝時期為什麽這麽多人喜歡玩騎兵衝鋒戰術,因為鑿穿實在太爽了,聽著蟲子一隻隻被“啪”“啪”打死,簡直是解壓神器。
赤潮氣勢如虹,徐東乘勝追擊,帶著飛龍們饒了個圈從蟲潮另一個方向再次突了進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勢不可擋,這些脆弱渺小的蟲子怎麽可能擋得住赤潮的衝擊,赤翼略過留下的不過是一地蟲屍,便宜了海裏那些魚類。
在衝了三次之後,赤鱗飛龍的體力終於開始不支了,一個個氣喘籲籲,要不是徐東帶它們拉練了一段時間,它們可能連第二輪衝鋒都撐不下來。
由此可見,不管做什麽都是需要一個好體力,不然總歸不夠持久。
接下去就是各自為戰了,蟲潮雖然受到了重創,但數量還是太多,光靠赤鱗飛龍是肯定沒辦法解決的。
徐東把目光投向了這海裏不比蟲子來的少的魚類,這些不就是現成的幫手嗎?
隻要想辦法把蟲子打下去,這些海魚就能幫他們解決後顧之憂。
不過一隻隻的打太慢了,能不能把蟲群整個壓到接近海麵呢?這樣海魚們就能直接跳出水麵吃蟲子了。
正當徐東在蟲堆裏苦思方法的時候,或許是被同類的強大所震撼,或者隻是單純的為了吃蟲子,亦或者是它們體內的赤龍之血尚未冷卻。
不少海岸帶族群的赤鱗飛龍居然自發的過來幫忙對付蟲群,而且還呈現越來越多的架勢。
有了這千餘隻飛龍的助力,徐東這邊無疑壓力大減,別看海岸帶部族之前是群烏合之眾,但那是對付本來就比它們強的同類。
現在對付起經常吃的蟲子來,它們可比平原部族效率高多了,連同樣也會吃蟲子的山地部族也比不過它們。
有時候一個方麵的缺陷並不足以否定一個人,可能他在其他方麵有過人之處呢?
就像這些赤鱗飛龍,戰鬥力雖然渣,但在捕魚吃蟲方麵確實是行家,感覺對付蟲族還就得帶上它們。
呼呼大風突然從西方吹來,裹挾著大浪洶湧奔騰,海上的天真是說變就變,就這一會的功夫,暴風雨就要來了。
不過此刻這天象的變化卻是幫了徐東一把。
赤鱗飛龍的體型較大這風還奈何不了它們,但小蟲子卻不行了,大風把它們吹的東倒西歪,昏頭轉向,很多都掉到了海裏,喂了海魚。
即使還有一些沒有被刮倒的,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根本沒希望飛到岸邊。
很快,蟲群就在自然天威麵前團滅在了近海處,它們至死都沒來得及上岸躲避風浪。
這麽弱的蟲子徐東都不知道它們是怎麽跨過特提斯海的,難道是學他當年的跳島戰術?
即使它們真的到達華北平原,就它們那實力,能做什麽呢?
就戰鬥力而言甚至不如千萬年前碰到的那些蟲子。
除了數量眾多以外,真沒什麽可取之處,除非,它們隻是蟲族派到古亞洲的探路石。
赤鱗飛龍們為打贏了蟲子而歡呼雀躍,興奮異常,在得到徐東的同意後,一個個飛翔著略過海麵,抓起一條條肥美的海魚。
因為蟲群的緣故,海岸邊現在滿滿當當都是魚,都不用看位置,爪子隨便一插,就能插起一條魚來。
豐富的魚類也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中小型掠食者朝海岸邊匯聚,想要分享一波魚類大餐。
剛打贏戰爭的赤鱗飛龍並沒用對它們出手,一個個都忙著捕魚呢,哪有空理會它們。
不同於興高采烈的族人,徐東卻有些陰沉,蟲群弱的超乎想象,這反而讓他心中越來越不安起來,仿佛有什麽陰雲籠罩著,難以開懷。
下次,或許就沒這麽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