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紅裙女子
陳若虛抹了把臉,頂著“同誌”人設的臉,踩著碎影步,躲開焦灼的戰場,進入邪魂師據點。
史萊克學院收藏了不少斂息術,適合各個場景,唯恐哪個學生一不小心死在外麵。
陳若虛自然也學了些,一片漆黑中,幾乎沒人發現他,偶爾有所暴露,這些邪魂師大部分不過是藥物催熟的三環魂尊罷了,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兩劍的事。
兩個時辰後,陳若虛來到據點西北角的一間民房,他的仙瞳武魂能看破許多隱秘之處,也因此,跟著走錯了不少密道,這些密道可能是邪魂師的疑兵之計。但是,在這種時候卻足足拖延了陳若虛兩個時辰的時間。
希望這裏的密道是真的吧,陳若虛輕歎一聲,小心翼翼推開門,屋內空無一人,陳若虛推開沙發,將沙發下一塊數丈厚的地板掀開,露出一個兩人寬的洞穴。
若非他的精神力修為不低,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密道,藏的也太深了些。
迷宮、陷阱、毒藥,可以說,小小的地窟中殺機四伏,也就是陳若虛謹慎,不然足夠死上十來回了。
又一個時辰,陳若虛成功抵達地窟最深處。
這裏空無一人,實驗台上,各類器材排列整齊,整個房間打掃的很幹淨,看起來,這些人似乎離開的很從容。
陳若虛打開桌上的留音機:“聯邦的朋友們,姐姐先走一步,有緣再會哦”
聲音很好聽,讓他想起了徐宿莽,但是這股子媚意,平白讓人心生燥動。
是個女的?也說不定是個女裝大佬。
陳若虛思忖片刻,仔細觀察起這間實驗室,桌上擺著各種器材,他隻認識其中幾種通用的,其他更加專業的便看不懂了。
房間雖然打掃的幹淨,但魂力波動並未完全抑製下去,陳若虛粗略感受了下,很混亂,火、水、風、雷、黑暗等屬性都有,明顯就是為了混淆視聽特意多加進去了幾種。
陳若虛沒有久留,打開這裏通往外麵的密道,鑽了進去。
密道很長,隔三差五就有拋下的死屍,其中就有一天前陳若虛才賣給她們的女大學生。
又是半個多時辰,陳若虛還未走到盡頭,難怪之前沒發現逃跑的邪魂師,如此看來,這密道大概是直通明都之外了。
等等,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陳若虛想了想在牆壁上隨手畫了個骷髏頭。
一刻鍾後,在通道前方,又看到了這個刻痕已經不太明顯,甚至有些變形的骷髏頭。
空間屬性麽……
陳若虛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罕見的屬性。
空間屬性,史萊克學院和本體宗研究的都不多,反倒是傳靈塔,為了建立升靈台,對這種屬性知之甚詳。
陳若虛知道的破解方法就隻寥寥幾種,還好,綠骷髏反抗組織對空間屬性的運用也很粗淺,陳若虛試了四種,便破開了。
真實的隧道隻有不到百米長,隧道的盡頭是厚厚的山體,陳若虛輕笑一聲,搖搖頭。
就說嘛,不過千人的邪魂師,短短幾個月時間,暗戳戳搞出那麽大一迷宮已經夠了不起了,哪有時間再修一條直通明都之外的逃生密道。
畢竟不是每一個工程隊都配擁有“基建狂魔”的稱號的。
走出隧道,原本整潔有序的實驗室已經一片狼藉,顯然,中央軍團已經來過這裏,應該是跟著陳若虛破壞迷宮機關的痕跡找到這裏的,但是,他們似乎並未發現那條空間屬性搭建起的密道。
外麵時不時還有慘叫聲響起,這種規模的戰鬥,持續到黎明也不奇怪。
陳若虛找了片還算幹淨的空地,盤膝冥想起來,直覺告訴他,他等的結果,還在這個實驗室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吼!”
沉悶的虎嘯聲讓陳若虛睜開眼睛,嘴角勾出笑意,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麽?
“還不出來?”
陳若虛緊盯著發出聲音的石壁說道:“外麵是誰的部隊想必你們也知道,除了龍老爺子,雪家寒冰冕下也來了,兩位超級鬥羅在此,你覺得你能藏多久?”
過了片刻,石壁中走出一位紅裙女子,長相極美,紅發紅眸紅紗裙,裙子很薄,裏麵若隱若現,色氣滿滿。
“小哥哥,你在這裏是為了等我?”
撩人的聲音讓人平生躁意,比她在留音機中的更為誘人,女子饒有興致的看著陳若虛,似是一點也不著急。
就一個人?陳若虛表麵不露聲色,暗地裏把警惕心拉滿。
“若不是為了等女人,沒有哪個男人會有這麽好的耐心”,陳若虛也不急,慢悠悠說道。
“小哥哥所等的女子,會是我麽?”
陳若虛搖搖頭說道:“我也不與你繞彎子,我有能力救走你,前提是,你得拿出有價值的東西來換。”
“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你們的研究成果”
紅衣女子幽怨的瞥了陳若虛一眼:“你們來的這麽匆忙,都不等人家完成實驗,哪來什麽研究成果”
陳若虛搖搖頭:“你好好說話,再這樣,我搖人了。”
說著,陳若虛打開魂導通訊儀。
女子趁此機會,腳下魂環閃爍,追了上來,火焰長鞭縛住的,卻隻是陳若虛的殘影。
感謝老丈人送的清影三劍,非常的好用。
陳若虛理理衣領,好整以暇說道:“我知道你實力比我強上一些,但是你可想好了,超級鬥羅對魂力波動敏感無比,一旦開打,你一定會被他們發現,到時候想要逃,可難嘍。”
女子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收斂了魂力。
她也知道,形勢對她很不利,之前這小子坐那冥想,明顯就是在釣魚,還好她忍住了,沒出手。
“研究成果沒有,換個條件”。
陳若虛搖搖頭說道:“你若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你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
“小弟弟,賭一把麽?看是我殺你的速度快,還是那兩個糟老頭子趕過來的速度快。”
女子的語氣帶著絲絲威脅,可惜,陳若虛並不吃這一套,他隻將“小弟弟”的稱呼糾正為“小哥哥”,隨即便無所謂的點點頭,隻說了”隨便“二字。
如此油鹽不進的男人,這女人也隻有一個“服”字,不甘心的說道:“我的研究還未完成,就被你們打斷了,我如何拿的出來。”
陳若虛也不管她話裏真假,似是漫不經心問道:“剛剛那聲虎嘯聲是怎麽回事?”
“哼,一個不太聽話的試驗品罷了。”
“不太聽話的實驗品?能看看麽?”陳若虛的語氣帶著三分好奇,三分隨意,三分看不到也無所謂的佛係,還有一分掩蓋不住的緊張。
可以說是,這波表演還是略有瑕疵,還好,精神高度緊張的紅裙女子並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