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夢
日落月升。
陳若虛拖著被準嶽父榨幹的軀體返回房間,打坐兩個時辰後再次逆轉魂力。
修煉人的一天就是這麽樸實無華且枯燥。
這幾天,兩個小丫頭好像都在刻意躲著他。
有心想和她們化解誤會,改善關係,可惜,被老丈人逼的太緊,沒時間啊。
唉,身邊沒有了鶯鶯燕燕,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適應的。
專家說看美女可以長壽,幾天時間,也不知道虧了多少壽數……
上輩子還來得及享受生活就嗝屁了,這輩子守著兩個小美女,好不容易等她們長大了,沒想到,菜都燉鍋裏了,居然還有隱隱要跑的跡象!
禦妻之道,在明明德,在親……
這鬥羅的美女,我要九十九……
噫,又扯遠了,我連兩個都搞不定……
唉,弱雞本弱了……
燈光搖曳,終於,今日份的最後一絲魂力滲入大黃體內。
這一天的功課,算是做完了。
陳若虛長舒一口氣,若不胡思亂想些什麽,魂力逆轉之痛,是真的有些把握不住。
好累,本來還想抽空看看問長空學長借的那本《日月聯邦大法典》。
算了,改天吧。
腦袋摔在枕頭上,眼皮再也抬不起來。
朝霞萬丈,青雲出岫。
高聳兀立的山崖之下,晨曦金暉盡染這廣袤的原始森林。
一川白練奔湧而下。
一行仙鶴排雲而上。
如此美景,心曠神怡!
忍不住長嘯一聲。
嘯聲裂石穿雲。
“哈哈,我家麟兒今日出關,可是突破了麽?”
一青一黑,兩道身影轉瞬即至。
“父親,母親,孩兒不負眾望,已突破天仙境”
“哈哈,不愧是我天麟兒”
看到父親暢快的笑容,我也笑了。
麒麟崖千年苦頭沒白吃。
“不愧是天麟啊,短短千年就突破至天仙境!”
“是啊,天麟的修煉速度,簡直難以置信。”
“哼,有何羨慕的,若我是土麒麟,修煉速度不一定比他慢”
“椌,即便是天麟是命定王者的土麒麟一脈,但是自從遷徙到這裏後,也從未有過修煉速度超越天麟的,她是真正的天才!”
陸續十幾道影子破空而來,我看著周圍族人或羨慕或敬佩眼神,也有些難以自抑的驕傲。
在這方天地中,即便是土麒麟一脈,修煉至天仙境,也從未有少於萬年的。
而我,天麟,隻用了不到千年時間!
“哈哈,小丫頭很不錯,加油,照你這進度,再有十幾二十萬年,或許就能到達玄仙境了”
“族長爺爺,不需要那麽久,給我萬年時間,足以!”
“好!小丫頭,有誌氣,萬年之後,我倒要看看,我們的小天麟能達到哪一步,哈哈哈”
“天麟,你才剛剛突破天仙境,現在,最好還是調息片刻,先鞏固下修為吧”
聽到聲音,我轉過頭來,是椌?
這家夥是木麒麟一脈的,雖說跟我同輩,但是比我大個幾萬歲,他好像盯上我好久了。
讓我鞏固修為?是要挑戰我?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比我多修煉幾萬年就能打過我麽?
嗬,不是我看不起你,打你還需要調息?
“調息?不必了,要戰,現在就可!”
我天麟,從不畏懼任何挑戰,說著,我站了出來,打量著眼前這隻青綠色的麒麟。
為何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嗯?他在退卻?
嗬,想必是因為我迫人的氣勢嚇到了吧。
麒麟一族,居然還有這種不戰而退的軟蛋,肯定是因為族長爺爺脾氣太好了,待我當上族長,一定要從根源上扭轉這種不正之風!
為何周圍族人都在笑?
這些意味深長的笑讓我隱隱有些心底發毛是怎麽回事。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算了,看我五行遁術!
果然啊,甩開這些叔叔阿姨們,心裏輕鬆了不少。
……
日上三竿,陳若虛睜開眼睛。
昨夜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片美若仙境的山崖。
我變成了一隻麒麟?
好像,還是母的???
在夢中,他,啊不,是她,長著四隻踩著青、白、紅、黑四色祥雲的金色鱗爪。
等等,鱗爪?
陳若虛迅速攤開雙手,十個指頭健在,鬆了一口氣。
山崖上,除了他一隻純金色的麒麟外,剩下的,好像都是些青、白、紅、黑,四色的麒麟。
命定王者?
有意思了。
陳若虛坐起身來,拿開大黃壓在他身上的狗爪,摩挲下巴,若有所思。
等等,狗爪?
陳若虛拿起大黃的爪子。
好像有點眼熟……
再仔細看看,咳咳,狗爪無疑。
大黃,與他夢中的那隻麒麟,好像,哪哪都不像啊。
夢中的麒麟,矯健而不失優雅的身軀上頂著的是威武的龍首,不同於爔的雙角,這些麒麟頭上是一隻威風凜凜的錐形獨角,渾身都披著閃爍著華貴光芒的鱗甲,腳下踩著祥雲,威嚴而尊貴。
大黃?
自第一次見麵便是半死不活,瘦骨嶙峋的模樣,渾身黃色絨毛,頭上也並未有獨角,跟麒麟,簡直八竿子打不著,任誰看見它,都會無比確定其流浪狗的身份。
陳若虛想了想,扒開大黃的後腿,額,以前沒仔細瞅過,沒想到,還真是母的……
現在看來,倒也不是哪哪都不像,至少,都是四個蹄子,一個腦袋,至少,性別好像都是母的……
這就有些尷尬了……
陳若虛實在難以說服自己,夢裏的怪誕情節與眼前的大黃無關。
或許……
那隻叫“天麟”的麒麟,意外身死,渾身精華無意間被大黃吞食?
這倒是可以解釋大黃為何防禦力強的匪夷所思,且體內擁有與其完全不相容的龐大能量了。
總不可能大黃就是這隻麒麟吧!
這也,實在是太荒謬了。
陳若虛想了會,搖搖頭。
管他呢,他隻要大黃活著就好,至於來曆跟腳,這重要麽?
“小陳,醒了麽?醒了就出來吧”。
陳若虛聞言,渾身一僵。
果不其然,一身白衣的老帥哥俞殊背對著門口,負劍而立。
得,長空學長那本法典,今天是又看不了了。
大海啊,你咋全是水啊!
何時才能漂到對岸吶!
為何我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陳若虛對彼岸的土地,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