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裙子

  在奈雪的聲音發出，他們的動作才有停下，眼神是驚奇。羅旭相沒有收手，隻是眼珠轉過來，“雪，你剛剛去哪了？哥哥為了幫你要條裙子，可吃不少苦了。你怎麽能拋下我去玩呢？還帶那麽多圍觀者，是想你哥哥掃盡臉麵嗎？”


  他的責備，眼神不一致，柔風的神色還是有的。他手緊抓著裙子的尾不放，轉眸狠瞪跟他爭裙子的女生。


  女生看著一群人的到來，轉過頭看見幾位熟悉的人，手不禁驚慌的抖了一下。她也是戴著墨鏡，沒人看出恐慌。然而，她看見一位同自己一樣戴著墨鏡的少女。她戴墨鏡跟她一樣是在掩飾嗎？並且和自己搶裙子的男生叫那個少女“雪”，是彼此認識的吧。


  莫雨走上前向羅旭相，不快地瞪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和他爭裙子的女生，挑釁地笑道：“沒想到你身為男生，既沒有一點紳士風度，還跟女的掙裙子，你丟不丟臉啊？你這就是在把自己往洞裏推了！”


  “我……”他確實是這樣沒錯，可是他這是為了自己幫妹妹買裙子這有錯嗎？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搶裙的怪女，死都說是她先看見一定要了。畢竟這是唯一一件看得入眼的，不想就這麽放手白白送給一位無禮的女生。


  “哎呀，我說羅旭相你這點還真是沒變呢！小氣小氣啊！女生的裙子都搶你算男的嗎？男生要大方，何況裙子你要穿嗎？要爭也輪不到你吧？”簡婷看不下去，拍拍他肩，無奈地歎說。


  不了解情況的他們每句都是在說他的不對，羅旭相感覺後耳根發燙。都說男孩子要讓著女孩子，所以無論什麽理由，比較人家是女孩子就該禮讓一下。將就這樣，他們所才個個責怪他。


  看著他們一人一句的針對人物都是麵前的男生，那位跟他搶奪裙子的女生，得意洋洋地勾起唇角。他們沒有怪她，反而是怪麵前的男生，真是讓人錯料。奈雪沒有參與其中，她目光落向那位站立在那的女生。女生的每一絲微妙變化，她都看在眼裏。


  “給她吧，哥哥！大不了我們去找其他好看的裙子，這條裙子就給她吧。”奈雪抓著他手臂，輕捏一下，嘴角揚起微妙的弧度。他眼瞳對上，停頓幾秒，手才漸漸收回。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女生得到喜愛的裙子，興奮地唇瓣抿合，嘴兩角上勾。她忙不歇地離開，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踩著高跟鞋急促的聲音漸漸遠去。同時，奈雪的目光追隨她的移動，直至她背影消失。


  跟簡易風擦肩而過，他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目光放縱看著她離開。


  “誒……我那可是好不容易看中的裙子，就被你們攪局了！真是的！明明她……”羅旭相沒了之前的壞脾氣，好話好詞地說著哀怨的話。他真的變了不少，真不知道是誰那麽有能耐讓他變化如此之大。難道說所以人之前看到的那個個性，都是幻覺？偽造出來的？


  “嗬，你還有這麽說話的時候啊！”簡婷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沒事，裙子小意思，我這剛好有條漂亮的裙子，你要還是不要？”她拿著袋子在羅旭相麵前搖晃。


  “主要是白色，夠柔軟！”他看都沒看一眼，不經意地說。


  “哦？符合哦！”她露牙笑。


  “是嗎？真的？”他興奮地走過去，剛要拿過，她手就猛地縮回，“你……”


  “你要穿？”她笑笑，眼睛微眯透出幾分狡猾。


  “不是……是……”他慌亂，耳根發燙，小臉都普紅。


  “肯定是小雪要穿啦。”她越過羅旭相，回過頭嘲笑他：“你剛剛的表情好可愛哦！”


  “哼！”臉頰繼續發散緋紅，布滿整張臉。他矯情地高哼，讓在場的幾個人不住笑出聲。


  “來，小雪，給你。這可是我調到的最棒一件哦！”她拿出一條雪白長裙，尾端是輕薄的蕾絲，中圍一條淡白的繃帶，打成蝴蝶結。仿佛穿上它，會有種踩著雲朵上的感覺，一滴淚悄聲無息地從鏡縫間流出，羅旭相是一眼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