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恐懼
“不!”
“該死,該死,該死的狗東西!”
熊霸此時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什麽自己小時候不能多學會一點罵人的話語,以至於現在想罵人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就在剛剛,他的身體被定住了,宛如在鬼學校,當時麵對鬼老師的場景一樣,他被定住了,被壓製了所有的力量都無法動用,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全身長滿,頭顱的鬼一點點,緩緩的走向自己的兒子。
然後伸出他了惡心的手掌插入了自己兒子的雙眼當中,取下了自己兒子的眼睛。
“爸爸,救救我,我好痛,好痛啊!”
聽著自己兒子的慘叫,熊霸甚至連看一眼自己兒子的可能性都沒有。
“好痛,好痛啊,啊~”
他聽得真切,自己的兒子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哭腔,雖然他看不見,但自己兒子的每一句話傳入自己的耳中,都宛如一刀割著她的心髒一般,讓他非常的難受。
此時的熊文文,滿臉的恐懼,以及絕望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它的皮膚慢慢的張開一雙雙猩紅的眼珠子,從他的皮膚之中冒了出來,而他麵前的這個長滿骷髏的鬼,真有他那惡心的手,將他身上每一個長出來的眼睛摳走。
這些眼睛就好像是她自己的一樣,每一次摳下來都會伴隨著極致的痛苦。
“不要,好痛啊!”
他虛弱的聲音響徹在這幽靜的森林之中,失去雙眼的空洞,無神的望著天空,他看不見了,他什麽也看不見了,眼前隻有一團黑暗,除了這個什麽都沒有,哦,對了,還有身上時不時傳來的,疼痛!
“嗬嗬,有點痛啊,想不到你熊爹我就這樣死去了,真是有點慘啊!”
“呃……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
熊文文的堅強,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者說他隻堅強了那麽一會兒,太痛苦了呀,那種自己的身體被人挖開,擠出眼珠子,硬生生的將上麵的血管一一扯斷,的痛苦太難受了。
他真的好想死,這一刻真的好想死,就這樣死去多好啊!
王洛舒是第一個被奪走眼睛的人,此時此刻,她雖然沒有像熊雯雯那樣全身長出眼珠子被一一扣去,但她也不好受,兩隻空洞的肉洞,流著血淚,耳邊不斷傳來熊文文的慘叫聲。
讓她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他想哭,想大叫,但卻沒有力氣,因為他身體裏的鬼,已經感應到了他的死亡,快要蘇醒了。
到時候她會更慘!
“嗬嗬”
他用盡自己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這麽一聲冷笑,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笑自己的悲慘嗎?或許吧!
熊霸看著這一幕,真的很想殺了麵前這隻鬼,他真的很想這麽做,他有這個能力,隻是他以前不會,是因為他有著一個人類的靈魂,而現在自己的兒子快要死了,自己還有能力,為什麽不能用,在乎別人的死亡嗎?
“可我都到這一步了,不在乎了啊!”
…………
“呼,呼,呼~”
劇烈的喘息聲,要熊文文都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了,剛才的那一幕痛感,悲傷感,絕望感通通的湧上他的心頭,讓他明白,自己剛才遇見的未來,可能真的會實現。
剛才他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預測一下未來會發生什麽,可現在,他知道了,但結果表示,未來很不好!
這一刻,無間的恐懼,絕望,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心頭,影響著他的思考能力。
熊霸時時刻刻都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當他看到自己的兒子留下滿頭大汗的時候,就知道了不對勁,他們又去問什麽還是直接進入到了熊文文所預知到的未來。
他自己懶得從數萬個數千億個預知結果當中去看,但熊文文的那幾個結果,他還是可以看一看的,而且她還發現熊文所預知到的結果,是最有可能的結果。
雖然說這樣的做法有一種老父親偷看兒子日記的感覺,但危險都臨近上門了,還在乎這個嗎?
自己又被限製住了嗎?
當看到熊文文所預知到的未來,他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已經是他進入這個森林第三次臉色變得難看了,或者說從他經曆這種事情以來,他的臉色就沒好過。
不過,這一次他真的有點恐懼了,他又被限製住了,如同鬼學校中的一樣,被限製住了,根本動彈不了。
這很糟糕,起碼足以表明那隻有無數頭顱組成的鬼很強,起碼要比他強,隻是自己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的反擊之力嗎?
那倒未必吧!
這一刻,熊霸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要動用那種力量了,雖然這種力量他一次都沒敢使用過,生怕一個控製不住,但後果是他難以想象的。
但現在他必須要用,不用或許就是死了,他的日子必定會死!
“小兔崽子,你膽子可真夠小的”
熊霸隨口說著,一隻手就伸向了一條胳膊,在那裏有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碎片,他要從玻璃當中拿出一樣東西。
“你個臭老爹,有事沒事把我帶到這裏來幹嘛?,就是來送死的,你知不知道?”
熊文文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還帶著一絲憤怒,現在的她需要一個發泄口,而自己的父親就是最好的發泄,而他剛才的話,就好像給他找到了理由,一般不斷的抓住了,一點開始拚命的向著自己的父親嘶吼。
“你就是一個廢物,動不動就死不說,還他媽變成鬼了,都不放過我,上一次帶我去學校,都能遇著鬼,這一次把我帶到這荒郊野外,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整死吧,要不我整死你,趕緊的用得著這麽拐彎抹角的嗎,嗬嗬,用得著嗎?”
熊霸,聽到這話,不憤怒是假的,但他也真的不想說些什麽,過去吧,或許是自己真的如她所說的一般,把他一步步帶入了絕路吧!
這一刻,熊霸拿出東西的手都慢了一分,一個兒子對自己的父親說出這樣的話,任何一個父親都承受不住,即使他現在失去了大部分感情,但他依舊感覺有些神情恍惚,看著自己的孩子相親了,他小時候的頑皮,有可能看他現在的模樣。
最終所有的情感,都不及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額頭。
王洛舒雖然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聽著熊文文對自己父親說出來的話,他的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從小就是孤兒的,他對這些親情的情感看的格外的重,所以他根本不理解熊文文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到他看到熊文文臉上那痛苦和害怕的表情後,他剛剛對熊文文生起的一股厭惡心思也淡了下去。
因為那種表情,完完全全就把害怕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