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狗東西該死
半個時辰後。
正當場麵變得越發熱鬧時。
萬眾囑目下,韋天破終於是帶著人馬從城主府返回天鼎樓。
圍觀的所有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讓韋天破帶著人走過來。
而這時的韋天破,懷裏抱著一個年芳十八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纖薄白紗,臉色蒼白如紙,渾身上下更是多處傷痕累累,幾乎可以說是已經被人折磨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該死的狗官啊!果然把人家張老漢家女兒折磨成了這樣了。”
“是啊!多麽好的一個小姑娘啊!居然被折磨成了這樣。”
“這簡直人神共憤啊!”
……
隨著韋天破抱著這可憐的小姑娘回來,四周所有百姓無一例外,都是開始連連破口大罵天湘子。
天湘子跪在地上,早已嚇的暈了過去。
“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張老漢卻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韋天破鐵青著一張臉,抱著小姑娘來到神淋麵前。
神淋死捏著雙拳站了起來,叫來銀杏和她一起,將小姑娘從韋天破懷裏接了過來,扶著她癱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小姑娘渾身上下如此多慘不忍睹的傷痕,神淋哭了。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啊!居然把人家小姑娘折磨成了這樣,真是殺他一萬遍都不足以平息本公主心中怒火。”
“夫人,你暫且和銀杏先照顧好她,來人,把這狗官給我弄醒過來。”
韋天破冰冷吩咐。
兩個天城官兵迅速上前,從天鼎樓內提出一桶冷水,猛的潑向了暈在地上的天湘子。
天湘子剛一醒過來,他就趕緊爬到韋天破麵前,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腳嘶吼。
“駙馬爺饒命啊!小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犯此錯誤,還請駙馬爺和三公主,看在下官為皇族盡忠多年的份兒上,饒小的這一次吧!”
“我說城主大人,剛剛你不還說人家張老漢誣陷你嗎?現在證據確鑿了,你就趴在本駙馬麵前求饒了?你的硬氣跑哪兒去了?你不是天城父母官,不會做這畜生之事嗎?”
“駙馬爺,三公主,饒命啊!”
天湘子哪裏還敢辯駁,隻能是趴在地上不停痛哭求饒。
“砰!”
韋天破鐵青著一張臉,猛的抬腿一腳就將這狗雜碎踢的向後倒飛出去幾丈遠。
天湘子砸到地上,嘴裏不停的吐血,根本是想爬也都再爬不起來。
韋天破根本不屑再多看他一眼,立即向在場所有天城百姓厲喝。
“各位,今日本駙馬就此事給大家一個交待。”
“這狗官在城主府後花園假山下方,秘密的修建了一處密室,專門用來囚禁像張老漢女兒這樣的年輕小姑娘,供他羞辱享樂。”
“他以為本駙馬找不到他這密室,但他想瞞過我這雙眼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話落,韋天破越說越憤怒,簡直恨不得將天湘子這狗東西碎屍萬段。
在場所有人也都是一樣的怒不可遏,直覺天湘子這狗東西該死,不能再留他。
韋天破沉默片刻,他又道。
“各位,本駙馬今日救出來的,可不僅隻是張老漢女兒,與她一樣被囚禁在密室裏的,還有三位姑娘,隻不過她們的傷都比張老漢女兒更重,我已派人將她們先行送去醫館進行救治。”
“駙馬爺,這狗官該死,殺了他。”
“是啊駙馬爺,不能留他。”
“駙馬爺,三公主,請為民請命吧!”
……
下一刻,在場所有老百姓們,終於是再也忍不住,瘋狂的接連怒吼。
天湘子癱在地上,嚇的渾身都在打顫,他雙腿間更是滲出了股股惡臭的液體,令人看的一陣惡心想吐。
韋天破就準備直接把這狗東西除掉,為民請命。
可就在這時,韋王卻是趕緊從一旁竄了出來,對他說道。
“駙馬爺且慢,按照我們神國律例,但凡要處置城主這類官員,都需先收監候審,然後秉報皇都他所犯何罪,以及種種罪證等,等待皇上批閱下令才是,否則的話,一旦駙馬爺和三公主直接處置他,是有違神國律例的。”
“韋大人所說不錯,還請駙馬爺和三公主三思,不能就此直接處置天湘子啊!”
“請駙馬爺和三公主三思。”
……
隨著韋王話落,後方站著的一眾官員,也都紛紛開口勸慰。
的確按照神國律例,哪怕韋天破如今是神國神王駙馬,他夫人還是神國三公主,他們都是不能直接處置天湘子的,必須先將他收監候審,把他所犯何罪,以及種種確鑿罪狀羅列出來,再派人將文書送去皇都由神天龍批閱定奪。
所以這陣兒,韋王算是及時的站出來,給了韋天破一個提醒。
否則一旦他衝動,直接將天湘子幹掉的話,皇都那邊怪罪下來,又會給他惹來不小的麻煩。
“哎!這事兒要捅到皇上那兒去,恐怕這狗東西就死不了了。”
“是啊!好像這狗東西的姐姐,如今可是皇族貴妃娘娘啊!硬要說起來,皇上都還得叫他一聲小舅子呢!”
“就是,要不是有這層關係,當年皇上能讓他來天城當這城主大人,頂這肥差不成?這下好了,駙馬爺和三公主就算是想為民請命,恐怕都不行了。”
……
而這時,四周圍觀的老百姓們,都不禁個個失望的張嘴長歎。
不錯,天湘子之所以敢在天城如此大膽放肆,胡作非為,就是因為他姐姐如今可是皇族貴妃娘娘,並且他這姐姐,韋天破還真是一點兒不陌生。
她不是別人,正是皇族六公主神鳳的生母定妃娘娘。
當初神鳳在清寧宮裏欺負三公主神淋時,韋天破衝上去就給了她兩記大耳刮子,之後這母女二人不服,跑到神天龍那兒一哭二鬧三上吊要處置韋天破。
韋天破去了以後,憑著自己這張三寸不濫之舌,不僅是說的她們母女二人啞口無言,反而還讓神天龍給他一通猛誇,完了狠狠的訓斥了她們。
基於此,定妃娘娘和神鳳一早就對韋天破和神淋恨之入骨了。
若是如今他們二人,再在天城這兒,把定妃娘娘這親弟弟天湘子給幹掉,那恐怕他們這就得結血海深仇,以後梁子越來越深啊!
這就不由得韋天破,不去細細思考這個中道理了。
神淋倒是真不知道,這個天湘子居然還是定妃娘娘的親弟弟,也是直到現在,聽到周圍大家在失望的議論以後,她才明白,原來這狗東西在皇城那邊還有這層了不得的關係。
絕美的俏臉上開始顯現出些許擔憂,她緩緩走到韋天破身旁,在他耳邊小聲說。
“夫君,要不還是按韋大人他們所說,先暫時的將這狗東西收監候審吧!畢竟定妃娘娘可是他親姐姐,萬一真把他給斬了,定妃娘娘母女二人肯定又會借機去父皇那兒鬧,置你我夫妻二人於死地啊!”
“夫人,常言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別說定妃娘娘是他親姐姐,哪怕他天湘子就是皇子,王爺,還是皇族什麽了不得的皇親國戚,他幹出此等畜生之事,就該依神國律法處置。”
“若我神王駙馬冷仇,今日懼他這連皇上都從未親口承認過的國舅身份,那我又如何向天城數萬百姓交待?
話到最後,韋天破語氣鏗鏘,不卑不亢,堅定不移。
“啪啪啪……”
頓時全場掌聲雷動,無數百姓齊聲歡呼,呐喊聲聲震天際,無一不為韋天破此等義正詞嚴所動容。
韋王擔心的兒子不得了,生怕兒子再衝動自惹麻煩,他又忙不迭提醒道。
“駙馬爺,三公主,你們有所不知啊!這些年裏,皇上雖是從未對外宣布過天湘子國舅身份,但如今明眼人誰也都能看出來,皇上十年前派他來天城就任城主一職,就是想讓他在此做出一番功績來,好為他日後回京加官進爵做鋪墊啊!”
“如今天湘子已是官任天城城主十年,這十年間,雖說他作惡多端,但天城在他治下,確實也成為了神國南麵第一富裕的城池,這可是讓他倍受南麵所有大人稱讚的,所以之後他是隨時都有可能被皇上調回京城加官進爵,賜封國舅封號啊!”
“還請駙馬爺和三公主三思,萬不能就此輕易處置他。”
說完,韋王抬眼死死的盯著韋天破,暗中示意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雖說他現在也巴不得天湘子這狗東西死,畢竟他可是在天城欺壓了龍若蘭整整十年啊!
可問題就是,這狗東西是真不能就這樣直接給幹掉,否則一旦神天龍怪罪下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這時他隻能選擇隱忍,希望兒子也不要衝動。
龍若蘭也是死咬著銀牙,上前勸慰。
“駙馬爺,三公主,妾身也覺得我夫君說的不錯,此番還是該先將天湘子收監候審才是,不宜直接處置。”
“駙馬爺,三公主,我也求你們聽夫君和姐姐的吧!”
杜月香著急的跟著附喝。
毫無疑問,如今這在場所有人中,最關心韋天破的,無疑就是他父親,以及親娘和二娘。
除此以外,在場無數老百姓們,沒有任何一個不希望韋天破直接就把天湘子這狗東西給處置了。
至於說那一眾官員們,他們卻是個個一語不發,隻當是站在原地看熱鬧。
反正這些年裏,天湘子在神國南麵這一片,仗著自己親姐姐定妃娘娘是皇族貴妃,為人也是萬分囂張跋扈惹人怒的。
所以這種時候,韋天破和神淋要真把他直接就給處置了,這還真就讓這南麵一眾官員,個個心裏大喊暢快。
那他們又豈會過多廢話呢?關他們屁事不成?
而這時的韋天破和神淋,就開始變得為難了起來。
一方麵兩人現在就想直接把天湘子給處置了,另一方麵他們也承認,韋王三人說法是對的,的確不宜直接就這樣把這狗東西幹掉。
但現在天城數萬老百姓們,個個都期待著他們為民請命呢?若是他們真就這樣把天湘子收監候審了,這豈不是讓天城數萬老百姓們,個個都得心寒了嗎?
所以這時,他們二人自是萬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