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此老狗必除之
現在的他,仿佛都已看到,韋天破和神淋領著所有家眷,來為他靈家當牛做馬時,那種令他無比揚眉吐氣的場麵了。
神天龍和仙姬卻是無比擔憂。
畢竟太子神怒已經消失十四年多了,天下眾人無一能尋到他蹤跡,韋天破現在單憑猜測就說要去把他找回來,不僅如此他還與靈元子打這樣的賭,這自是讓他們感到無比擔憂。
與他們二人相同的,還有火隆他們兵部六位大人。
本來他們是想抱韋天破大腿,可要是之後韋天破和靈元子打賭打輸了,這問題不就嚴重了嗎?到時他們是想抱大腿都抱不了不說,恐怕還得處處受宰相靈元子的打壓與折磨,你讓他們如何能不擔憂。
當然,最擔憂的還屬韋王。
親兒子把他自己逼上了絕路,稍有不慎必然就是萬劫不複啊!
他這個當爹的怎麽能不萬般擔憂?
可與這所有人都不同的是,韋天破此時顯得萬般淡定。
抬眼直視靈元子,他冰冷質問。
“宰相大人,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沒有了,駙馬爺此舉讓我萬分服氣,你果然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如今有皇上,皇後娘娘與在場眾位大人作證,我就期待著駙馬爺一月後把太子爺找回來,為我神國立大功一件。”
靈元子笑意盈盈的回道。
韋天破理都不想理他這麽多,隻是盯著神天龍說。
“皇上,臣現在有兩個請求,還望皇上能準許。”
“說來聽聽。”
“第一,臣希望護送韋大人和他夫人返回天城韋家,順便前去韋家祭奠一下韋天破,算是報還他當年點撥我的大恩大德,這同時,還是謹防著有些人看不慣韋大人,要是半路有人對韋大人與他夫人下手,這可是玷汙了皇上的寬宏大量與宅心仁厚,我必須替皇上好生的將他們夫妻二人護送回天城啊!。”
“準了,駙馬你知恩圖報,這是好事兒,朕準你便是。”
神天龍想都沒想一口應下。
他雖是不容韋家,想暗中把韋家幹掉,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可是被架在了道德的至高點,想不應這事兒都不行。
大不了等韋天破把韋王夫妻二人送回天城以後,他後續再慢慢想辦法對付韋家便是。
這就是神天龍此時心裏最為真實的想法。
韋天破自是看破不說破,隻是繼續說。
“皇上,這第二嘛!臣想帶三公主隨同,等平安護送韋大人夫妻二人返回天城後,臣就帶她去一趟通天醫域,找神醫幫她治腿。”
“這……這是好事啊!要是駙馬你能找到通天醫域的神醫,幫她把腿治好,朕可真是萬般感謝你。”
神天龍先是聽的一怔,接著他才高興出聲。
對於蕭妃娘娘和神淋,他一直心懷有愧,如今韋天破願如此幫助神淋,這自是讓他也跟著心裏愧疚少了不少,因此他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韋天破淡笑。
“謝皇上恩準。”
“謝倒是不必,不過駙馬,你可算好時間了嗎?你與宰相打賭時限僅有一月,從神城到天城,少說五天路程,之後再由天城到通天醫域,少說也得要五日時間吧!這一來二去,你可差不多半月時間就消耗了,之後你僅剩半月時間,夠去九王界神域找太子嗎?”
神天龍揮了揮手,適時的提醒起韋天破。
韋天破淡漠一笑。
“皇上放心,臣敢誇這海口,必然是有自信的,別說僅剩半月時間,就是僅剩一天,臣要前去九王界神域再回來,那也是小事一樁。”
“臣之所以說要一月時間,完全就是因為要護送韋大人夫妻二人回天城,還有就是帶三公主去通天醫域治腿,否則的話,和宰相大人打這賭,臣一天時間也無妨。”
話到最後,韋天破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刹那間,整個金鸞大殿裏所有人,又是被他震驚的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得是有多麽狂妄,才能說出來這種狂傲不羈的話啊!
果然神國第一神王,就是不簡單。
他此等自信,天下無任何人能夠比擬。
這不由得在場所有人,不為他感到震驚連連。
靈元子一張老臉陰沉至極點。
“駙馬爺,做人還是低調點兒的好,小心牛皮吹破了,最後丟臉的是自己啊!”
“宰相大人,請在本駙馬離去這段時間裏,寫好辭呈,然後吩咐你靈家所有家眷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後續等我回來,我怕你時間不夠了。”
“你……好好好,老臣我等著駙馬爺你帶著太子殿下回來。”
靈元子怒不可遏,被韋天破一句話堵的無言以對,隻能是氣衝衝的甩出了這樣一句狠話。
韋天破站在原地,看的笑而不語。
既然你靈元子第一個就要往他槍口上撞,如今他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先把宰相幹掉,拿下靈族再說,免得以後這狗東西再在朝中與他作對。
再有就是,這十年時間裏,這狗東西可沒少折磨韋王和杜月香二人。
為了父親和二娘,此老狗必除之……
半個時辰後。
這場精彩的早朝總算是結束。
退朝離開以後,韋天破並未過多逗留,馬上出宮回府。
剛一回到神王府內,韋天破就把神淋叫到了書房裏來。
神淋過來以後,她坐到韋天破對麵追問。
“夫君,情況如何?”
“還好,夫人你現在去收拾一下,之後你帶上銀杏,隨我離開神城一月。”
“啊?夫君這是去幹什麽?”
“帶你去通天醫域找神醫,為你治腿,同時今兒我在朝上與宰相大人打了個賭,還得去趟九王界神域,把你大哥神怒給找回來。”
韋天破輕描淡寫解釋。
神淋聽他前半句話,她瞬間心裏興奮的無以複加,可當她聽到後半句話時,她心裏的興奮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緊張與擔憂。
強壓下這股子擔憂,她追問。
“夫君,你到底和宰相大人打了什麽賭?”
“是這樣的夫人……”
韋天破接下來沒有隱瞞,把今早早朝上發生的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給神淋講了一遍。
等神淋把這具體情況都弄明白以後,她瞬間哭的泣不成聲。
“夫君啊夫君,你這又是何苦呢?靈元子那老狗明擺著就是激將你,非得把你往絕路上逼,你大可避免的,可你為什麽要應戰啊?一月後若你找不回太子大哥,我們夫妻二人不就得領著神王府裏所有家眷,乖乖兒的前去靈族,為他一家當牛做馬嗎?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嗚嗚嗚……”
話到最後,神淋哭的越發大聲。
她滿以為,嫁給韋天破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可現在她才明白,韋天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並且他還萬分的狂傲自大,比之當年的韋天破絲毫不讓。
靈元子那老狗明擺著挖坑讓他跳,把他往死路上逼,他卻是經受不了朝堂上那種種激將,最終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這不由得神淋不去感到傷心。
她直覺昨晚,她給韋天破的那麽多提醒,如今全都白廢了啊!
韋天破頓時哭笑不得,盯著神淋怪笑詢問。
“我說夫人,你這哭個什麽勁兒?你難道就對為夫這般沒有信心不成?”
“難道夫君就一定能確定,太子大哥就在九王界神域裏不成?”
“這是真不確定,不過當年我去神域破神石時,就隱隱感覺到神域內有一股神力悄然湧動,當時我也沒往太子身上想,而昨晚經你一提醒,今早再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那就是太子的神力。”
“那不就是了,你又不確定,還和人家打這樣的賭,你這不是傻的往人家坑裏跳嗎?”
神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抱怨。
韋天破搖頭淡笑。
“夫人你安心吧!就算之後我輸了,我們一家去靈族當牛做馬又如何?憑為夫的本事,他靈族能耐我何?而且我也能借著這個機會,與皇上裏應外合徹底瓦解靈族不是?”
“這……”
“所以啊夫人,你如此聰慧,怎會想不到這一層麵呢?皇上和皇後娘娘可就比你看的遠多了,如果他們二人今早沒有想到這一層麵的話,恐怕他們就會直接阻止我與宰相打這賭,而不會是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答應做我們打賭的見證人了,你說是不是?”
韋天破不給神淋說話的機會,搶先開口將她打斷。
神淋本來還滿心憂傷,可一聽他這話,她瞬間就止住哭泣暫時的冷靜了下來。
轉念一想,她倒也承認,韋天破這話是一點兒錯都沒有。
這次他和宰相靈元子打這個賭,贏了自是最好,輸了大不了丟臉些,但之後一旦他們夫妻二人領著所有家眷進入靈族,他們完全就可以像韋天破說的那樣,與皇族裏應外合瓦解靈族。
而一旦等到靈族被瓦解覆滅,指不定他們夫妻二人還能落個忍辱負重,為皇族躹躬盡粹的名聲,這倒也能洗刷先前打賭慘敗的屈辱了。
想到這種種,神淋也總算是暫時安了心,沒有再繼續憂傷痛哭抱怨。
韋天破揮手吩咐。
“行了夫人,別哭了,快去叫上銀杏收拾準備吧!應該下午就走。”
“這麽急嗎?”
“我倒是不急,可韋大人他們夫妻二人必然急不可奈啊!被囚神城十年,他們如今肯定巴不得趕緊離開,回去天城與家人團聚不是?”
“這也是,那行,我現在就去讓銀杏收拾準備。”
神淋點頭應聲。
話落,她立即起身一瘸一拐離開,前去叫銀杏收拾行李。
韋天破坐在書房書桌後,臉上泛起了陣陣冷笑。
如今他複仇計劃的第一步,總算是完美的達成了,隻消他父親和二娘安全離開神城回去天城,日後他必然就能在神城更放心的大展拳腳,讓皇族知道他的仇恨到底有多深。
至於現在嘛!他首先就得把靈元子那老狗給收拾了才行,否則的話,再讓他繼續這樣在自己麵前吠叫,他還真以為自己這個神王是吃素的。
這就是韋天破此時此刻,心裏最為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