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前被閃著寒光的物體一晃,猛地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冰涼的劍就抵到了他的喉嚨上,隨即一直手捂住了他的嘴:“別動!”
劫持著他的弟子冷笑一聲:“皇弟,好久不見啊。”
皇上腦中一片空白地看著眼前之人,正是湘潭王。
法師走上前來:“皇上,這皇帝輪流做,你可別太小氣啊。反正你也沒有子嗣,湘潭王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皇上被夢魘折磨,精神不振,體力早已大不如前,掙紮了兩下,被湘潭王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湘潭王鬆開了捂他嘴的手:“你若是乖乖讓位,做哥哥的就不殺你,若是你執意反抗,休怪我不顧兄弟情誼。”
“你真當朕傻?不殺朕?你說的這話自己可信嗎?”皇上怒不可遏,“你以為你製住了朕就得到了皇位嗎?你弑君篡位,天下人會服你嗎?”
湘潭王的平靜麵容中夾雜著一絲得意,對那法師道:“你同咱們的皇上說說吧。”
“是。皇上,你不是在禦書房的牆根下發現了一個洞嗎?那是我們的人偷玉璽時留下的洞。你的玉璽和你親筆所寫的字,早已經被送到湘潭王府中,我們已經按照你的筆跡擬寫了一道聖旨,並且蓋上了玉璽。”
“那又如何?朕死得不明不白,朝中老臣們難道不會追查下去嗎?”
湘潭王站得累了,兀自找了個椅子坐下:“你且等著。”
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外頭傳來李公公急切的聲音,還有些顫抖:“皇上!皇上快些出來!圖門烏熱的兵馬已經殺到城門了!”
皇上渾身劇烈地一抖,剛要喊叫,法師迅疾捂住了他的嘴,模仿他的聲音答了一句:“朕知道了!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
李公公心裏火急火燎的,隔著門聲音也不清楚,他也沒有仔細分辨這聲音到底是不是皇上,隻道:“奴才遵旨,隻是皇上快些出來吧,各位將軍都帶兵上城樓拒敵了,還等著皇上與他們商量對策呢!”
聽著李公公的腳步聲遠去,法師這才鬆開手:“皇上素來睿智,可否請皇上猜猜這是怎麽回事?”
“圖門烏熱,他遠在千裏之外的沙漠,如何能悄無聲息到達京師?”皇上又驚又怒,臉上表情扭曲,狠狠盯著湘潭王喝道。
湘潭王直視著皇上的眼睛:“自然是我讓他們來的。當然了,他們的兵馬不是一起來的,是我自從開始謀求皇位時就與他聯手,一點一點從各個邊境放進來的,一直屯紮在山上、樹林裏這些隱蔽的地方,隻待今日。”
“你!”皇上一手指著他,“你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誅!”
“你也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話,我隻告訴你,我擬寫的聖旨內容不是讓你禪位於我,而是將所有兵權交給我,命我拒敵。”湘潭王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聖旨,吩咐另一個“法師弟子”道,“你將這聖旨送到城樓上去,傳我號令,所有將士堅守城樓,不可出城迎戰。”
“是。”弟子答應著去了。
皇上已是滿心滿腑的絕望,全身冰涼:“然後你未能擊退圖門烏熱,他闖進宮來殺了朕,你再令早已埋伏好的兵馬殺了他。”
“皇上果然是冰雪聰明。”湘潭王理了理衣袖,“宮中埋伏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法師答道:“回稟王爺,早已安排妥當,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圖門烏熱的兵馬本就不多,一場廝殺下來定會損失慘重,咱們的人以逸待勞,焉有不勝之理?”
“好,那就等著圖門烏熱殺進來吧。”湘潭王瞥他一眼,“你啊,就是性子急躁,遇事沒有弄清真相就妄下定論。原本左丘一族忠心耿耿,如果左丘弘懾還活著,憑他三朝元老的身份,登上城樓振臂一呼,將士們士氣高昂,圖門烏熱還不一定能進得城來。”
皇上轉過頭不去看他:“你早晚會遭天譴的!”
湘潭王愣了愣,笑了:“你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天譴?等我當了皇上,我就是天。”
皇上正要還口,卻聽見外頭一陣女人聲音嘈雜,似乎是所有的妃嬪都知道了城門口正在激戰,全部跑來尋求皇上保護。
“皇上!皇上你在裏麵嗎?臣妾是湘妃!皇上!”湘妃站在門口喊道。
“各位娘娘,皇上說了,任何人不得入內。”門口的侍衛架起兵器阻攔。
“這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本宮說這些!讓開!”湘妃蠻橫地想要往裏闖。
侍衛一言不發,狠狠地將湘妃推倒在地上:“皇上的旨意如此,請娘娘遵從。”
門口的侍衛也是湘潭王的人,他們怎麽可能放妃嬪們進去?
“你敢推本宮!”喬萱將湘妃從地上扶了起來,湘妃指著侍衛怒罵,“等本宮見了皇上,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皇後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向侍衛道:“皇上出什麽事了?你們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你不知道圖門烏熱兵臨城下嗎?”
“卑職說過了,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內!”
恰在此時,三個女子姍姍而來,為首女子嬌俏的聲音若芙蓉泣露:“妹妹,姐姐來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