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路飄渺
無邊無垠地虛幻空間之中，一團淡金色的光團的緩緩漂浮著，在這裏感應不到任何的時間流逝，隻有無邊的黑暗和虛空陪伴，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好似有一股神秘力量緩緩破開了這片空間，牽引迸發開來，瞬間席卷包裹住這團淡金色的光團，兩色光芒逐漸消融，慢慢結合轉化成神秘的紫色光暈……
下一刹那，睜開眼睛，沈淩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離開了地府奈何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青綠的茫茫草原，一眼看不到盡頭，刺目耀眼的大日懸浮高空之中，給人帶來溫熱的暖意。。
“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地府之中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頭疼欲裂，他慢慢起身，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不間斷地在他腦海中閃現，啊！對了，我即將轉世投胎的時候，那一到璀璨劍光……那白發青年氣勢淩天，威壓古今……
難道是他……？”
“醒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冷不防的自背後傳來，嚇得坐在地上的沈淩臉色煞白，骨碌般站起身來，循著聲音發出的方位慢慢轉過身去……
“啊！”一聲驚叫，隻見先前在他身後發出聲音的居然是一個十分奇異之人，隻見此人身穿麻衣，腳蹬草鞋，盤膝而坐，麵色晦暗，仿佛得了什麽重病，久治不愈，病入膏肓的模樣，看他形體枯瘦，身材低矮駝背，儼然是一個步入暮年的老者，但是聲音卻說不住的中氣十足，更加詭異地是，這老者的眼睛，左邊的眼珠是青色沒有眼白，如碧玉寒蟬，仿佛能凍結天地，右邊的眼睛赤紅如火，似烈日照耀天宇，灼傷萬物。
沈淩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怪的人，是以方才忍不住地大聲驚叫起來，但是，片刻之後，他發現眼前之人如老僧入定般站立不動，便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起來。
他漸漸發現，眼前之人或許真的就是一位佛門老僧，花白的眉毛稀疏快掉光了，光禿禿地頭上八顆戒疤長方形排列下來，雙目微眯著，口中不停的轉動遺傳古樸的念珠，同時嘴唇微動，不知在吟誦著什麽。。。
“老人家，請問是您救了我嗎？”半晌，看著對麵老僧專心誦經，耐不住性子的沈淩終於開口了。
聞言，老僧手中轉動的念珠停了下來，慢慢睜開眼睛，眼神奇異的看著沈淩，口中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讓他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的話‘小施主，你餓了嗎？’
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裏，沈淩正狼吞虎咽地吃著饅頭，不時地看向旁邊沉默寡言的老僧，因為吃太急的緣故，點點饅頭的碎屑不是從他嘴邊滑落，的確，蘇醒過來的沈淩被眼前的景象暫時驚住，直到老僧的一句話‘施主，你餓了嗎？’仿佛一根導火索，在他心中徹底引爆，頓時無盡的饑餓感壓迫而來，頭昏腦漲，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來，被老僧攙扶著邁進草屋之中，看著木桌上擺放的幾個白饅頭，頓時眼神發亮，幾部衝向那裏，抓起饅頭絲毫不顧形象的啃吃起來，同時，口中含糊不清地問道：“老師傅，是……你，你……救…了我嗎？”
“貧僧隻是受故友之托，照看你醒來，並未曾救你性命！”老僧慈祥地說道，方才一青一紅的奇異雙眼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與常人無異，正麵含微笑的看著他。
“唔，故人？誰啊？還有，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大離帝國的疆域嗎？”沈淩好奇地問道。
“這位故人目前不在此地，至於他是誰？將來你自然會知道的，至於大離帝國？嗬嗬，這裏是佛域千靈山，與你口中所說的大離帝國相隔七千二百多萬裏都不止……”老僧微笑著說道。
‘吧唧’一聲輕響，半個饅頭掉落在地，“什麽？“沈淩驚訝地長大了嘴，說不住話來。他的心中徹徹底底震驚了，原本在他心中，一直認為整個天下都是大離帝國的，現在老僧的話卻讓他徹底顛覆了生平十幾年的觀念。
‘七千多萬裏……大離帝國最好的良駒也就日行三千裏，這七千兩百萬裏，怕是把大離王朝所有良駒的腿跑斷了也到不了。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老僧繼續開口道：“大離帝國，雖疆域無邊，子民億萬，但在真正的修道之人眼中也隻是浮雲罷了，道行精深的修煉者遠隔數十億裏，彈指之間即可將大離帝國覆為塵土，更有上古仙人移山倒海，顛倒乾坤，采星摘月……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遼闊，”
世俗之人，皆以為自己所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其實不然，在真正上位者麵前，也隻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你們所知的所謂大離帝國，北連王國以及周邊的諸多國家，都隻不過是滄瀾界中的滄海一粟罷了，整個滄瀾界遼闊無際，共分為六域。分別是魔域、佛域、鬼蜮、道域、劍域、妖域、六大域。你們所見的世界都隻是道域之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你我現在所處的便是六域之中的佛域！”
除了世俗，更有仙道。為數不多的人類天生便有修煉根基，得遇良師，拜入仙門，艱苦修行，萬劫不滅，萬世不朽，得以長生。”
“真的有仙人？我之前在村子後山放牛的時候聽村中的一些老爺爺們說過，聽聞過一些仙人的奇聞異事，不過一直不相信，以為是那些人的心中憶想，沒想到真的有仙人和修道界……”沈淩吃驚的說道。
“帝王霸業，終歸塵土，唯有修道，方得永生，世俗之中的帝王皇帝號稱萬歲，其實呢，也隻不過短短數十載的壽命，三千繁夢，終會化為一抷黃土！”老僧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沈淩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騰雲駕霧，移山填海的仙人，更沒有想到自己原來隻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不知這個世界的浩瀚，他久久無言，說不出話來……
一下子這麽多信息湧來，頭疼欲漲，沈淩狠狠甩了甩腦袋，拋開心中的震撼，暫時不去理會老僧所說的秘聞，眼神純真地看向老僧，開口道：“老人家，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咕咚！”老僧腦門一黑，栽倒了下去……
夜已深，沈淩卻一點也睡不著，躺在老僧的床上，看著盤膝坐在門口悟禪的老僧，不由地開口道：“老師傅，我想回家一趟，我爹重病在床，沒有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我很擔心他老人家。您能帶我回去嗎？”
‘阿彌陀佛！’老僧長吟一聲佛號，歎息道：“小施主，恕貧僧無能為力，或許燈哪位救你性命的故人回來，他可能會帶你回去！”
“那老師傅，他什麽時候能回來呢？”沈淩焦急地問道，對於患病在床的父親，他的心中愈發想念起來，自己離開了數十天，不知道父親這些天是怎麽過下來的，想到這裏他的心一陣陣絞痛，似乎不敢想象下去。
當千夫長的時候他常年不在家中，軍隊中分發的銀餉他都存著留給父親，村中的叔叔嬸嬸也會按時來照顧父親，可是但他仍舊放不下心中的擔憂和思念。。
“小施主，貧僧也不知那位故人何時歸來，或許百年、或許千年、又或許就在這幾日……另外，貧僧法號喚作‘覃月’，或許小施主你可以稱呼貧僧我覃月法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