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痛苦的根源
沈飛雪收回劍刃，沒有再看下的析耳。
使用熾火青燈的反噬傷害，已讓他喉間一陣腥甜。
當下，繼續施展開追星劍影，朝那邊下落的兩人追去。
只是，還沒有出多少距離，身後卻突然傳來聲音。
「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沈飛雪回頭，頓時感覺有些意外。
他很確定，剛剛那一劍，準確地穿過了析耳的元嬰，並且利用強大的劍意，去驅散那元嬰。
沒曾想，這才多少時間，析耳竟又站了起來。
析耳掌中五色光環繼續流轉。
的確，他的元嬰被那一劍擊傷，但是，擁有樹妖內丹的恢復能力，讓他沒有立即死去。
相反，還一點點的恢復過來。
眼看沈飛雪不理會自己，析耳也不惱怒，繼續說道：「你那盞燈我要了！」
語氣之狂妄，彷彿他才是飛雪劍仙。
沈飛雪還是沒有理會析耳，現在沒有時間再去理會他。
當下，手中一陣扭曲，銀白的御雷劍出現在手中。
一道雷電在空際落下，直接劈往他的身軀。
在雷鎧的作用下，速度倍數提升。
先救下兩人，再來研究其他也不遲！沈飛雪是這麼想的。
事實上，在雷鎧與追星劍影的雙重加持下，那速度無人能匹。
眨眼間，沈飛雪帶著一道雷光，已經出現在二人下落的必經之路上。
一手抓起一人，穩穩落地。
「怎麼回事？」沈飛雪不禁朝夜無話問道。
「感覺不到周圍的靈氣了。」夜無話臉色很差，看上去有些愧疚。
對於一名洞天境修者來說，突然感覺不到天地間周圍的靈氣，這是一種侮辱啊。
「感知不到靈氣？」沈飛雪疑惑。
他並沒有直接感知靈氣的方法，都是通過系統面板當中，各項數值來變化來判斷周圍靈氣的強弱。
但此時他的系統面板被黑幕遮擋，自然無法通過這個技巧來判斷。
這時，靈瞳妖說道：「是析耳的絕靈之域。」
之前在落霞谷當中，他是親眼看到過析耳的能力。
「有這樣的術法？」夜無話不禁疑惑。
長這麼大，他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過。
想想看，能將周圍靈氣完全阻隔，這對修者的阻礙有多大？
「他不知從哪裡得來的五異靈根，掠奪了妖物的能力。」靈瞳妖解釋道。
對落霞谷妖物，他還是非常了解的。
靈瞳妖這麼一說，沈飛雪與夜無話兩人都明白了先前為什麼從空際落下來，限定的區域內沒有了靈氣，自然無法飛行。
而這時，星宿峰的人終於反應過來。
先前析耳對沈飛雪的一擊，給予了他們莫大的鼓舞。
原先在他們心中無法戰勝的沈飛雪，也並不是全無破綻。
至少，在這什麼絕靈領域中，沈飛雪也是有弱點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領域中，將沈飛雪自身所儲存的靈氣消耗光，到時候，沈飛雪自然就是強弩之末，再沒半點反抗能力。
正如析耳所說那樣，現在這個領域對星宿峰的人絕對有利。
畢竟，這麼多人的靈氣儲存，總會比沈飛雪的量大。
只要使用人海戰術，沈飛雪的靈氣總會有完全耗乾的那一刻！
眼看星宿峰的人從三麵包夾而來，沈飛雪朝夜無話說：「你們先去落霞谷，我來應付這些人。」
現在這個情況，對他來說的確很不利。
本身就無法觀測系統面板的數值，自然無法掌握它們的流逝情況，而且在無法恢復的情況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消失殆盡。
沈飛雪手握長劍，順手背負在身後。
現在不使用各種劍技的情況之下，就盡量不使用，連追星劍影都盡量不使用。
也就是說，現在對他幫助最大的，也最穩妥的，就只有基礎劍式。
沈飛雪下意識地更加保留，星宿峰的人倒沒有半點這樣的心思。
速度極快，一個呼吸間，已有第一波人衝到了沈飛雪面前。
隨之而到的，是靈氣凝結而成的各種術式。
一時之間，沈飛雪身遭兩丈之內，被五彩絢爛的各種攻擊覆蓋。
沈飛雪倒也不懼，長劍從身後盪出，迎著這些攻擊直接沖了上去。
這一幕，讓星宿峰的人稍微一愣，旋即大喜。
沈飛雪這樣不管不顧，對攻擊不做絲毫防禦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跟送死沒有區別。
「看來他發現了絕靈之域的特性，從而變得不敢使用靈氣。」析耳在沖完沈飛雪的人群中大喊。
其實，這就是他最初的初衷。
什麼限制飛行，只不過是幌子而已。
他要做的，就是利用靈瞳妖，將絕靈之域的信息傳遞給沈飛雪。
以目前沈飛雪的行為來看，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他不敢使用靈氣防禦！」
「幹掉他！」
「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趁他瘋掉，給他最後的一擊！」
在星宿峰的人的眼中，沈飛雪不敢使用靈氣防禦，又不得不留下來斷後，只得使用這種硬著頭皮上的魯莽方法，這跟瘋掉了什麼區別。
這些喊聲，更加鼓舞星宿峰的人，手中的招式也更加賣力。
此時的沈飛雪已衝進了如潮的攻擊當中，絢爛奪目的攻擊光華，已讓他看不到外面場景。
他當然不是瘋掉了！
在他衝進攻擊中央之時，身遭數柄青劍環繞在身旁。
相比平時的上古青劍，這些青劍要細小上不少。
但數量足足有九柄之多，並且在身遭上下極速環繞，所殘留的青芒形成一道道劍影。
這些劍影再組合，就成了一個橢圓形的護盾。
一層若有若無，籠罩在他身上的護盾。
終於，星宿峰之人的第一波攻擊已至。
叮叮叮~
這些攻擊，撞到護盾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看似若有如無的護盾，卻如鋼鑄一般，將所有攻擊盡數隔絕。
這便是上古青劍自帶的靈劍護體，是由上古青劍自信觸發。
曾經在神劍山莊觸發過一次，但之後也再沒有機會施展，今日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靈劍護體並不消耗任何數值，在這絕靈之域中，簡直就是神器。
但是沈飛雪也不敢太過火，靈劍護體能夠承受住什麼程度的攻擊，他心中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如果在承受不住，靈劍護體突然失效，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沈飛雪前進的方向，也是有意而為。
在他看來，析耳結下這絕靈之域，只要將析耳徹底殺死，這個領域自然接觸。
只有在不受任何限制之下，他才有足夠的安全感，來應對星宿峰的眾人，以及那隨時可能出現的十二位峰主。
畢竟，這是星宿峰之上，作為十二峰主，出現太正常不過。
沈飛雪帶著靈劍護體，衝出的波光絢爛的攻擊中央。
這一次，運氣沒有再眷顧他，他雖然到了第一批星宿峰的人群當中，但這些人當中，並沒有他想找的析耳。
「他竟然沖了過來。」
這一批星宿峰的人也是一愣，旋即出現一絲慌亂。
沈飛雪可不管這麼多，提劍的手腕一翻，基礎劍式的橫抹從眾人眼前劃過。
對基礎劍式的了解，絕沒有人能夠超越沈飛雪。
眼前這五名星宿峰之人同樣如此。
他們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整個世界就黑了下來。
沈飛雪的一劍，直接弄瞎五人的雙眼。
但沈飛雪並沒有停止，手腕繼續翻飛，手中劍連連點出。
剩下的四人，在漫天的劍影中，均是受傷。
一時之間，九人叫苦連連。
「他不是不敢使用靈氣嗎？」
「對呀，我感覺他剛剛對我使用了萬劍歸宗！」
「快來人幫我們啊。」
這九人，只是星宿峰普通弟子。
或許他們在星宿峰之上，是蛻凡境的存在，在外面也是一個高手。
但在號稱飛雪劍仙的沈飛雪面前，他們自己都覺得自愧不如。
名號的壓制，在他們心中已是根深蒂固。
沈飛雪兩劍傷九人，雖然九人的傷都不是大問題，但視覺上的衝擊卻是極大。
一時之間，星宿峰的人沖向沈飛雪的步伐，又變得緩慢起來。
唯有數名高層，卻是堅定不移的堅信，只要耗盡沈飛雪的靈氣，他們就可以獲勝。
「都給我上！」他們站在人群後方吼道。
「只要耗光他的靈氣，他就必死無疑！」
堅信這點的，還有析耳。
所以，他的步伐絲毫未慢，幾個折射，就衝到了沈飛雪身旁。
「你們讓開，讓我一個人來對付他！」析耳手中光華四溢，一掌拍向沈飛雪。
這話一出，周圍的星宿峰弟子倒真的紛紛後退到兩丈開外，形成一個四四方方的人牆。
而中間的空處，也就只有析耳與沈飛雪兩人。
析耳的出現，沈飛雪自然有所察覺，心中卻是大喜。
這樣還省得再去找他了！
念頭到此，沈飛雪劍鋒一轉，斬向析耳。
同樣是普通的劍式！
但這基礎劍式，卻無法傷到析耳。
析耳早有準備，已將身遭護盾開到極致。
這樣的護盾，只要不是強大的劍技，就不可能破開。
第一步已將達到，接下來只要他來消耗光沈飛雪的靈氣便可以。
至於如何消耗，析耳心中早有了方法。
「這樣的劍式，可對我沒有效果。」析耳雙手光華四起，或拳或掌，攻向沈飛雪。
即使每一擊，都被沈飛雪的青色護盾擋下，但他依然樂此不彼。
對於護盾，析耳自己都會，自然就知道它的原理機制。
需要大量的靈氣來維持。
而析耳想要的，就是要沈飛雪一直維持這樣的護盾。
他將沈飛雪的靈劍護體，與自己的護盾歸納成了一類。
而他出言說話，也是想要刺激沈飛雪。
他希望受到刺激的沈飛雪，能夠使用消耗靈氣的劍技，這樣來加速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且，就算沈飛雪使用劍技，破開他的護盾，靠著自愈能力，依然不可能將他徹底殺死。
種種種種，都讓析耳站了出來。
要一個人，對付沈飛雪。
「對付你，這些就足夠了。」沈飛雪冷冷一笑，出劍並未停下。
他不知道析耳什麼心思，但他知道，這樣一來，對張敏與夜無話也有好處。
這些人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好像還沒有人去攔截張敏她們。
拖延的同時，他也可以毫不費解地將析耳拿下，接觸這個絕靈之域。
析耳也在絕靈之域中，自然靈氣也無法恢復。
而使用護盾消耗的靈氣，量自然是無比龐大。
反之，沈飛雪自己靈劍護體外加基礎劍式，基本上沒有消耗。
兩全其美的情況下，沈飛雪何樂不為呢？
沈飛雪的心思，析耳同樣不知，依舊面帶不屑：「這些可不夠！」
兩人就在人牆中間，一劍兩雙手，打得你來我往。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析耳落了下風。
析耳真的是靠著護盾，來抵擋沈飛雪的劍。
「他太亂來了，竟然想一人將沈飛雪消耗光。」析良看著場面中，忍不住搖頭。
他算是第一個察覺到析耳意圖的人。
「不會吧？他以為憑他自己，就可以消耗乾淨沈飛雪的靈氣嗎，沈飛雪可是飛雪劍仙啊！」
析良點點頭：「出言刺激，還有用靈氣護盾護住自身，很顯然，他是想與沈飛雪比拼，看誰的靈氣先耗盡。」
析良說到這裡，神情凝重地看向場中的析良，喊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場中的析耳在護盾之下，並不懼沈飛雪的凌厲的劍招，回過頭沖析良所在方向淡定地笑了笑，「我可以的！」
說實在的，他也希望析耳能夠完成獨自對戰飛雪劍仙的壯舉。
畢竟，析耳是他們析木峰的人。
在關鍵時刻，是析木峰的人站了出來，這對析木峰來說，只有好處。
特別是在析一搏為了一個女人，與星宿峰決裂之後，析良心中就有了不同的心思。
他開始關注起這個一直被析一搏壓了一頭，被稱為萬年老二的析耳來。
從開始不顧自己性命，想要去保護星芸，卻被析一搏所傷。
後面更是無比積極的與沈飛雪戰鬥。
到現在，更是在靈氣無法恢復，周圍天地間靈氣無法調動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對戰沈飛雪。
種種種種，都讓析良有了重新捧抬析耳的想法。
「不管今日結果如何，我都會在析木峰主面前提起你！」析良暗暗做下了決定。
沈飛雪的劍變得越來越花里胡哨，析耳的護盾周邊，幾乎全是劍影。
這還是基礎劍式。
同樣，基礎的劍式，根本不可能破開寂空境修者的護盾。
感受著身邊如同劍雨一般，析耳又笑道：「我說了這樣劍式，根本不可能傷到我！」
沈飛雪眉頭皺了皺。
從開始注意析耳，這個傢伙似乎就特別愛賣弄。
先是吹噓自己的火可以吞噬所有，現在又開始吹噓自己的護盾。
這麼臭屁的嗎？
沈飛雪出現一絲慍怒。
算算時間，夜無話他們也應該走出一段距離了。
當下，沈飛雪如狂風驟雨的劍式，竟在這一刻突然停下。
「終於準備動真格了嗎？」析耳還在笑，「快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
看著那張消瘦笑得燦爛的臉，沈飛雪就覺得不爽。
「你不會真以為活到現在是因為你的能力吧」說著，沈飛雪劍指一揚。
一道金築巨劍，從天而降。
轟~
八門劍陣驚之劍，所落之處，正是析耳所站之處。
巨大的驚之劍落下，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析耳的護盾立即破碎了一半。
而且，析耳站腳之處，當初一陣激起塵土的波紋，析耳的身軀在其中，立即矮了七尺。
驚之劍落下的巨大趨勢，不僅直接將析耳護盾擊破，還將析耳硬生生地擊倒在地。
這個變化，讓星宿峰的眾人都為之揪心。
但他們還是沒有出手，就在周圍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那團塵土中，期待那個聲音再出現。
「咳咳咳……」過了約莫兩個呼吸，析耳的聲音從塵土當中傳來，「這才像樣嘛，但想要殺死我，還欠缺些火候。」
周圍星宿峰之人，為這個咳嗽聲感到振奮。
相反，沈飛雪卻是眉頭微微皺起。
剛剛落下表面上看，只是八門劍陣中的驚之劍，但實際上，他還暗中增添了死之劍的效果。
在死之劍土的加質下，剛剛落下的那柄驚之劍，力道起碼在萬斤之上。
只要擊碎了析耳的護盾，憑藉肉身是怎麼也不可能扛下來的。
就算不死，一時半會也無法緩過勁來。
偏偏，這才過去兩個呼吸的時間，析耳只是咳嗽幾聲，其他卻再無影響。
這個時候，塵土逐漸散去，析耳的身影從塵土中顯現出來。
看著析耳的身影，沈飛雪愈加覺得疑惑。
塵土當中的析耳，衣裳剛剛破碎了一半，但之下裸露的肌膚，卻是白白凈凈，沒有絲毫的傷痕。
剛剛的驚之劍，就只是把他衣服擊碎？
沈飛雪心中想著，聯想起之前明明一劍擊穿了析耳的元嬰，但之後，析耳又完好無事的出現在面前。
「難道是強大的恢復能力？」沈飛雪疑惑著，不等析耳再反應過來，手臂一動，驚鴻一現的劍芒從劍端如流星般射出，直直掃向析耳的肩膀。
如此快捷的一劍，析耳根本反應不過來。
驚鴻一現的劍芒，直接將析耳的整個手臂都卸了下來，血流如注。
但僅僅眨眼的功夫，鮮血就止住，並且失去的手臂，竟開始慢慢長出肉來。
「果然是恢復能力！」沈飛雪現在可以確定了。
相比沈飛雪，星宿峰那邊的人，就變得有些古怪。
析耳的恢復能力，他們都在看在眼裡。
正因為這樣，才變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沒有任何療傷或者丹藥的輔助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手臂，這樣的事情哪怕是在星宿峰，也是頭一次出現。
「難怪他之間被析一搏的冰凌刺刺穿身體，這麼快就恢復了。」析良自言自語說道。
到了此時此刻，析耳似乎也沒有準備隱瞞，畢竟要爭奪下一屆的析木峰主，這些能力全都會展現出來的。
析耳的斷臂已經全部恢復，往前走了幾步，與沈飛雪的距離更加接近。
「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是五異靈根！」他說道。
看似是對沈飛雪說，其實是對在場所有星宿峰人說。
沈飛雪還沒有動作，星宿峰那邊倒是先爆發出一陣嘈雜。
「五異靈根？難道是百年前出現的那個？」
「整個星宿峰上，只有那一次出現一個。」
「我想了起來，好像是那個叫戚玲的小女孩！」
……
聽著這些聲音，析耳緩緩卓過頭，看向那邊的星宿峰眾人，雙唇顫抖著說道：「你們說得沒錯，就是被你們關押在密牢中的玲兒！」
說到這裡，析耳的神情發生極大的變化。
雙目瞪如銅鈴，面部有些扭曲，「當初你們認為她是不祥之物，要將她處死……」
說著，那睜大的雙目中，滾下一行熱淚。
「今時今日，你們有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若不是我，若不是玲兒的五異靈根，你們有誰能對付眼前的困境？」
析良問道：「她的五異靈根怎麼會在你身上？」
這是析良現在最在乎的問題。
當初星宿峰上，出現五異靈根覺醒者，被十二位峰主下令關押，並及時處死。
人雖然死了，但現在五異靈根還是出現了！
析耳卻是答非所問，看向遠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析一搏，「為了救玲兒，我跪下求他，希望他能將那次正式弟子試煉的第一交給我，只是為了第一名有一個可以向峰主們提個願望的機會，但因為他的食言，讓我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析耳自顧自地說著：「我愧對玲兒，我想替她承擔這一切，於是我奪過了她的五異靈根，沒想到……峰主還是將她處死……」
鶉火峰高層說道：「這是星宿峰上的規矩，擁有五異靈根者，必須死！」
析耳的面孔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猙獰地吼道：「我知道這是星宿峰的規矩，所有我要當上峰主，我要改變這些規矩！」
「當然，你們可以放心，對付沈飛雪我依然會全心全力！「析耳說：「今日就是我向你們證明五異靈根的用處，同時也是我登上下屆峰主候選之位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