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師與徒
從前有位劍仙第一百九十九章師與徒花無息和萬田雖然離開了,但沈飛雪卻十分清楚,兩人最後那番話的意思。
或許是在示好,或許是有其他謀!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還會再回來的!
沈飛雪如此想著,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會是這麼忙碌的一天。
花無息和萬田兩人剛剛離開,又有另外一人匆匆忙忙趕來。
正是衙門的捕快方三水,不過此時的方三水,沒有再穿那衙門的官服。
走進花園,方三水縮頭縮腦,左顧右盼,最後才坐到沈飛雪面前來。
「她們不在吧?」落座第一句,便是這個問題。
「哪個她們?」沈飛雪反問。
「月如玉。」
「前天你還背她回來,她感謝你還來不及,你怕她幹嘛?」沈飛雪奇怪。前天山神廟那裡,月如玉的傷無法自己行走,他可是親眼看到方三水一路辛辛苦苦背回來的。
「師父,你不懂,這個女人啊,有些時候是很恐怖的!」提到這裡,方三水心有餘悸。
那天他的確是看月如玉那個狀況,才硬將月如玉拉到自己背,要將她背回來。可拉到背上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本來夏炎炎,所穿的衣物便薄,而且他之前還將官服脫給了風七娘,這導致他和背上的月如玉某兩處特別突出的地方,來了個十分親密接觸。
最要命的是,月如玉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回到衙門,看著背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迹,他便深深知道,月如玉恐怕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如今兩天的時間過去,月如玉怕是恢復得差不多,這才讓他所有忌憚。
沈飛雪點點頭,一副感同受的樣子說道:「的確,女人真的很難懂,之前還有個女人跟我說,女人就是用來哄用來疼的!」
「這話沒錯啊。」方三水說。
「可後來,我看她從階梯上摔下來,明明就很疼,當時的她,表現得也並不開心啊。」
「啊?」方三水整個人愣住了。
「怎麼了?」
「師父你說的疼,不是那個疼啊……」方三水音量提高數倍。
「等會兒!」沈飛雪急忙打住,疑惑道:「你叫我什麼?」
「師父啊。」方三水說著,股從石凳上滑落,順勢跪在了沈飛雪面前。
動作麻利地解下腰間的水袋,又從懷中摸出一個茶杯,用自己的衣裳擦了擦,將水袋的液體倒入茶杯,雙手遞到沈飛雪面前,「吾方三水,以天地為鑒,今跪拜沈飛雪為師,一為師終為父,來定刻骨銘心,精學求成,不辱師門。」
話音未落,方三水舉著茶杯,重重地磕頭,一連三下。
做完這些,他頂著有些發紅的額頭,一臉期待地仰望著沈飛雪。
沈飛雪此時的表,無比嚴肅,他看著方三水,冷冷說道:「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
「我知道!」方三水肯定地點頭,「這是我親手泡製的拜師茶,雖然裝到水袋之中會影響口感,但……」
「別人都說我是青州城大惡人,你不在意?」
「我仔細想了三天,這不是頭腦一突然萌生的想法!」方三水無比堅決。
「師父!」沈飛雪輕聲呢喃,神有些恍惚。此時此刻,他的思緒早已飄到了逍遙島,想起當初在逍遙島拜師,點點滴滴,彷彿一副副美輪美奐的畫卷,正在他腦海中慢慢展開。
每副畫卷,都有那一襲雪白長裙,手持雪白廣寒,仿若出塵仙人的背影。
「師父,您怎麼了?」
方三水的聲音,將沈飛雪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沈飛雪回過神,看著眼前一臉期許的方三水。
收徒,他從沒想過,但這人已經在面前,且之前這人與同伴的對話,他聽到一些,證明此人有遠大志向,並且在山神廟,對張敏也頗有照顧。
於是沈飛雪神嚴肅地說道:「我能教你的,可能僅限於基礎劍式,這樣你還願意拜我為師?」
這不是他推脫的借口,劍修,哪有這麼容易。
他雖有系統,可系統並沒有為他人築造劍丹的功能。
「我知道!」方三水依然不帶任何猶豫。
「那好!」沈飛雪點點頭,「你知道我的為人,如果有一天,你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我定不會饒你!」
「師父在上,請再受徒兒一拜。」方三水大喜,又磕頭。完了將手中的茶杯又往沈飛雪面前送了送。
拜師茶,是整個拜師儀式中最重要的一步。
只要喝下這杯茶,那才算真正的入門。
什麼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為徒兒的心意。
方三水手中這拜師茶,真如他所說,是他花了三天時間,精選上等材料泡製,心意絕對滿滿。
終於,手上一輕,茶杯被沈飛雪端了去。
但當方三水抬起頭時,不免又心生疑惑。
「師父?」眼看沈飛雪接過茶杯,但卻沒有斟飲,而是直接放到了石桌上。
「三之後,再喝也不遲。」沈飛雪平靜地說道:「這事就先這樣,你先起來。」
說罷,沈飛雪伸手將方三水扶起來。
方三水知道沈飛雪為何要三之後,那正是與李赤炎與浪三千的決鬥之。
不過,就算知曉這些,他也沒有任何能幫得上忙。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而且那還是過去的事。
儘管如此,他還是開口問道:「師父,我能做些什麼?」
「你忙你自己的事就好,三天之後,我會找你。」沈飛雪說道。
「好!」方三水的確有一件要做的事。
和沈飛雪辭別之後,他馭馬出了東門,往東邊的一個村子風馳電掣而去。
那是他長大的村子,從小,他都不知道自己生父生母是誰,在他的記憶之中,是一老嫗撫養他長大。
他也知道老嫗只是將他撿來,懂事後,他也沒有想過要尋找親生父母。
畢竟在他看來,別人都將他丟棄,他又何必再去尋找。
可兩前,山神廟發生的事,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人,竟拿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玉佩來,本想好好問問,卻被他的師父一劍殺死,連屍體都被鐵無的朱雀煉獄,轟得連渣都不剩。
而且這些天,他總感覺心神不寧,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所以,他這才縱馬回家。
確定對他有養育之恩的老嫗平安無事是其一,再來也想向她打探一下自己的世。
……
與此同時,還在張家花園裡的沈飛雪,迎來了第三波上門見面之人。
這次,終於沒有在他的意料之外。
諸葛梨棠,以及其侍從魏子玉。
諸葛梨棠還是那副溫可親的模樣,「飛雪,你來怎麼不知會我一聲,我好提前去接應你啊!」
沈飛雪平靜地說道:「來辦點私事。」
本他來雲州城,就是為了白將軍府的陽魚,並不想參與到李赤炎與諸葛梨棠之間權勢的爭奪之中。
「是嗎?」諸葛梨棠眉頭皺了皺,頗為擔憂,「相信你也聽說了我與諸葛梨棠之間的恩怨,本不想讓你捲入其中,可因為我的關係,讓你也受到了牽連。」
沈飛雪笑了笑,並未作答。
或許是因為之前在千戶府夜宴中聽到的那番話,此時的他,突然覺得諸葛梨棠有那麼一絲虛偽。
他知道,在他邁出青州城那一刻,恐怕諸葛梨棠就已通過密探,得知了消息,此時還說出這番話來,不是虛偽是什麼?
沈飛雪的心理,諸葛梨棠毫無察覺,繼續說道:「你真的打算三之後,與李赤炎決一死戰?」
「對。」
「李赤炎位天機閣的千戶,本實力強勁,竟不知廉恥,向你下戰書,這擺明的以上欺下!」
諸葛梨棠十分氣憤地說道:
「他想對我動手,大可以直接來,沒必要對我手下之人這般!」
「他不是一直如此嗎?」一旁的魏子玉冷笑一聲,附和道:「辦什麼事,都巧立大名,並且扇動群眾,將自己擺在正義的一方。」
魏子玉說到這裡,沈飛雪也順著話頭,問道:「之前聽說他的妻女出現了意外?」
「是少爺從中搞鬼,對吧?」魏子玉更加激動,「而且這些,還是從李赤炎邊的人流傳出來,進入你的耳中,對吧?」
見沈飛雪默認,魏子玉一臉鄙夷,繼續說道:「扮可憐賣慘,就是他最拿手的!其實就是他自己所為,不然如何解釋,他堂堂一千戶,七年時間,都查不出那毒藥的來頭?
一切都是他自己搞鬼,嫁禍給少爺,令少爺無法與他爭奪那千戶之位!」
眼看魏子玉說得滔滔不絕,諸葛梨棠終於開口。
「好了!」他皺眉說道:「現在要緊的是,如何應對三之後的李赤炎。以他作為,他不會對飛雪手下留!」
「我倒有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魏子玉說道。
「是什麼?」諸葛梨棠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