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腦子有問題
從前有位劍仙第一百四十四章腦子有問題沈飛雪將小嘰交給那丫鬟,任由別人將它帶下去。
實際上,不用丫鬟帶,小嘰已經心甘願跟著走,邊走還邊流口水。
此時,張敏也開口說道:「衛劍心大師,您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等沈飛雪表態,循著丫鬟的腳步去了。
沈飛雪倒也不用擔心她們打小嘰的主意,就小嘰那百丈金,連一步已經踏入蛻凡境的玄耀都沒能撐過一息,更別提這些人。
閑下來無事,沈飛雪在院子里轉了一圈,這裡屬於張家的後院,此時就他一個人在次,也沒特別的地方。
約莫侯了一炷香的功夫,離去的張敏回來了。
相比之前,此刻的張敏一襲淺色羅裙,天青色紗帶繫於曼佻腰際,將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衛劍心大師,久等了。」她走到沈飛雪面前,欠施禮,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大家閨秀該有的素養。
沈飛雪一時有些失神,倒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好看,輪樣貌,他見過更好看的。
主要是這前後的差距,如此之大,令他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
這真的是那個小偷?那個一提到自己就是王八蛋長王八蛋短的女人?整天嚷嚷著不放過自己的女人?
「衛劍心大師?」
張敏又喚了一聲,沈飛雪才反應過來。
為了掩飾走神的尷尬,他連忙轉移話題,「小嘰它沒事吧?」
「跟小青玩得很開心。」張敏說,「走吧,我先帶你去見我爹。」
說著,領著沈飛雪,就往前院走。
沈飛雪跟在後,前面飄回的一絲體香令他心愉悅。
人一愉悅,就容易忘乎所以,沈飛雪也不例外,所以,他幾乎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實我不是很能理解,現在我們可以偷偷去看你娘啊,為什麼非要見你爹?」
沈飛雪話音還沒落,前面的張敏便停了下來,一時之間,走廊之中有些安靜。
也不知張敏在想什麼,停下來之後,並沒有立即轉,以沈飛雪的角度,只能看到張敏那微微顫抖的背影。
沈飛雪也就站在她后,沒有打擾。
約莫兩息過後,張敏才轉過來,眼眶中,竟多了絲紅潤。
「反正衛劍心大師您早晚也會知道,那我提前給說了吧。」
「哦?」
「我爹說為了我娘頭頂的四色花能開得久一些,需要更接近地氣,所以我爹專門修建了地宮,供我娘住。」張敏說到這裡,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其實,早在四年之前,她就感覺到了變化。
自她娘住進了地宮,她就幾乎沒有機會再見到。她爹用了十八道大鎖,將地宮口與外界隔開,也就是說,張敏想要見上一眼,得同時拿到這十八把鑰匙。
若光是這樣,張敏倒不覺得有什麼。
但漸漸的她發現,她的爹張乾金以各種理由,阻止她們母女相見。雖然借口都十分委婉,但張敏早已不是三歲小孩,哪裡可能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一開始,從三天見一次,到後面七天一次,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張敏幾乎已經不能正大光明地見她娘。
想要見,就必須得靠她那特殊的手藝,將十八把鑰匙,全部「拿」過來。
正因為這樣,她才偷偷拜了雲州城的盜帥為師,學了點手藝。
後來,她爹也學精了,要麼弄些無關的鑰匙放在一起,要麼就是講十八把鑰匙分開放,總之就是鐵了心要阻止張敏再進地宮。
這些,都令張敏不知所措,因為她感覺得到,她的爹不像是要阻止外人相見,更像是要鎖住地宮之中的東西出來。
可那裡面,只有她的娘啊!
「這就是全部原因。」張敏看向沈飛雪,「您能幫我的吧,衛劍心大師?」
「上一次見你娘是在什麼時候了?」沈飛雪問道。如果張敏說的全是實話的話,那這一切還真有些詭異。
反生輕語咒,對旁人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可她爹為什麼這般舉動?
張敏想了想,說道:「上一次,是在一年之前,當時有個外地來的大夫,進去為我娘看病,我跟著進去過。」
「那你娘有什麼變化嗎?」
張敏搖頭,「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她頭上的花更艷,人看上去更加年輕。」
聞言,沈飛雪一手托著下巴,沉思起來。
按照張敏的說法,這就是反生輕語咒無疑,但他想卻不明白,她爹的舉動。
本來,沈飛雪就打算為她兌換靈音笛,沒必要先看看她娘,但現在,他來了興趣。於是,他朝張敏問道:「你有把握將鑰匙全部偷出來嗎?」
「每個月十五的午時,我爹都會進一次地宮,所以,在他出來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就是我們拿鑰匙的最佳時機。」
「後天?」
張敏點頭。
「那你有計劃?」沈飛雪又問。
「暫時沒有,不過先見了我爹再說。」
兩人再動,往前院而去。
張家的庭院,和沈飛雪想象的差不多。
當初,語不休第一次為他介紹張家時,他就猜測過。
此時看來,倒也對得起雲州張家這個稱呼。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今他們進城之時,本來上頭下達的命令是不準外城人進城,張敏出面,以張家的聲譽作擔保,才讓沈飛雪進了城。這已經足夠證明張家在雲州的影響力,要知道,下這命令的,可是雲州城天機閣的千戶大人。
之所以會這樣,只因張乾金一個人的影響力。
本是昭永王朝五大宗門之一青雲道觀的還俗弟子,實力不俗,到了雲州后,更是攀附上了大通商會的花家,做起了生意,久而久之,便有了今的張家。
當然,這些沈飛雪沒有去打聽過,自然不會知道。
此時,已經跟著張敏,到了正堂之中。
一個鬢角留著白髮的中年男子坐在賓主的位置,他半垂著頭皺著眉,端著手中的茶杯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爹。」
張敏的呼喚聲,將中年男子的沉思打斷,他抬起頭,看了眼張敏,便將視線挪開,落在了張敏后的沈飛雪上。
同樣也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已收回,這次擠出笑臉,看向張敏,「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啊?」
「被你發現啦?」張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聲如蚊鳴。
張乾金卻是哈哈一笑,臉上儘是慈祥,「你以為讓小青穿上你的衣服,我就不知道了?你未免也太小瞧爹了!」
看著這一幕,沈飛雪很難想象,這個人就是張敏口中,那個想方設法阻止張敏與她娘相見的人。
兩人又是交談了一陣,張乾金終於話鋒一轉,朝張敏問道:「他是?」
「那誰,我爹問你話呢!」張敏卻是手一揮,頗有一副霸道大小姐的模樣,然後邀功一般,朝張乾金說道,「這是我在城外收的一個下人,看他年紀輕輕,應該能幹不少活。」
「敏兒,我教你多少次,哪怕是個下人,也不能這般無禮。」張乾金面露不快,說教了一番后,再看向沈飛雪的眼神也如最初一般祥和,甚至還有一絲絲歉意從他眼中流淌而過。
「管教無方,見笑了。」
沈飛雪笑笑,並未放在心上。別說張敏在她爹轉過頭之後,朝自己擠眉弄眼,雙手合十求饒的樣子,就是張敏沒有這番動作,他也不會在意。
「我是現張家之主,小兄弟從何處而來?」
聽到這問題,沈飛雪神色一正,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他乾咳了兩聲,最後看了眼張敏,發現後者也十分期待后,他笑了笑,露出一個自認能讓對方安心的笑容。
「從應天州而來,名叫衛劍心,從小家道中落體不好,一直流落到雲州城外遇到了我,跟著我回到張家,就只是想找份工混口飯吃而已,記住了嗎?」他一口氣十分流暢的說出。
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場面似乎有些安靜,對面兩人似乎有些驚訝。
張乾金驚訝還能夠理解,張敏驚訝就有些過分了吧!
畢竟這個答案還是她規定的!
「你說什麼?」張乾金目光獃滯,看著眼前的的人。
張敏也相繼反應過來,右手十分苦惱地拍在自己額頭之上,她哪曾想過,自己規定的答案,竟然會被眼前這個衛劍心大師,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連後面那句都沒有絲毫改變。
一時之間,衛劍心在她心中的偉岸形象,開始縮減了一分。
「有問題嗎?」
見衛劍心還表示疑惑,張敏連忙開口,朝旁的張乾金解釋道:「你別看他一副正常的人樣子,其實他腦子出過問題。」
「是嗎?」張乾金將信將疑,正要開口再問,一個下人從外面飛快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下人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
「大通……大通商會,撤走了賞月軒所有的寶器。」
「你說什麼?」張乾金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